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我进办公室的方式不对。
正当秘书姐姐准备出去办公室再采用别的方式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重新恢复面瘫的刘诺叫住了她,“娜娜,你带方蓝清熟悉一下工作,暂时不要太重,上手了可以多安排一些。”秘书姐姐迅速摆出职业脸,“是,经理。”然后示意方蓝清跟着她走。方蓝清冲着刘诺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跟着秘书姐姐出了办公室。
仰躺在办公椅里,刘诺看着跟在秘书娜娜身后出门的方蓝清,有些感慨和唏嘘,这么久了,终究还是重新遇见了。这样,算不算是缘分呢?那么,是不是证明,我可以重新喜欢你,追求你了呢?刘诺露出个笑容来,那是纵横在商场中的男人面对猎物时,才会露出的表情,坚定而势在必得。
刘诺认识方蓝清的时候刚满十八岁,而方蓝清才十二岁。至于他为什么能够清晰地记得,因为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所谓的成人礼。虽然对忙碌的父母没什么期待,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回来陪他过生日,还是让他很失落,很难过。
那天晚上,一向很乖的他买了一堆啤酒到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坐着,自己给自己过生日。四月末的天气,已经褪去了寒意,但夜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意的。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开了瓶啤酒往嘴里灌,并不好喝,但是至少让自己觉得充实,充实到涕泗横流。
这个时候,方蓝清出现了,在漆黑的夜晚像个小太阳似的,事实上他的周身确实散发着光芒,暖黄色的。那时方蓝清还很小,却穿着长长的风衣,特别好看,再加上那时已经蛮高,于是刘诺并未觉得他多小。
方蓝清手上拿着手电筒,悄然无声地在长椅上坐下,和他中间隔了一堆啤酒瓶子,站着的,躺着的。刘诺喝得并不多,因为啤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喝,抬起脸问他,“喂,大晚上的你到这里来干嘛啊?”方蓝清不回答反而问他,“那你在这里干嘛啊?”
刘诺骂骂咧咧道,“你瞎啊,老子在给自己过生日。”方蓝清看着那些啤酒瓶有些无奈,说道,“过生日,应该有蛋糕的,不只是啤酒。”喝了酒的刘诺脾气非常暴躁,平时良好的教养全都没了踪影,“关你屁事,老子高兴。”
方蓝清继续问道,“你家里人不陪你一起过生日么?”提到这个,刘诺蔫吧了,嘟囔道,“他们都忙,没空陪我。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长大了,可是没人在乎,没人在乎。”这么说着,积蓄了很久的眼泪终于顺畅地流下来,他不明白这么个男孩子,怎么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安心。
还没等他想明白,方蓝清已经拖着他离开长椅来,走了两步,然后大喊一声,“快跑。”刘诺下意识地跟着他跑,任由自己的手腕被人牵得死紧,边跑边感到风声在耳际呼啸,然后听到看管公园的大叔气急败坏地怒骂,“哪个小兔崽子这么缺德,喝完不把瓶子收拾了啊?”
跑出了公园,两个人又跑了一阵,停下来大口喘气,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总是循规蹈矩地生活,扮演家长和老师眼中的好孩子让刘诺十分厌倦,于是这样特立独行,叛逆可爱的方蓝清像个小太阳似的吸引着他。
方蓝清四下看看,然后领着刘诺往街角走去,那里有一家蛋糕房。站在橱窗外边,看着花花绿绿的蛋糕好一阵的方蓝清,终于伸出手指了一个,老板娘取出来,包好递给他,还送了一盒子蛋挞,方蓝清甜甜地笑起来,说谢谢。然后转身,示意刘诺跟着他走。这么走着,竟然走到了方蓝清家里。
刘诺家小区和方蓝清家相邻,很近,于是刘诺也放下心来。刘诺真没觉得这个男孩子会对自己怎么样,放心的是不会迷路了,路痴什么的,最可怜了好吗?方蓝清从冰箱里拿出饭菜来,微波炉热了,摆在餐桌上,然后把刚刚买的小蛋糕摆在中央,插上十八根蜡烛,然后关了灯。
黑暗中,刘诺看到方蓝清的眼神里倒映着火光,小脸上挂着笑容,大约是酒精作祟吧,他成人的第一个生日愿望是,以后都能跟面前这个人一起过生日。因为,这是他过过的,最好,最丰盛,最像生日的一个生日了。
吹熄蜡烛,开了灯,两个人吃了饭,分了蛋糕,然后就转战方蓝清的卧室去打游戏。平常都是乖宝宝的刘诺习惯早睡,喝了点酒更是早就困了。于是到浴室里冲了个澡,穿着方蓝清老爸的睡衣出来时,倒是没了睡意。待到方蓝清洗完澡出来,两个人就开始聊天。
两个人认识不到五个小时,却感觉很熟稔,互相交谈间已经交代了一切。刘诺这才知道,方蓝清才十二岁,念初二,他的父母都出门办事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去那儿纯粹是习惯使然,没想到意外地把刘诺捡了回来。刘诺也自报家门,想说的,不敢说的,憋在心里好久的话,在这一晚上说了个痛快。两个差了六岁的少年在这个晚上迅速交了心,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两个人关系一直蛮好,每个周末都在一起玩,今儿你家明儿我家,毫不在意。等到刘诺高考完那个暑假,两个人更是玩疯了。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海边,甚至还一起去旅游了。两家家长看到一向安静内敛的孩子能找到玩伴都觉得蛮开心,支持着他们的行动。这样的痛快日子,在刘诺开学前一个星期发生了变化。
那天,他们从海边回来,回了刘诺家。方蓝清一身汗还有沙子,于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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