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一袭淡紫超短紧身裙,背对着他,正说着什么。她应该有些激动,因为手臂偶尔用力挥动。
骆沉则冷静太多,近乎游离。他靠在白色架柱上,目光直直向前,神态倔傲得无法再倔傲。
他缓慢小心靠近,终于在树后得听到陈倩隐约话语:“……不承认……身份……我算什么……哥……实现诺言……”
她的话语又快又急,被风吹过来后很不真切。
半晌,骆沉才算开了口:“诺言?”这声音极轻佻,“你也配?骆太太,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德行。”
这简直太过份了!
陈倩低低地哭起来,声音大了:“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哥都来了。骆哥,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她说着抓住他衣襟。
骆沉不耐烦地抽身,跨步就要离开。
他突然从树后站出来。
骆沉愣住。
陈倩疑惑转身。
“华章?”骆沉试图掩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他一言不发地跨步上前,一拳头打在骆沉脸上,结结实实、又快又准。
“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陈倩一声惊呼。
骆沉被打得半个身子偏过去,又沉默地转回来,额头上青筋绷了绷:“你这妹护得倒急切,他娘的就不问问我?”
他根本懒得说话,牵着陈倩就要离开。
陈倩却甩开他的手,扶着骆沉问长问短,关切之至。
骆沉将她推开:“她为了钱把你都卖了,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待她?老子为了你掏心掏肺结果就他妈这一拳?”
“闭嘴!”他喝道,“陈倩,跟我走。”
“我不走。我爱他。”
“他这么对你你都无所谓?”
陈倩站在骆沉身后,重重点头。
“那好,我管不了了!再见!”他咬牙切齿说出最后两个字,转身就要走,结果刚转过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葡萄架上。用力之大让整个架子都晃了一晃。
骆沉气极了:“走什么,这一拳的账咱们还没算呢!”
“你想怎么算?”
骆沉摸着他的脸:“肉偿,行不?”
他呸了一声,想起身又被压得动弹不行,想到陈倩还在旁边:“起开!”
“我不!我偏不!我就要你妹妹看着我是怎么弄你的!”语音刚落,骆沉便低头吻过来。
他措手不及,竟被捕个正着。
骆沉的唇干燥炙热,动作急迫霸道,仿佛想将他整个人吃进去一般,不容反抗地攻城掠地。他简直快要羞死了,都不敢看陈倩惊愤而走的背影。
两个人身子贴得太近,近得他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抬起一只脚去踢,踢了一半感到骆沉下面的反应更强了,吓得不敢再动。
总之被骆沉占尽了便宜。
幸好这个吻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也怕他像上次那样不管不顾地咬下去。
骆沉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又沉又暗,似一头得到了一点甜头的野兽总算平静了一些,但却忍不住渴望更多。
他急切地想摆脱,骆沉压着性子低声哄:“过一会儿、就一会儿,让我抱抱你,过后你想怎么样咱们好好聊。”
好好聊个球!
“不许再碰我妹!”
“好。”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
骆沉似乎非常享受,抱着他的双手松了又紧,发出舒服的叹息。
“我的意思是不许再给她任何希望,明确告诉她你们不可能,让她死了这条心。”
“你说了算。”
“不如,干脆把她辞了,让她回老家?”
“……”
他微微偏过头,小声得仿似温柔:“怎么样?”
骆沉闭了闭眼:“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好啊。”
“所谓追求机会,是指你敞开心扉准备接纳我,不说把那个人赶出去,起码我得有和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
“只是一个机会,你都不舍得给我?”骆沉的气息喷在他耳后,“如果你真的尝试接受后还是觉得我比不上那个人,我就死心。”
“……”
“用一个机会换你妹妹的终身幸福,你都不愿意?”
“我愿意。”听上去是挺划算的。他点点头:“我愿意。”
骆沉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某种类似捕掠的光芒,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可惜华章低着头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发现。
☆、值夜
晚宴上致词,骆沉并没提及陈倩。
陈倩灰头土脸离开,如同一只斗败的母鸡。
华章跟在她后面,看她走出酒店、走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或明亮或昏暗的街道。手机响起来,骆沉问他在哪里。
他把路牌报出来。
五分钟后,骆沉开着车出现,将他拉进副架驶。
“要不你去劝劝她?”
骆沉摇头,缓慢开车跟着陈倩。
陈倩如同游魂一般花了三个小时走到宿舍,上楼、开灯、关灯。他们在楼下坐了半个小时,骆沉才开车离开。
“你不该招惹她!”
“我错了。”
他惊异。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哟哟,这是甜言蜜语?易毅可从不会说这些。
“刚才吃东西了没有?饿不饿?”
“非常饿。”
“带你去吃好吃的。”骆沉调转车头,驶向城市热闹处。
吃的是一家面馆。这面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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