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只不过这变化太细微,太一瞬即逝。
月暗明的唇很薄,很细,无论哪种姿势,都是极好看的,他道:“楚公子,可有事?”
楚白衣道:“在下可否请月教主小酌一番?”
月暗明答:“好”。
沂水游船,船只缓缓前行。船夫站在船尾,船内坐一蓝衣男子,这男子已是极为美艳,他身旁,坐着一名纤弱少年,这少年,长得实在太过漂亮,生了一双狐狸眼,极为妖媚。
两人对侧坐着一袭黑衣男子,男子黑发及腰,脸上带着银色面具,遮住了半边容颜,虽是如此,也已十分美丽。
酒桌上放着两只酒杯,酒已斟满。楚白衣端起其中一只,递给月暗明,笑着道:“月教主,请。”
月暗明接过酒杯,幽蓝的眸子看向楚白衣,又看向明月,道:“楚公子,也请。”
酒杯已空,明月斟酒。楚白衣凝住明月,有些痴了,笑着道:“怎么不见,月教主那位红衣美人?”
月暗明微眯了眼,像似思考。风声、水声、脚步声。已有人落在船顶,脚步轻点几下,走入船内。来人一身红衣,身材纤细,狭长的眉,狭长的眼,也是一双狐媚眼,鼻头细小,红唇如血,漂亮的好似女子,他微眯着眼,愣在原处。
他紧抿了唇,似有些不知所措。“梨落,过来。”月暗明微微抬手,举手投足间都是慵懒。梨落依言,坐在月暗明身侧,被他拉入怀中。
梨落的眸,凝住着明月。明月垂眉,并不作声。楚白衣把玩着酒杯,微微笑了,对梨落道:“你为何看他?他竟有如此好看?”
红衣美人咯咯笑了,靠在月暗明怀中,眸色阴沉,真真的蛇蝎美人。他道:“他确实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漂亮。”
楚白衣‘哦’了一声,看向明月,又道:“比月教主更好看?”
梨落眸色一紧,死死咬唇,目光流转,柔若无骨的手已捏紧,他又咯咯笑了,道:“这是比不得的。”
楚白衣继续问:“为何比不得?”
“我不告诉你。”红衣美人像只淘气的猫,紧紧靠着月暗明,手指放在他衣领上,他又说:“因为你是明白不得的。”
酒已饮尽,船也靠岸。楚白衣下船,明月跟在身后。船身摇晃,明月秀眉皱起,差点落水。“小心。”楚白衣右手揽在他腰间,将人拉了过来。明月手指微微颤抖着,脸色也是苍白,呼吸近在咫尺,身体有些燥热,不知是微醉,亦或是情动。
夜已深了,与以往相同,却又不尽相似。风也凉了,两人走在回程的路,这街,清冷寂静,了无一人。楚白衣在前,明月在后。后面的人,压抑了痛楚,眉头已皱起。
他的脚步声与以往不同,楚白衣停住脚步,回首,明月已是一脸惨白,嘴唇已咬出了血。他抱着他,风也似地赶回客栈。
明月的眉皱得更紧,脸无血色。唇上落下几道牙印,已流出了血,惨不忍睹。他的眸子暗淡无神,已失了色彩,不再是海蓝般的色彩,而是地狱般的死灰。他全身缩在一处,双手抱着双膝,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我冷,”他说。
楚白衣将他抱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他依然道:“我冷。”他好像已说不出别的话,脑子里全被本能的不适所占据。
楚白衣抱紧了明月,他的脸埋在他怀中,他的身体冰冷至极,就好像他拥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座冰雕。他依旧说冷,他真的很冷,楚白衣想。那么,他到底为何而冷。
楚白衣褐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一时失神,也终于定下神来。他褪尽了明月衣裳,他抱着他,用身体为他取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楚白衣为他抚平了紧皱的眉,吻了吻那冰冷的眉心。
太阳已东升,光也照射进来。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明月颤抖着睁开了眼,楚白衣死死抱着他,抱得实在太紧。他薄长的唇已抿成一条线,他想推开他,指尖刚触碰到他光滑的皮肤,就如针扎了一般弹开。这人,好歹帮了自己。他闭上了眼,环抱着对方。这感觉,其实并不坏。
鼓声震天,锣声喧天。曙光初露,比武场内,已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今天定然有一场恶战,无论是谁,与月暗明交手,都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好事之人,都想看个热闹,看个尽兴。
月暗明已站在台上,负手凝视远处,他好像并不在意会与谁对战,亦或是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一阵风,一袭蓝衣青年跃上擂台。少年亦是长发飘飘,手中一柄铁扇,他轻轻地摇动着手中的扇子,面带微笑,凝住起对方。
楚白衣面色悠然,道:“月教主,承让了。”
月暗明嘴角勾勒一丝笑意,目光落在擂台之下,那张熟悉的面孔正凝视着自己。
无论是谁,此刻都已屏气凝神,不愿错过。月暗明已出手,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这一刻在此,下一刻已在彼。楚白衣仍旧站在原处,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着,起风了,尘埃漫天,迷了众人的眼,有人以手遮面,想要看清擂台之上,却发现已是毫无可能。
楚白衣反手向后,已站在月暗明身前,他的动作更快,月暗明微微皱眉,却是笑了。外面是沙,是尘,里面是交锋的两人。
楚白衣抬手,月暗明双手展开,如同卷入漩涡的燕子,轻身腾空。楚白衣手中铁扇已飞出,直逼月暗明心口,对方使出一记星火漫天,此乃重华神功第五式。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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