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奢望你们祝福我的爱情,也不会乞求你们同意,因为这是我的事。”他没有说,他改变主意了,之前他还想着终有一天会逼迫白哲涛,现在,他只希望白哲涛醒来,只要白哲涛不接受,他会一直默默守护。
他的身后站着两位父亲,一直沉默。
“送小涛去国外吧,说不定可以有办法。”半晌,宋雳宇看着儿子,下了决心,等小涛醒过来再送他回来就是。
陆严司点点头。
抱着一线希望,陆风赐同意了,让爸爸给自己办休学,也给白哲涛办好所有手续,一切准备妥当,他告知了白哲涛的同学。
其他人也同意,有一线希望就要去抓住。
送他们走时,沈桑墨最后单独对陆风赐说:“我不认为你们带他走是明智的选择,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求办法。还是那句话,他从骨子里排斥你的两位父亲,该送他回来就送,绝对不要犹豫。”
说到底,最清楚白哲涛个性的人沈桑墨是其中一个,不要逼白哲涛,否则结果只有两个:两败俱伤或鱼死网破。
陆风赐点点头,说了一句感谢。
沈桑墨对着白哲涛沉睡的面容,跟其他人一样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祝福:“希望再见你时,你还是那个单蠢的二货。”
飞机起飞,飞往遥远的国度,白哲涛在昏睡中,他无法得知有多少女生为他留了几次眼泪,为他的病情伤了几次心。
辗转纽约,找了无数医生,得到的结论也不过一个:不愿醒来。
陆风赐接受了这个现实,纵然如此,他也不选择放弃,他坚信哥哥一定会醒来,时间长短罢了。
一个月后,办法仍是虚无,陆风赐提议带白哲涛回去,他也好继续学业,现在正是第一学期结束,第二学期即将开始的补课时期。关键的高考将在几个月后来临,必须卵足劲头冲刺。
他们回国,白哲涛自是留在他们家中请人照看,陆风赐不再上晚自习,每天晚上在家学习,学习更加吃力更加努力。
回国自然告知了白哲涛大学同学,他们没有太失望,本来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效果全无也在预料之中。因着是在陆家,他们去不太方便,去的时间也就极少了,唯有托陆风赐照顾。陆风赐自是欣然接受,照顾哥哥这事他一万个愿意。
日子渐渐过去,高考来临,陆风赐早上惯例与白哲涛打招呼,照例吩咐看护好生看着。
每天上学前也好放学后也好,在家复习也好,一有时间就跑到那里粘着那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陆茸对自家哥哥的态度很不满,大力扣门,她不耐烦地站在专属白哲涛休养房间门口,“哥,你到底还要不要去高考了!”
她不敢明面说白哲涛半句不是,但不妨碍她表达不满。
一直以来她都不能理解自家优秀的哥哥为什么会对那个除了脸长得好,据说成绩不错的白哲涛那么执着。在她看来,在她听来,除了两个优点,白哲涛被其他人形容是不忍直视的二货,犯蠢是经常,有胆跟人杠上没能力解决后续,通常以遭人报复为结束。
所以说啊,为什么哥哥要对这样的人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哥,等我回来,今天开始高考,替我加油吧!”他握着白哲涛的手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他一直在昏迷的白哲涛面前露出笑容,正能量,不安或悲伤,一切负面情绪皆在回房睡觉时才会放纵。一天天数着哥哥不醒来天数,每划一笔仿佛刻在心上般痛,出了房门,还得换上笑脸,迎接每一个人。
“准备好了吧。”
在沙发检查自己的学习用具,陆风赐略有些不满妹妹再次打搅自己,又做着照顾妹妹的本份。
“当然,倒是担心哥哥因为跟那人在一起自说自话会吐椒绱托睦锏牡匚灰惶觳蝗缫惶欤
“毛病。”督了她一眼,陆风赐率先出门。
“你……”话说了一个字,陆茸忿忿收住,她不要跟哥哥吵架。
高考一完,陆风赐依旧第一时间回家待在白哲涛床边。
“哥,今天我们考完了,自我感觉还不错呢,志愿报你的大学,我想跟哥一样在一个校园学习,走一遍哥在校园里走过的路……
明天我还要出去,班上聚会,高考后很多同学都要各奔东西了,趁这几天好好聚着,高考过后每个班的惯例嘛。”
如陆茸说的自说自话,他也不改,依旧每天絮絮叨叨地跟白哲涛说,哪怕得不到回应。
半年多来说话得不到回应陆风赐也习惯了,打了水洗毛巾给哥哥擦身体,很熟练地给哥哥手脚,以防哥哥醒来后四肢不灵便。
他在尽他所能给白哲涛最舒适,每天清晨黄昏拉开窗帘让白哲涛晒晒太阳,有时把人抱到浴缸洗澡,周末放假也会抱人下楼呼吸新鲜空气……每做一件事,他满足的同时伴随的心疼,他并不愿事事亲为,他更愿意看白哲涛充满活力站在远处也好,只要醒着。
边俯下身给人擦干净身体,他边不断说话:“终于可以好好陪你了,我们一天超过十二小时粘在一起不要嫌我烦哦,嫌我烦也要说出来,我亲耳听到才算。”
微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痛苦的压抑,“哥,我再说一遍,嫌我烦就起来跟我说,否则我不会离开的。”
敲门声打断他散发痛苦,他瞬间回收所有情绪,扔下毛巾开门。
门口竟是宋雳宇陆严司陆茸,三人一起找他,他蛮奇怪的。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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