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答应。倩倩,你放弃骆沉。”
华章了解陈倩,陈倩自然也了解华章。但她厉害,所以接说着:“我不会放弃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哥,我不信你能不管我。”
“你要做什么?”
陈倩摸了摸肚子。
“你想干什么?”
“骆家偌大家产,他一心在你身上,总要个女人生孩子。”
“陈倩,你简直魔障了!”
陈倩笑得非常无畏,令原本平凡的五官骤添一分风情。这笑却倏变,他顺着她凝滞目光转头,看见骆沉进来。
这天杀的骆沉!何德何能令他妹妹神魂颠倒?
骆沉见到他,微讶:“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他是气毒了心:“关你屁事!”
“如果你不记得你手上最大两笔保单是我的,可以继续保持犀利风格。”
没办法,天大地大老板最大,华章立刻头脑清醒两分,但对面就是陈倩,很难不糟心。
“是我叫他来的。”陈倩喝了第一口咖啡,“我会表现我的价值给你看。给你点了ili,你最喜欢的。我走了。”
华章:“我也走。”
“哥,当我求你,留下来。”
陈倩双眼真诚无助,华章无法不心软,乖乖坐下:“那你路上小心。”
她并不答,俐落离开。
他想叫她珍惜自己,但咖啡厅里太静,一嗓子吼不开。
ili上来,骆沉饮了一口,沉着冷静令人发指。
华章叫服务生买单,却被告知陈倩已经买过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出咖啡厅。厅左有一条小巷,厅壁是仿古的或黄或黑石头加爬山壁。
他把骆沉抵在墙上:“你对倩倩说了什么?”
干燥的手指抚上面颊,骆沉一言不发。
他避开骆沉的手指,推搡着:“说!”
“我要你。只要她帮我得到你,任何条件我都接受。”
“你是不是有病?”他气急败坏,甩开骆沉,“老子说了多少遍,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爱人,你他妈自虐加臆想狂是不?”
骆沉整理衣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你不能搞我妹妹!”
“所以你答应我吧?”
还是死循环!
华章快被逼疯了:“你他妈死都要拉着我妹是吧?好、老子答应你,答应你了又能怎么样?骆沉,你根本不会爱人!”
“我是不会,我又没爱过人。你要是被当成替代品长大,又能比我好多少?”
“替代品?”
“易毅是集团第一继承人,我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感谢他死了,不然我一辈子出不了头,当个黑暗里的渣子。”
华章一拳头揍在骆沉脸上。
骆沉偏头吐了口血沫:“我嫉妒他嫉妒得都快疯了,他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连当影子都不够格,你不知道他死时我多高兴,简直……”
他又是一拳招呼过去,但这一次被骆沉攥住了手腕,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待到反应过来已被骆沉抵在墙上强吻住。
唇间有血腥味,骆沉的唇舌强势急迫。他急欲挣脱这种钳制,却越发被控制,最后一口咬下去,听见对方吃痛抽气,总算得自由。
骆沉捂着嘴,舌头被咬得说话都不太清楚:“你打、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
此种情况多说无益,骆沉简直是数十年心魔。他纵然十分气愤,但亦无可奈何,还是暂时有多远躲多远!
想着,转身便逃了。
此后每天,陈倩都造访他住所,打扮一天比一天华贵,神态亦一天比一天优雅,两个月过去,远远瞧着,居然像极豪门贵妇。
她不再大声嚷嚷,不再灵动撒娇,完全变成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我煲了牛肉汤馄饨,当早餐吃最好。”
她也开始下厨,厨艺突飞猛进。
华章刚起,坐在沙发上开吃。
“十八号是骆沉生日,到时我接你一起去祝贺。”
“我不去。”
“他说过,只要我把你带去,他就当众承认我的身份。”
他将碗筷搁下:“倩,到底他哪里吸引你,让你如此付出?”
“相貌、双商、财富、地位,每一项都吸引我。我陈倩今生能嫁给他,死而无撼!”
“看不出你挺刚烈。”
“他于我犹如易毅于你。”
“我跟易毅……”
“你们是纯,若是易毅不受易家教诲、不项项优异,你还爱他?”
“……”
“世上并无无缘无故的爱。易毅爱你,也是爱你漂亮、爱你专情。”
“你走吧。”
陈倩拎包便走,至门口丢下一句:“不论你来不来,他的生日宴我都会去。若是你不来,我便成众人笑饼,从此在易氏被人瞧不起。”
半月时间不长,眨眼便过。早上陈倩发来照片,是她穿蓝色鱼尾短裙、坐在化妆镜前、由数人服侍、精心打扮的照片。其神情坚定决绝。
已是深秋,下班后天色迷蒙,气候肃冷。
“请问是陈华章先生吗?”
华章:“是。”
“这是您的包裹。”
快递员穿着本市响当当同城快递员工服,递上长穿约半臂的遍纸盒。
“我没有买东西。”
“但上面确是您的名字,还有电话。寄件人申明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正好,我来时您下班。”
纸盒上的标签,寄件人一栏空着,收件人倒是他的名字与地址、包括手机号码一个不差。他签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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