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手上拿着饭勺正准备退回去。就见南郁城忽然转头,对他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门。
啊?林珩一怔。
南郁城抓了一件衬衣套上,一边穿鞋一边道:找到白琴的父亲了。
林珩一听,立马也顾不上熬粥。迅速的将围裙脱了下来,跟着南郁城出门去了。
两人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
林珩出门走得太急,还穿着室内穿的长袖衬衣,下车走了几步后便是汗水淋漓,颇有些狼狈。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是在市南郊外的一个大型垃圾场。
两人抵达时垃圾场时已经有许多警察在来回勘察,林珩只看了一眼,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跟着南郁城往里走,一面走一面有人在跟着汇报。
尸体是垃圾场的工作人员发现的,已经死了个多星期,尸体经过水的浸泡,腐烂程度比较严重。目前怀疑是先在河里窒息而死,然后被抛尸到这里的。跟南郁城汇报的警察正是之前带领林珩到图书馆天台去的那个人,他的样子非常年轻,林珩每次看到他总会产生一种自己在面对高中生的错觉。这人的性格似乎也相当活泼,做完报告后,他回头看了林珩一眼,对他笑了笑。
林珩也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他实在是笑不出来。白琴的父亲死了,而白琴与他是一同失踪的,那么白琴的下场也不难想象。
走在前头的南郁城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情绪,回头看了他一眼:跟上。别胡思乱想。
林珩应了一声,收起纷乱的思绪跟了上去。
白琴的父亲名叫白允才。是个五十多岁的下岗工人。他失业多年,靠领低保以及白琴在外努力打工赚来的钱勉强度日,常年落魄的生活反而他变得异常臃肿暴躁。林珩几乎可以想象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然而当真正见到白允才的时候,林珩仍是大吃一惊。
这似乎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他的身体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导致整个人完全浮肿,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轮廓,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几乎都要脱窗而出,似乎是临死前含着极大的怨气与不甘,五官则因为浮肿的缘故整个挤在了一起,泛出一种青紫的颜色。
由于身体膨胀得太过严重,他的衣服已经完全无法遮蔽身体,裸露在外的肚脐周围露出了一圈明显的尸斑。
隔了两三米的距离,林珩都能闻到他身体上散发出的腐烂的恶臭。
这是林珩第一次见到尸体,他完全无法正视这样的情景,只看了一眼,就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受不了就去边上呆着。南郁城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平房下摆放着几根长凳:但是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林珩点点头,连忙从这个让他窒息的环境下脱离出去。
他一走,之前跟着南郁城的那个小警官也跟了过来,坐在林珩的旁边。
我听说过你。那个年轻的警官扬起嘴角,将警帽摘下来扇了扇。
是吗?林珩感觉鼻尖还残留着那股尸臭的气味,说话也有些艰难: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叫杨阳,今年刚到南哥手下。他笑眯眯的伸出手跟林珩握了握,你很特别,我还没见过南哥对谁像对你这么好。
林珩心里一跳,没吭声,又听杨阳继续说:唉,我听说你大四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吧?有没有考虑来咱们这里?
我学的是工商管理,专业不对口吧。林珩有些摸不清这个人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一行的跟普通警察不一样。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如果你想进来,直接让南哥跟上面的人说一声就行,所有程序都会有专人负责给你办理,不用你操心。
林珩一怔,虽然他知道南郁城擅长处理灵异事件,但还是没有想到竟然连他所处的这一整个部门都是负责这些案件的。那这么说他狐疑地看了杨阳一眼:你会法术么?
啊?杨阳瞪眼。
会抓妖?
不会。杨阳老老实实的摇头。
那你会什么?林珩眯起眼睛。
我会跑案子,会做调查,会写报告,会一点格斗技巧。杨阳板着指头数:哦,还会辨认尸体的方向。
辨认尸体的方向?林珩疑惑:什么意思?
如果某个地方发生了命案,我可以根据尸体的气味来辨认他死亡的最初位置。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怎么解释:就比如说现在咱们这个案子。白允才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现在这个地方,但实际上他被害的位置是在距离这里一公里外的河上。他是在河里被淹死,泡了两天之后才被捞上来抛尸在这里的。
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大费周折?提到案情,林珩也没了探究杨阳能力的心情:既然人已经死在了河里,为什么还要让他在河里漂几天后再打捞上来。这样难道不会增加凶手曝光的可能性吗?
也许它根本不怕被发现。杨阳耸耸肩:这个案子线索繁多,是我最近这一年来接手过的最复杂的案子。我听南哥说,这个案子里面很有可能存在两个凶手,一个显性一个隐性。
什么是显性隐性?林珩问。
显性就是指真正意义上动手杀人的那一个凶手。也是整起案子最关键的一个点。隐性则指的是负责挖心的那个人,这个人其实不能算作凶手,因为他是在受害者死亡之后再从她们身上剥离的器官。对受害者本身其实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他顿了顿,补充道:顶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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