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捂住难受的耳朵,胸膛紧贴在粗糙的石壁上,温锋踮起脚尖,睁大的黑眼,小心翼翼地靠近黑幽幽的排气口。
石屋里一片昏暗,有一股带着酸腐的浑浊气体飘出。
贴在排气孔上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阴暗的光线,借着旁边排气孔射入的微弱光线,温锋朦朦胧胧地看到了石屋里的事物。
狂跳地心脏,惊讶张口的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电流从白皙的皮肤上窜过,激起成片成片立起的寒毛,温锋僵硬地趴在石壁上,混乱的大脑不知道该如何消化眼前的景象。
石屋里的生物似乎也发现了外边的温锋,已经消瘦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头部猛地抬起,驼着的腰背,森森的骨架清晰可见。
干枯的长发垂在地上,一声凄厉的鸣叫,生物狰狞地冲向温锋,大张着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细牙,身后光秃秃的肉翅大力地拍打着,掀起满地脱落的羽毛。
痛苦的捂着耳朵的温锋,退开的黑眼,身体惊慌地向后仰起,温锋失去平衡地摔倒在身后硬实的泥地上。
凶猛地冲向温锋的鸟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枯瘦的身体弹了回去,押回冰冷的石壁里。
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凸起了一块,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抽|动,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鸣叫,鸟人痛苦的蜷起自己嶙峋的背脊,干枯的四肢却被牢牢的禁锢在石壁上,无法动弹。
幽暗的角落里,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另外两只鸟人从深沉地昏睡中清醒过来,虚弱晃动的身体,带着两抹浓重的黑影,朝着中间的鸟人发出安抚地鸣叫声。
跌坐在地上的温锋,瘫软的身体,久久无法动弹,空白的大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在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被高耸的雪山遮挡住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仍旧是一片灰蓝。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过自己曲起的双膝,温锋被抱了起来。
无力的身体,靠在异兽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温锋低垂的脑袋贴在维卡斯沉稳跳动的心脏上。
白嫩纤细的脖子露了出来,有柔滑的发丝触碰上细碎的鳞片,传来丝丝的瘙麻,丰润的菱唇禁抿着,维卡斯抱着温锋快步在安静的部落里行走。
“维卡斯,那个石屋里面的,都是什么?”
有湿热的气流喷在维卡斯敏感的心脏上方,身下的泥地正在快速地掠过,问出这句话的温锋,平淡的语气,似乎异常的冷静。
上方的维卡斯,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金黄的兽眼,冷冷地看着前方。
“以后,我也会被关在那里吗?”
温锋继续轻声发问,仰起的头部,眼里带着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有些呆愣地注视着维卡斯刚毅的下巴。
脚下的速度明显的降低了,巨大的兽脑垂下,有短短的卷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维卡斯屈指的兽爪,轻轻地贴上那抹上挑的眼角,包裹着细腻鳞片的指节,轻缓地描绘着温锋漂亮的眼形。
低垂地兽眼,注视着怀里脆弱的生物,幽深的眼底,隐藏着一抹凝结的沉痛。
宽大的兽爪小心地覆在温锋圆圆的后脑勺上,维卡斯将温锋柔嫩的脸蛋按回自己的胸膛,遮住那双让自己危险动摇的明亮黑眼。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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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石屋里,一束明亮的光线穿过石门开启的缝隙,照射了进来。
躺在宽大石床上的温锋,脸颊陷入身下还带着阳光气息的干净兽皮毯,慵懒的身体,不愿动弹。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那只被囚禁在石屋里的鸟人,温锋却久久无法忘却。
手臂贴在脸颊上,圈过自己的头部,将四周的关系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张开埋在兽皮里的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部落深处的那个石屋,似乎已经成为了温锋的禁忌,卖力地不愿去想起它,拼命地想要去遗忘。
即使平时呆在石屋里再怎么无事可做,温锋也不会再去靠近那个地方。
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按压自己的肚子,深怕肚子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正在生长。
每次施力把自己的肚子按压得红肿疼痛过后,温锋又为自己神经质的行为感到无奈。
即使肚子里边真的有什么东西生长出来了,就凭自己这几下按压就能把它轻轻松松地扼杀了?
对于异兽强悍的生命力,温锋一直以来都有着很深刻的认识。
也许,那些鸟人之所以被关起来,是因为他们不愿为异兽繁衍后代,他们是被迫的,所以异兽才会把他们都关起来,温锋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自己也是迫于无法反抗才被维卡斯压在身下,但是自己不会逃跑,凭自己的实力也无法逃跑,所以维卡斯没有理由把自己关起来,温锋也不相信维卡斯会这么对自己。
想通了这一些之后,温锋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没有之前几天的那么担惊受怕。
修长的双腿,光luo着从毛毯里探了出来,滑下石床,踩在坚硬的石板上,尾椎深处传来一股酥|软的酸痛。
温锋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无力地向石板摔去,伸出的手臂,险险地抓住身体的石床。
“!那只该死的qín_shòu!”嘴里发出一声粗鄙的咒骂,温锋白嫩的双颊上透着两朵红晕。
倾长的身子,左右摇晃着,温锋踩着踉跄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朝石屋的另一头走去。
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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