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通,总算是没的差错。可刘珀还是没消停,他瞧着那些柴烧出的黑烟,总觉得这些个东西没完全燃烧,柴没然后彻底会产生一氧化碳,他们现在都紧闭着门窗睡觉,这铁定会中毒!
越想越觉得有理,也是越想越害怕,本已睡下的刘小同志瞬间蹦到地上去开窗,接着又跑去霍临秋屋子开窗通风。他煞有其事地警告霍临秋,“别怕冷,得开窗,不然会中毒!”
霍临秋扒着被子看他姨父疯了似地让冷风灌进屋,都不知要摆个什么表情才好。他是不好意思反驳刘珀,那边厢,刘小僖小朋友已经在嚎了,“爹,冷死了~~~~~”
这一叫倒也把刘珀弄清醒了点,冷风吹得屋里确实是冷,要一晚上开着窗指不定明天谁感冒。琢磨着这里的人用炕用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听有谁因此而死,他想他是不是太多心了。试探着又问了霍临秋他们今天烧炕可有何不妥。见他摇头,刘珀挣扎着也就怀着侥幸想算了。他笑得尴尬向两小的道歉说自己这是鬼上身在发疯。
可重躺回炕上,刘珀脑子里还是徘徊着有关一氧化碳中毒的问题,直到刘小僖已在边上轻轻打呼他还是不安稳地翻来翻去。到了两更天时,他还偷偷跑去隔壁瞧瞧霍临秋是不是还有气,这番折腾下来,是没什么睡意了。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刘珀边喝边苦笑,以前在城市住时他还尽嘲笑那些村人土包子什么都不懂,现在想想,他自己其实也是个傻的。
等炕终于凉下来,想是柴都烧差不多了,刘珀才终于安心睡觉去了。他想他明天得去向王婶讨教讨教烧炕的事儿,不然这玩意儿铁定要把他逼疯。
作者有话要说:烧炕啥啥的俺也不懂-0-
都是度娘告诉俺的-3-
冬天到了
王婶隔天被刘珀请来家里研究火炕也是奇怪,不过平日这烧炕暖窝的事儿都是女人家在管,刘珀他才刚丧妻定是不懂家务活计的。看着他一身洗旧的粗布衣,想着他身边还带着的俩孩子,王婶愈发对他同情起来。
这边刘珀在里外确认了这炕无甚问题,烧法也正确后,才终于放下心。他让霍临秋泡了壶茶给王婶,还不忘摸几个鸟蛋让她给自家小子闺女捎去。在他看来这本是正常的应酬回报,不想在王婶眼里就变成了守礼知事的难得样儿,这妇人本就怜悯他,现在更不得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看着这几近家徒四壁的屋子,她茶水没喝,回礼也没拿,这就匆匆走了。
刘珀叫都叫不住王婶,他本还想向她讨些赚钱的法子,现在却是没这机会了。自个儿喝了茶又把那些鸟蛋包好,说等会儿叫霍临秋送去王家。
不料东西还没送去,王婶就又返了回来,她手里拿了件对襟夹袄,青底白纹看来是个不错的料子。刘珀见她把这衣服往自己手里塞就明白是怎回事,连连推说不敢。王婶却是硬塞了过来。
“是婶子糊涂,这些天忙家里事没顾着小弟你,这衣服你拿了,将就个冬天明年婶子给做新的。”
“那怎使得,若是被王大叔晓得了……”
“要被你大叔晓得我竟忘了小弟的事儿,可不得打我的脸。我们王刘两家从父辈就是交好的,你爹走前把你托付给咱家照顾,之前你磕伤着已是婶子犯浑没照顾好,现在可得仔细听话,衣服收好了,都是去年才做的,你大叔还没来得及穿。”说着王婶已把那夹袄塞进刘珀怀里,像是怕他再推脱,她转身就朝门口走,走时还不忘继续交代,“我这里却是缺娃儿的衣服,但姐妹那儿还有些不多穿的,婶子去给你要来。”
刘珀阻不及王婶,只能目送她出门,到了下午,王婶果真带了从一帮姐妹那讨来了小孩衣服过来,不仅如此,她还带来了三两个亲厚的。人都是经常碰见的,刘珀却从没正经和她们说过话。王婶边骂她那些姐们没良心,边对刘珀说这些都是来赔罪的,要一人给两个小的做件衣服,只是不知尺寸,所以来瞧瞧。
刘珀忙把她们往屋里请,又叫来霍临秋和刘小僖来给人看看。那些妇人做惯女红,只一眼就知道尺寸大概,没花多久,她们就搞清大小。又互相说说要做的样式以免做重了,不一会儿话题就扯得老远。刘珀亲自给那些女人倒茶,这些都是过三十的姐姐,又在村里有一定影响,他定是得好生待着的。
那些女人平日在家伺候自家男人,出去走走也只与那些轻浮的男人叫骂几句,哪碰见过刘珀这样斯文礼貌的,加上刘小僖和霍临秋两个漂亮宝贝,她们可都被哄得欢喜不已,脸上都笑开了花。要不是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她们大约得天黑透了才肯走。
刘珀送完客人又与两小的吃了饭,便叫刘小僖上炕休息去。刘小僖对有新衣服穿这事儿很是开心,躺在床上还不忘叫他爹把衣服再拿来给他摸摸。
刘珀耐着性等刘小僖睡着了,才慢慢木下脸来。看着那些半新的冬衣,他想他是该高兴的,村里有那么多人想着他帮着他,当然也该是心定的,这样今年冬天就不必担心会冻着了。可为何这心里欣慰之余更多的却是涩呢?村人只知关怀却不在意更深点的东西,这些冬衣说是援助又何尝不是种施舍?不管原由几何,想他刘珀竟落到如此田地……眼里又是阵酸,他慢慢把脸埋进手掌,呼吸有些重,阻挡了周遭一切,空寂的环境搅得他心乱,只觉丝丝难受。
心境正起伏,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霍临秋刷好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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