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量朕不知道你跟仁郡王那边的那些龌龊事么?!”
贾环不由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见隔间儿地上跪着的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身材十分魁梧。水琅坐在上首正座儿上,两边儿站着两个黑衣裳的高大男子,下首处还坐着一人,恍惚是白士辰的模样。
贾环看了一眼后方觉不妥,只道是撞见了什么机要密事,刚要往回走,又听见白士辰喝住地上那人砰砰的叩头道,“王大人实不必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与仁郡王私下里通了多少信,难道还要人一一报给你听不成?”
地上那人似是惊呆了,猛地回过神来,复又哭道,“圣上赎罪!请圣上开恩,微臣决不敢存有二心,只是因微臣的外甥女服侍仁郡王,左不过亲戚颜面,又恐微臣的外甥女因此受委屈,这才与仁郡王来往了些书信,皆是情面上的问安请好之话,请圣上明察!!”
贾环听到这里,如何还猜不出来地上这人就是原著里探春口中那个“九省都检点的舅舅”王子腾,只是先时贾环才中探花,王家的人并不怎么笼络他,王子腾过了几次生日皆是宝玉等去贺,贾环从未被叫着去过。后来王子腾升了九省提督外任巡察,很久没回京城,贾环自然也没见着。此时忽然见人被绑了来,贾环不由十分好奇,又看单总管只站在那里,脸上倒没什么其他神色,便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在屏风后头偷听。
他与单总管的动静儿并不小,外头的人自然立时便察觉到了,皆是当没看见,唯有王子腾瞥见屏风上那个淡淡的人影儿,心中暗道,并没有听说眼前这人带妃子出宫,只是不知屏风后头这人是谁,皇帝发现了竟也不恼?可惜他如今亦自顾不暇,这念头不过在心里一转,接着又声泪俱下的求饶起来。
水琅冷冷道,“朕要你的脑袋,你认与不认也是一样。你是想着再跟着朕,不过是眼看世家倾颓,一辈子也不能位极人臣,又自以为曾任过京营节度使,在京郊卫戍营里还有几份势力,想趁朕离京时与他们勾结。一旦他们事成,你便是个从龙之功,另有一个外甥女做亲王嫡妃,你们王家就又有好前程了。只可惜不等你们事成,我就先要诛你们王家的九族!!”
白士辰听了最后那句话,知道水琅已是气得狠了,忙命人将王子腾暂且押下去,上前劝道,“既要诛他们的九族,就先留着他到时一并惩处。圣上倒不必忧心,北静王爷的讯息这两日必就到了,那两位的不臣之心已久,何苦今日又为这个生气!”
贾环听这两个人话里的意思,竟是在水琅出来秋猎的时候儿京城里会有一场大风浪,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来要冲过去问问水琅怎么不早说一声儿,也好让贾政三太太、探春等有个防备,只是忽又想起来,水琅这回也是谁也没带,他的那些皇后、妃子和皇子公主们,何曾不是全都留在了京城险地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俺终于赶上了~~~
当然俺还记得这是昨天的份,话说今天一天都灰常灰常忙,于是吃过晚饭还去走了两个门儿,俺还说都腊月二十八了再去送年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米来得及弄番外,t_t麦tx你要有耐心。
62
62、宫掖危 ...
话说贾环想到水琅也未将他的子女后妃一并带出京城,甚至两位老圣人亦留在宁寿宫中,也不知是否留了足够的人手护卫,于是待水琅从外头进来,忙问他,“我刚才听见的是真的不成?难道忠顺和仁敬二位真敢趁着你出京的时候儿行什么叛逆之事?!你既早知道,怎么还出来秋猎?”
水琅见他并未套外褂子,虽不是赤脚,却连袜子也没穿,头发也披散着,可见是刚醒了就找出来了,便笑带着他往里走道,“这里地气儿凉,总该穿戴好了再下来。”
贾环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只是看水琅的神色十分平静,想着照这人的心机少不了早安排了应对之策,因此心不在焉的穿衣洗漱罢,听水琅道,“我晌午留了子谦一道用膳,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他正好。”
两人一起至正殿旁的花厅里,贾环才发觉这一路上亦是一个宫女太监也不见,刚才他穿衣洗漱的时候儿,竟是水琅在旁边打理的。正不知是什么缘故,便听水琅道,“不过是为着保险起见,人多了不好约束,因此就先将那些宫女太监们关起来了。东方英他们也在外头看着那些随驾来的官员们。”
贾环惊讶道,“东方侯爷也早知道?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呢?!”
水琅一笑不答,至了花厅里,白士辰早在那里了,见了贾环便低声笑道,“你刚才可该听见了,这王子腾要被诛九族,也不知算不算你一个?”
贾环一愣,方想起来贾王两家本是姻亲,如此倒把自己和探春、宝玉,宝钗都划进去了,只是不等他说话,水琅便道,“偏你律法记得熟,即如此,回京你便调到刑部去罢。”
白士辰忙道,“我开个玩笑罢了,到底未下明旨,况就是要下旨,也要人求情的。别的不说,北静老太妃如何肯让自己的干女儿守寡呢?!”说着一面给贾环使眼色,一面又道,“况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刑部龚尚书喜欢他那个弟子喜欢的紧,若我去了,反倒一点儿不投他的脾气,平白生出些事来!”
贾环看这两人说话间并无多少焦虑,倒似真对京城之事胸有成竹,这才缓缓放心了些,便笑道,“我如今还焦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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