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厌一呆,怔怔地看着靠得很近的他们,路荏高大的身形临立在小丫头身后,后者只顾吭哧吭哧地埋头吃炒饭,柔软的刘海随着动作而飘动,隐约透出一片被水光模糊掉的猩红色泽,那是她着魔态的双眼,她在抗拒自己的饕餮心。
高厌最终走了,一步三回头。
路荏朝他远去的身影,提声嘱咐道:“永远不再回皇城了,你没被吃,契约就还在,下次她还是会忍不住吃你的。”
高厌闻言,停住了,走了两三步之后,骤然折返,临近的时候他说:“我怎么能让恩人忍得这么辛苦呢?不如以我身躯,作你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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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盛着米粒的陶瓷盘子被扔出去,砸在少年身上,锦绣衣服被染脏,他愣住了,只见小丫头一脸的狰狞,红眼发亮,冲她吼:“滚!”
路荏的神色也冰冷起来,“叫你滚听不懂吗?莓儿不欢迎你!”
“可是……”少年面露犹疑,瞳孔闪烁,可就在这一刹那,冥莓子扑了上去,这一击便冲着他的脖子而去,若中高厌即毙命!
“喀嚓!”长方形的厨刀准确迅速地卡在冥莓子的上下牙齿间,发出钢铁相撞的响声,火花四溅。
“你该不会打着跟楚弱水那个变态一样的主意吧?”路荏冷笑了一下,十分鄙夷地斜眼看向他,“如果不想要给你的恩人制造麻烦和心病,就给我快快地滚蛋!”
“吃了我吧,我想永远跟小莓子在一起。”妖娆的男人笑得一脸的满足和梦幻,仿佛看到了极致美妙的天国。
“什么鬼,我不要啊口胡!”冥莓子立即反对,吃东西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含义?
“你若吃他,便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路荏平静地说,眼神里有些哂笑,以及难以察觉的怒醋。
“什么?”
“暴殄天物。”路荏自然地说出来,仿佛说的就是事实,令冥莓子涨红了小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半晌过去了,冥莓子终于能发声的时候,爆出一句:“你居然迷恋路染尘!你短袖,你龙阳!”
她的声音实在太响了,整个永久阁都响彻着这句话,且余音绕梁,“你短——袖————你龙——阳————”原本的热闹的酒楼一下子肃静了片刻,随后整栋楼沸腾了,所有人都在争论这件事。
“哒哒哒……”一群人猛踩楼梯上来,木梯几乎要断裂。他们在老板的门外七嘴八舌地喊,喊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老板,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吗?
姑娘们哭泣了,汉子们面露喜色 ,中年人们为家里的闺女扼腕,老人们摇头叹息说世道变了。
却听一声不咸不淡不响亮的声音,轻易地压制了这嘈杂,只因他的嗓音格外清澈,声调极其温润,不骄不躁,与周围人完全不同风格,那声音再说:“我有喜欢的人,那人是个小丫头。”
女子的哭声停止了,汉子们嗷嗷激愤,老人们微笑道年轻就是好,中年人们依旧垂头丧气。
“那人是谁?”女子的代表急切地问,口气里藏着怨毒。“对啊,那姑娘到底是谁?”汉子的代表问道,他们想知道怎么样倾城少女,能俘获这位倾国男儿呢?
接着问声又是一片,全在重复俩代表的话。
房间里传来一声温厚好听的低笑,随后路荏说:“她不是人,是一只饕餮,劝你们永远不要打她的主意。”
路荏好心提醒他们,却被人听成警告,女子以为他是在展示对自己女人的爱护,越发心碎起来;而男子们以为他是在警告他们别觊觎冥莓子。聪明如路荏,自然知道他们会这么想,却也不继续解释。
屋子里一阵沉默,屋外的人找不到其他的信息和趣味,就慢慢散了,一个两个,个个都是沮丧着脸,低着头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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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人怎么样了?冥莓子是什么反映?
最初小丫头脸红了红,低垂下眼帘,眼珠子滴流转,半晌不抬头,径自思考策略。等外面的人散了,她抬头,笑靥如太阳花,不见羞涩只见天真,她大胆可爱地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你说是,便是。”路荏俯视着她,淡淡地笑,笑里头满是宠溺,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头。
她却恰在这时候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摇了摇上半身,娇嗔:“那就一定不是了,大叔刚刚一定只是为了堵住客人的嘴,才那么说的。比起你喜欢我,我宁可相信你喜欢……”
“路染尘?”路荏的脸色骤冷,眯起狭长的眼睛,冷笑问。
冥莓子瑟瑟,不敢再说。空气凝固中,她实在受不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眼神怕怕的,小声地问:“那个,没事我就先走了。”
路荏没有阻拦,她走到门口,就要可以出去的时候,忽然又转身小跑回来了,路荏的精神一振,双目精亮,却失望地见小丫头抓起桌上的茶点猛塞嘴巴,粉唇上沾上蓝色的分、黄色的膏,她被他无奈疲倦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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