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卢特当即捕捉到了。此刻这个地方又变得十分安静。卢特恶狠狠地瞪了坏小子一眼,那马却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无辜神情,愉快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但是,当卢特朝铁矛落地的方向走过去时,这马开始不安地打起了响鼻,而后更是一路跟了上去。阿希礼想看看它在搞什么鬼,也就没有控制它,随它自己去。
卢特和阿希礼在那截断裂的树干附近,看到一匹后腿受伤的马。
后腿的伤,看样子是被一种中等食肉兽的爪子抓的。阿希礼一看到那匹马就惊讶地叫了一声:“胡桃夹子!”
胡桃夹子可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指望和惧怕,微微发抖地偷看着这边。
阿希礼开始还有点不解,后来很快明白过来。胡桃夹子怕的绝对就是自己骑着的这匹坏马!
“这,是你的马?”卢特这时候也搞清楚关系了,“它后腿被草原猁抓伤了。”
阿希礼忙跳下马来,走近问道:“感染了吗?”
兽人摇摇头,道:“伤得不重。这不应该让它像现在这样虚弱……”他围着胡桃夹子转了一圈。可怜的马,一看就知道受尽了折磨,身上都瘦巴巴的,和原先毛光水滑的健康状态完全不能相比。它尾巴一直把屁股挡得严严实实的,尽管周围有许多飞舞的小虫,频繁落到它身上吸取美味的鲜血,它也不抬一下尾巴驱赶这种侵扰。
阿希礼正奇怪,坏小子却等不住了,它挣脱了缰绳,迅速而静悄悄地跑到胡桃夹子身边,与它并排卧着,开始用它巨大而蓬松的尾巴帮身边的小个子朋友驱赶起虫蝇来。
卢特见状,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他对阿希礼说:“你还记得我刚才没说完的,它的缺点么?我想说,因为它根本对繁衍后代没兴趣,所以才会精力过剩,总是恶作剧。现在看来,我错啦。”
阿希礼看到他的旧日爱骑萎靡不振,一脸绝望地卧在那匹黑色坏马身边。他终于明白什么样的罪恶发生了。
其他的独角马对于坏小子带胡桃夹子回来完全不惊讶,都沉着淡定地各自吃着草。它们一定早就知道这头兔崽子这段时间天天独自跑到山林边上是去私会情人了。
当天夜里,被带回他们营地放牧区的胡桃夹子被坏小子压着悲嘶了大半夜。而它的旧主人此刻也没有能力去解救它于魔蹄之下,因为,他自己也被坏兽人压得呻吟了大半夜呢!
№ 58 by 春眠公子
巨木森林
部落经过几天的准备,终于开拔,向着北方走去。据卢特说,是去见另外一个部落。
那天被坏小子捉弄之后,卢特说什么都不准阿希礼再独自骑一匹马。根据他在坏小子腾跃使坏时的观察,阿希礼的腿部动作仍然不灵活,无法自如地驾驭和他身材比例不符的独角马。
而他的胡桃夹子虽然名正言顺地来到了兽人的马队中,而且腿上的伤得到了不错的治疗,吃的草料更富营养,可是它能迈开打着哆嗦的双腿已经全靠它高贵血统中的强韧在支撑。阿希礼实在不忍心再去骑它。
所以他只能像其他被抢来的男人一样,和兽人共乘一骑。他感到十分失落,计划下次一定要再找机会像像样样地重新训练一匹马。这一次的经验并不能算数。
卢特开始还想让他连姿势都跟别人一样侧坐着,经过抗争,这才能够以比较英挺的跨姿坐在马上。但是阿希礼准将很快就体验到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饱受折磨的后穴因为跨坐而再度遭受摩擦,即使只是极其轻微的,都被放大了十倍,让人难以忍受。
(“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实在英语是 w,不过这里我觉得就用中文俗语好了,完全对得上号)
他们一直在向北走。开头一段路只是普通的丘陵平原,中间有时会遇到沼泽地。独角马的马蹄巨大,落在沼泽上不会陷下去。但是行程依然并不快,阿希礼估计一天功夫也没走出三十英里。
过沼泽时,胡桃夹子没办法行走,卢特想了个办法,将它捆在了坏小子背上,这个方法居然可行。坏小子稳稳当当地背着它,简直乐不可支,再没有耍奸计也没有卖弄小聪明,完全像是一个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经过观察,阿希礼发现,这些独角马原来也全都是雄性的。所以坏小子青睐胡桃夹子一点也不奇怪。它天生就不知道有母马这种生物——可怜的胡桃夹子,儿马时期就成了一头骟马,现在又被迫面对坏小子这种具有种马潜力的家伙的淫威。
而到了这个地步,他对这片大陆的物种构成已经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神遗弃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绝对不止兽人一种而已。他们上岛的这百来万人,能改变这个世界么?
这一路上一天里天气的变化渐渐显著。中午时炎热,夜晚则冻人。
来到一个南北向山谷口时,阿希礼向北眺望,发觉从山谷口开始竟然是一片焦黄的荒壁。往北看,全是高低起伏的刀切斧凿一样的岩壁,一眼望不到尽头。所有连绵起伏的沟壑丘陵都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在烈日的炙烤下毫无生命气息。
他想这一定是被神诅咒的地方。
幸好,兽人似乎是以这个山谷入口为地标,到了这里歇了歇脚,便转弯向西而行。渐渐的他们又走进了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里生长着参天巨树,树干笔直粗壮,比围着这片禁地的那片祝福森林更为壮观。
兽人有这样的本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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