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能是因他师父所致而更对自己与他的那场交`欢心生芥蒂,偏被她这无意的一语点破,哪还笑得出来,一张脸不由沉了下去,叱道:“胡说八道!”
婆娑却是越想越有可能,虽身不能动,双眼愈睁愈圆,自己肯定地道:“一定是了。你被他蛊惑,所以‘妙音天魔舞’对你影响较小;而他一出现,你便喜不自胜,那自是你们早已勾搭成奸,他才会三番两次救你……”
霍青自己的心事确然被她说中,但早知凌飞寒并未与自己存有同样心思,只怕他听见婆娑的话对自己更加疏远,就是“欲盖弥彰”也顾不得了地前跃蹲身一把按住婆娑嘴巴,另一手已闪电般连点她数个穴道,叫她再说不出话来。
凌飞寒的声音传来,道:“霍青。”
霍青手头忙活,“哎”了一声,终于放开只骨碌碌乱转着眼珠一脸愤怒的婆娑站起身来,回头道:“前辈莫听她胡说,那曲江白本非善茬,绝非她所说的那般无辜。”
凌飞寒道:“这我知道。我师父……虽说情难自控,却绝不会故意违反门规,更不会教唆他人做出损人利己之事。”
他语声平静,情绪看来已恢复正常,霍青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好在你自己能想得通。是一般人,怕不早胡思乱想,甚至迁怒他人起来。”
凌飞寒这过度冷静的态度有时颇令他懊恼,此时却叫他倍感安心,觉着凌飞寒既能在婆娑的恶语相加下思维清晰,当不至于做出糊涂事来。
凌飞寒目光还是回到聂洪浩身上,道:“我师父过得怎样,与你们曲教主又是怎么回事,只听你们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巫仙教究竟想做什么,本来与我无关,但你们那些教众不知有多少修习的却是自我师父处流出的功夫,这我却不能置身事外了。无论如何,巫仙教的情况我都要去查探清楚。而你们……”
他眉峰微蹙,目光微微一斜,却是瞟了霍青一眼。霍青仍是一副呆呆的神情痴望着他,落在婆娑眼里,怕是又有了许多说道,只苦于穴道被封,便连张一张嘴也不能了。他接着了霍青那傻乎乎又暖烘烘的眼神,神色稍霁,眉宇间的凝重之色也减去了些,道:“霍青,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霍青摇头,道:“他不肯说,这女的又满嘴胡言当不得真,你不肯用逼迫的手段,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凌飞寒看着他的眸色堪称温和,以至于霍青有种下一刻便会被他伸手摸着头赞一声“好孩子”的错觉,他却没说什么,转过头,仍对聂洪浩道:“你们一心回护教主,忠心可嘉。虽不知曲教主用心好坏,但事态未明之前,不能妄下定论,因此我不会与你们过不去。”
霍青一愕,忍不住道:“前辈!”
凌飞寒道:“怎么了?”
霍青苦笑道:“你是不是也太讲道理了。不与他们过不去,难道放他们回去跟曲江白报信,告诉他你要去了,叫他做好准备?”
凌飞寒道:“自然不会。他们练了玄冰宫所藏奇术,依照门规,习练宫中秘藏原应是因某些不得已之故,请求授予相应功法,并在达成目的后成为宫中弟子,甘心隐退江湖。他们功法来历已有问题,倘有目的,此刻也并不能得我应允。我能做的,却只有强令他们隐退玄冰宫了。”
霍青这是第一次听说玄冰宫这种规矩,想来也不难理解,玄冰宫所藏功法大多偏僻,若非不得已,普通人均会选择修习正统武功,会求到玄冰宫去,那多半是走投无路了。这种人多半有着报仇之类极强的目的性,玄冰宫会考量他目的的合理性予以允否,并为他们拟好后路――或者说,系上笼头,免得有些人心性偏颇,惹出更大事端。
凌飞寒的这个处置霍青也不能反对,只是嘀咕道:“他们千方百计想进玄冰宫而不成,你这么轻松送他们进去,岂不叫他们乐坏了?”
凌飞寒微一摇头,道:“我叫人来带走他们,你去看看你那匹马,若是恢复不过来,便交由他们一道照料,再去前面城中买马赶路。”
霍青“咦”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满面通红,道:“你、你带了人来的?”
凌飞寒道:“那天本来只我一人追出来,但遇着他们,我便沿途通知了几名弟子以作策应。”
他也不知有无猜到霍青在想什么,语气还是一样的淡静。霍青心中大石落地,虚应一声急忙跑去烟墨儿旁边瞧它情况,虽说关心这匹灰马得很,但这时偏却希望它需要多休息些时候,便留给那些玄冰宫弟子,以给自己今后再到玄冰宫找他的借口。
39、
那灰马吃了些掺了méng_hàn_yào的茶水,加上本来十分疲惫,自然睡得香甜。他便又去打了桶水来,连带拿了老板的抹布过来,浸湿了一点点擦拭马儿脑袋与脖颈上的茶渍。méng_hàn_yào并不难解,他只是顾虑到灰马体力衰竭,不愿用太过粗暴的手段将之泼醒。好在它吃的茶水也不多,便被他那般擦拭,也很快张开眼睛,极其亲热地舔他胳膊。
他心里甚喜,便也抛开那借它之名多见凌飞寒的念头,把清水拿给它喝,又跑去道旁取刀照它喜欢的嫩草割了一大抱来给它吃。那边凌飞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传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自来路匆匆赶来几名玄冰宫弟子,身着常服,看来与普通人士无异,只在凌飞寒面前垂手低头,恭敬地听从吩咐。
霍青背对他在安抚烟墨儿,其实竖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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