那两人搬过来。”
凌沐笙却摆了摆手,“搬什么搬?看我的。”
说罢,他几步上坡,回到二人身边。花逢君与游眉正感不妙,不妨凌沐笙一脚踢上,让他们咕噜噜从山坡滚了下去。
一串惨叫响彻树林,待二人停在马车边时,已是灰头土脸,污手垢面。游眉一头精致长发此时已仿若鸟窝,血色罗裙亦撕开几道裂口,忍不住怒道:“凌沐笙!等见了海镜松了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花逢君也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敢太过肆意,只是阴阳怪气嘀咕不已。凌沐笙也不听,在厢内寻了两块脏兮兮的破布,倏地塞入二人嘴里。
二人被呛得泪眼汪汪,唔唔直叫,又被凌沐笙一手一人扔进车厢,撞得车厢一阵轻颤。随即,他跃上车辕,冲费源光一扬下巴,“呆子,走!”
费源光呆愣愣的表情这才褪去,瞧着车厢偷笑一声,便翻身上车,扬鞭促马。
伦枫城外,山口小溪涓涓流淌。桥边梅林中,小楼檐角的铜铃随风而荡,铃音阵阵,如谷鸟鸣啼。而小楼前方,点点红梅下置了一方石桌,桌旁则坐着一个娴静温婉的女子,在微寒春风中手执茶盏,浅酌轻抿。
她穿着一件水蓝色春衫,其上用银线绣着朵朵小花,一头青丝打理得整整齐齐,不施粉黛却光彩照人。
不多时,梅林中的小道现出两道人影。一人蓝衣似海,笑意盈盈,一人白衣胜雪,面如静水。
海镜一路嗅着花香走来,将装了奇仙果的包袱放在石桌上,“上官姑娘,你要的药材我们拿来了。”
“有劳了。”上官怜心向石凳摊了摊手,笑道:“二位旅途劳顿,先坐下喝口茶歇息歇息。”
风相悦摇了摇头,将包袱解开,取出装有奇仙果的木盒,“我们不累,你先给妙意治病吧。”
上官怜心听罢,接过木盒,引着二人回到小楼。白渡风和雪玉此时正守在妙意身边,见二人回来,急忙迎上。柳馨则一面叫着“海镜大人”,一面雀跃地奔来,扑入海镜怀中。
上官怜心嘱咐五人几句,便叫来珑儿,掩了房门为妙意医治。其间,屋外一干人俱是心神不安,满面担忧。白渡风直在桌边绕着圈,时而驻足望向房内,时而苦着脸轻轻一叹。
时至傍晚,房门终于打开,上官怜心一手托着一个装满药水的木碟,一手拭着额上汗水走了出来,“各位,妙意已经没事了,只是近来须得静养,才能彻底痊愈。”
众人闻言,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白渡风来到上官怜心面前,眼中泪光盈盈,“上官姑娘,这份大恩大德不知该如何报答,今后若有用得着我白渡风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你们不必跟我客气。”上官怜心笑了笑,又指了指楼梯,“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为你们准备了房间,先歇息吧。”
☆、第101章 云霁雾散见奇宫(1)
然而这一夜住得并不安生,皓月刚爬上枝头,小楼的门扉便被砰砰敲响。
珑儿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睡眼,一面打开门一面嘟嘟囔囔抱怨道:“谁啊,这么大半夜的,简直扰人清梦!”
谁知房门刚开,一团东西便霍然倒入,“嘭”的砸在地上,随即响起两声惨叫。珑儿一骇,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男一女背靠背被绑在一起,摔在地面。再侧首望去,门外则站着两名男子,一人神色轻狂,一人正傻笑不已。
花逢君又一次面朝下着地,一张俊脸早已撞得青青紫紫。游眉仰面在上,已是怒不可遏,“凌沐笙!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粗暴,究竟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凌沐笙迈过门槛,笑着踢了踢二人,“我已经很怜香惜玉了,否则你能好端端躺在这里?”
见凌沐笙如此不客气,珑儿美目一瞪,“喂!你们是哪里来的粗人?就这么闯入别人家中,真是太没规矩了!”
“谁闯了,不是你自己开的门么?”凌沐笙睨她一眼,大咧咧进屋,“白渡风!小爷到了,快把谷主和海镜请出来!”
他嗓门一开,整栋小楼只余下他的声音。不稍片刻,楼梯便传来蹬蹬脚步声,只见海镜、风相悦和白渡风接连走下,雪玉和上官怜心则带着柳馨跟在其后。
海镜见花逢君和游眉粽子似的绑在地上,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几步下楼。风相悦随他走下,看了看地上绑着的二人,又望向费源光与凌沐笙,“这是怎么了?”
费源光将捉住花逢君和游眉以及冷绝魂失踪一事说了,转向海镜好奇道:“你真的要求他们与你联手?”
海镜的笑容这才收了些许,“不错,只要善用这几人,海澜庄很快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一旁花逢君听罢,扭动着身子道:“海镜!快让这两个家伙把我们松开!”
凌沐笙撇撇嘴,随手解了银丝,二人急忙翻身爬起,坐在地上直拍衣襟。风相悦瞥了他们一眼,对海镜道:“既然有了这二人,接下来我们便去海澜庄吧。”
海镜“嗯”了一声,轻轻拧了拧眉,“不过,妙意尚需休养,我们还是先护送她和雪玉馨儿回谷再说……”
他话还未说完,游眉便急急打断道:“那可不行!刘氏给我们的药只能维持一个月,而今时间已过一半,若是不及时赶回海澜庄,我们可就性命不保了!”
上官怜心听罢,侧目瞧了瞧海镜和风相悦,“若是二位不介意,就将妙意暂且留在此处养伤如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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