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泗蹙眉,抽身远离热源:“只是为了装,我会把学校修得这么漂亮?”
对面人闻言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他。
骆泗揉揉眉心,下了逐客令:“行了,您请回吧。”
仲世杰专程过来一趟,没说几句话就要被赶回去,神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想到背后站着的巨擘,他脖子一梗,坚持嘴硬:“秦总,这是京城莫家指名要的地方。莫家小姐可是莫少的掌上明珠,您不如,再考虑考虑?”
莫家?
骆泗眼皮跳了跳。莫名的危险感淌过心头,他皱起眉,压下那抹不安:“考虑?那我问你……”
仲世杰胸有成竹地看着他。
骆泗说:“这地要是卖你了,村里人怎么办?你出拆迁费,把人口都移走,然后再建一座小学?”
仲世杰当真算了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秦总,您这是狮子大开口!”
骆泗本来也没拿他当回事,倦怠地垂着眼睛,准备坐回保安亭。
哪想对面人一把握住他的手,神色激动,声音也大起来。
“您当年买下李家村,不也是为了建度假村吗?秦总,您可别告诉我,您当真是想做慈善,而不是存了心思,想把这些贱民都赶走!”
手腕被抓得生疼,骆泗一下子抿紧唇:“放手。”
仲世杰被吓得一抖。意识到自己握住的是c市龙头老大的手,他神色也慌乱起来。
下一个瞬间,却是更紧地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腕:“秦总,您忘了?您是个商人,就算不想把这块地卖给我,那我们俩合作!等这块地开发出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呀秦总,哪还用管这些贱民的死活……”
掌心的这截手腕绵软细腻,皮肤白得像树枝上堆叠的初雪。仲世杰有些口感舌燥,手指不听使唤地摩挲起来。
骆泗浑身一僵,抬眼瞪向男子。那双眼睛幽深,像藏了一只择人而噬的黑洞,属于秦戟洲的气势慢慢散发出来。
仲世杰僵在原地。
骆泗紧张得话都快说不出了。他哪碰到过这种强买强卖的阵仗,一时间又是头疼又是心烦,只能靠秦戟洲的余威强撑。
他深吸一口气:“‘贱民’?你说谁贱民,嗯?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撒野!”
仲世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张了又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骆泗说:“这座村子,路是我修的,学校是我建的,房子上的漆也是我叫人刷的。我告诉你,做这些我乐意,犯不着别人多说,也别想有人c-h-a手!”
说完,他瞪向仲世杰:“倒是你。上下嘴皮一搭,就想把整座村子要过去,你是做生意呢,还是想当土皇帝?”
“一点能力没有,心还敢这么大,二十一世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仲世杰脸色青白,颤抖着嘴唇,左手虚虚指向骆泗:“你!”
就是气得不行了,他右手依旧拉着那只雪白的手腕,抓得死死的。
骆泗直视他,虽然身形稍矮,气势也丝毫不弱:“你什么你?这里可是c城,奉劝您一句,想对这里指手画脚,还不如快些回家做白日梦去吧!”
“啪啪啪。”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掌声。
骆泗浑身一僵。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慢慢转过头去。
老人一身白袍,布满皱褶的脸上满是笑意,正乐呵呵地鼓着掌:“秦先生,您说得很j-i,ng彩嘛,倒是有些不像初见时的您了。”
在他身边,少年眉目如画,雪白的大衣像萦绕了光晕。那双眼睛蕴藏了万千思绪,正不动声色地望向这边。
下一秒,似乎看到什么,他上前几步,来到骆泗身侧。
骆泗有点尴尬。他侧过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少年轻抬手臂,狠狠拍向覆在自己腕间的那只右手!
“啪!”一声脆响。仲世杰吃痛,手一松,眼睛恶狠狠瞪向邵天宁:“小兔崽子,你又是谁?!”
在c城,他惹不了秦大少,整一个小崽子还不行么!
可下一秒,当看清邵天宁的脸后,不可一世的仲世杰却突然长大了嘴,目光惊疑不定,落在少年眼上。
邵天宁莫名有些不舒服,神色渐冷。骆泗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
老人也踱步上来,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话语中却丝毫不客气。
“这位先生,您没听清秦先生在说什么吗?我们这儿不欢迎你,您请回吧。”
仲世杰被他们围在中间,气势瞬间弱下来。几人对峙间,一阵轻快的铃音突然响起。孩子们如潺潺的小溪,从教室里涌出。
见校长守在校门口,旁边还站了几个不认识的人物,他们互相望望,都压抑不住好奇心,悄悄朝这边围来。
仲世杰回过神来,还是那副不甘心的样子;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一转,最终愤愤跺脚,转身走了。
“秦总,今天这场好戏,我会如实告诉莫家!”
骆泗摸摸鼻子。小孩子吵架吗,还告状——你告诉莫家,我还告诉汪家呢,哼。
目送那人走远,他扭过头,却正好撞进邵天宁幽深的眸子里。
骆泗不由一愣。
赶走了男子,少年已经站远几步,又回到平时不冷不热的状态。只有那双眼睛,比平时多了几分深沉,正一眨不眨地落在骆泗……的手腕上。
骆泗这才发现自己腕间多了几根发红的指印,许是仲世杰刚才捏的。
他肩膀一耸,把手腕藏进衣袖,遮住那抹不雅。一抬头,却见邵天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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