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雪玉姐姐陪着我就行。”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雪玉温柔地拉着她的手,笑意盎然。
风相悦目光忽然落在雪玉身上,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你是不是受伤了?”
雪玉一愣,没想到风相悦竟会注意到自己藏在袖中的伤口,支吾道:“谷主,我没事……”
风相悦眼光一凛,“少罗嗦,把手给我。”
雪玉犹豫片刻,缓缓抬起受伤的胳膊,风相悦挽了她的袖子,给她仔仔细细上了药。
而雪玉吃惊得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方才见到风相悦的真面目就让她诧异不已,现在风相悦竟主动为她疗伤,更是破天荒头一遭。她偷偷瞄了瞄风相悦,又瞄了瞄海镜,寻思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风相悦像变了个人似的。
海镜取出包中布带,接过风相悦的活儿,为雪玉包扎起来。柳馨抱着雪玉的腰,担忧地瞧着她雪白的手臂,“雪玉姐姐没事吧?痛不痛?”
雪玉瞧着柳馨,眼里流露出仿佛母亲般的慈爱,“没关系,姐姐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柳馨抿着嘴应了一声,将整个人都塞进了雪玉怀里,似乎相当喜欢她。
海镜为雪玉包扎完毕,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说起来,之前就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馨儿的身份,朱莲岛怎会知道她在悦卿客栈?”
柳馨想了想,“我之前被一个戴面具的抓走过,后来我趁他不注意逃了出来,却晕倒在路上,被海镜大人救了……这次会不会是被他发现了,所以又来抓我?”
“原来你曾被笑面贼捉走过……”风相悦眼神倏地落在柳馨身上,“可是,先不论现在笑面贼已经死了,你已在悦卿客栈住了这么久,朱莲岛的人为何现在才来?难道他们是最近才得知的消息?”
柳馨懵懂地摇头,众人也顿时沉默,今天的事确实令人倍感蹊跷。
静默半晌,风相悦轻叹一声,将药瓶塞回袖中,转身便走,“算了,再想也没有用,先回客栈吧。”
闻言,海镜让雪玉和柳馨走在中间,自己跟在最后。行不多时,寒风呼啸,细碎雪花又飘飘洒洒落下,在每个人身上覆上一层银白轻纱。
沿着山路走出,众人刚回到客栈,就见白渡风坐在敞开的大门前,将妙意紧紧抱在怀里,就像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雪玉急忙跑了过去,拉着妙意冰凉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妙意!你怎么样了!”
“她的命暂时保住了,但内伤不轻,身体迟早会受不了的。”白渡风说着,忽的起身,抱着妙意在风相悦面前跪了下来,“谷主!请允许我去伦枫城!我要拜托上官怜心救下妙意!”
四人听罢,都是微微一怔,上官怜心乃是四位独行侠之一,也是天下闻名的神医,素有“仁心仁德”的称号。而更与众不同的是,这个人是一个女子。
听着白渡风的话,海镜心里也是一喜,“对啊!我们怎么把她给忘记了!走走,我们和你一起去!”
白渡风诧异地望着他,又看向风相悦,“谷主,你不是还有其他要事吗?”
风相悦淡淡道:“伦枫也在清州西面,我们只是稍微绕一点儿路,最终还是能够到达乌兰的。”
“没错,只要能看到妙意康复,绕些路又有什么关系?”海镜也一个劲点头。
雪玉将柳馨揽在身旁,亦是一脸认真,“我们也一起去,妙意是我的好妹妹,我想陪在她身边。”
见众人意见一致,白渡风感激地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他抱着妙意直起身,向四人略一颔首,便转身向西而去。
风相悦望了望一片死寂的悦卿客栈,幽幽叹了口气,“这里既然暴露了,以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说罢,他燃了火折子,将一根柴火点燃,扔进柴房。木头一瞬燃烧起来,火势犹如翩舞的精灵,在雪夜肆意扭动,逐渐蔓延,不一会儿便吞没了整座客栈。明灭的火光映红了夜幕,映红了雪地,也映红了几道渐渐离去的背影。
众人在城中买了马车,七日后便到达伦枫,但妙意的情况已不容乐观。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日皆是靠白渡风将粥和水喂进口中。
马车自伦枫城门走出,停在一道山口。只见一条小河横在前方,一座小桥架于其上,桥面布满枯枝碎叶。
伦枫气候本就比清州暖和,加上春天将至,地上早没了积雪。沿着小桥走过,两侧梅林宛如帷幕,将一座小楼包围在中央,高翘的檐下挂着铜铃,铃音伴着梅香四下飘散。青瓦白墙,红花苍空,交织为一副静谧的图画。
众人径直来到小楼前,就见楼上挂着一块黑底鎏金匾牌,上书“留香小筑”四字,字体娟秀优美,想是出自女子之手。
海镜轻轻叩了叩门,不多时,一个垂鬟橙衣少女开了门,面上挂着春花般的笑容。
海镜上前一步,温和道:“这位姑娘,请问上官姑娘在家么?”
那少女眼波一转,一手玩着头发,偏头直望海镜,“你是来找我家小姐看病的?”
海镜点点头,眉眼愈发舒展,“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还望姑娘通报。”
少女瞧了瞧海镜,玩着头发的手一顿,“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海镜吧?”
说罢,她转向风相悦,“至于这位,我猜大约就是幽冥谷谷主了,你们大摇大摆跑到这里来,就不怕我们把你们抓住送去海澜庄么?”
海镜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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