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吏部做验封司主事,好歹是个正六品的小官儿。湘云更是得皇后情面,为史、卫两家牵的红线。
贾母因此又打发人去史侯府道贺,各处又有来给贾母、邢夫人道贺的,络绎不绝。这日贾母又想起一事,私下与凤姐儿道,“我原先看着袭人还好些,因此打算留给宝玉,之前二太太不也将她的例升与姨娘一样了么,只恐你们二老爷不喜,便未明说。如今宝玉却恼了袭人,这倒教我犯愁了。”
凤姐儿一听便知贾母其意,不由笑道,“宝玉房里丫头那么多,晴雯麝月秋纹也皆是上挑儿的,哪一个不如袭人的?我倒想着这几个丫头还得林妹妹来抬举才好,一来林妹妹的身份毕竟不同,便是为了教导宝玉人事,也不一定非得赶在成亲前放成屋里人,二来若由林妹妹抬举起她们来,将来也更伏贴些,岂不比咱们在这里替他们操心的好。”
贾母想了想,便道,“黛玉那丫头素来心细多思,果然咱们帮她弄好了,或许还受累不讨好,罢了,咱们不如搁开手呢!”
凤姐儿忙笑道,“老太太英明,索性这事儿我也装忘了就完了。”
两人这边议定,谁知王夫人亦向贾政道,“眼看宝玉就要成亲,也该在身边放个人,我原先看着袭人那个丫头就很好,平日里倒时常规劝宝玉读书上进,谁知宝玉不知犯了什么邪,横竖要把这丫头撵出去,可怜这孩子还是老太太给的,打小儿也服侍了宝玉这么些年了,这几天跟着我,天天哭得跟什么似的。”
贾政听了便怒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宝玉嫌这丫环劝他读书上进的话逆耳,不想碍了他的眼罢了,可见宝玉多么薄情寡恩,寻常人家儿便是养只猫狗,时年长了亦不忍分离,何况朝夕相处的人?况又是长者所赐,安能不受?!”又命人将宝玉叫进来痛骂一顿,让立时带着袭人回去。
宝玉也不敢辩,若要辩时,少不得要把自己在怡红院里跟小丫头们说的私房话儿都抖出来,只怕贾政更怒,若因此攀扯出那些丫环们,就更坏事了。因此不情不愿的带了袭人回去,又暗中告诫晴雯蕙香等,让她们小心防备。
宝玉虽不肯说因果,晴雯何等伶俐剔透,顿时便道,“你纵不说,我也能听出来七八分来,少不得前些日子我病着的时候儿,太太忽然把我叫了去骂我一顿,就是这个祸害的我。亏我见机得快,只说我不在你跟前伺候,不过夜里在外头照看灯烛,平日里只埋头做针线,另有老太太那边的针线也还领着,因此你的事竟不大知道,太太这才饶了我。又见我病着,要撵我出去。我竟不知道,如何就做成了这么大的仇呢?!”
宝玉忙拉扯她道,“你自己心里小心明白就罢了,何必嚷得人人都知道,跟我一样只当不认识她便完了。其实原先我还不是很恼,只当太太嘱咐她一回,少不得她要尽忠看着你们的,也不能全怨她,可后来又听见几个小丫头子们说林妹妹一年到头儿横针不拈竖线,又小性儿刻薄,又爱跟我缠顽,这样的话竟也是她带出去的,我想着这总不是太太吩咐的话,可见她这人心里藏奸,因此我才认真恼的!”
晴雯不由冷笑道,“谁让你素日得了她的话就跟圣旨似的,还放心让她指挥我们,她早打定主意做姨娘的,只看林姑娘来了容不容得她罢,我是没功夫跟这样儿的计较!”说着打帘子出去了。
展眼半月过后,迎春纳定换帖之事俱已齐备,贾府另派人南下去采办两人成亲所需各样物品,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忽然来了许多锦衣府司官儿并宫中女史,要带王夫人进宫中问话,直将贾母等唬得半死,又看这些人来势汹汹,将王夫人拿了就推上车带走了,又将王夫人房里几个丫环婆子看押起来,贾政连忙命人去叫贾环,直说,“你现在好歹有些体面,快去找人问问,为何是皇后亲自下旨拿人,难道要对娘娘不好?!”
贾环一愣,方回过来这大约就是水琅所说之事,忙道,“老爷先别急,我这就去内务府打问去!”
内务府总管周志还十分认得贾环,上回宫女之事于贾环毫发无损,众人皆以为是元妃之功,周志却亲眼见过贾环对水琅是什么声气,忙接了出来,又道,“实在不是在下有意推脱,此事现确没移交过来,王夫人系贵妃娘娘椒房贵亲,因此所有问讯之事,皆有内务府出人去请,其实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等求回避还来不及,安能往上凑呢?”
贾环亦知周志说的是实在话,忙道,“在下自然信得过周大人,不过家里老太太老爷皆十分牵挂,到时候少不得烦劳周大人多多照顾。”又给他塞过一张银票,笑道,“上回之事亦劳周大人受累了,等闲了还要一起坐坐才好。”
周志忙不迭不敢受道,“贾大人跟在下开玩笑不成,贵府夫人好歹是诰命之身,谁敢亏待?只请贵老封君及老大人放心罢了。在下另有句话,倒要多嘴….”说着附过身来低声道,“听说贵府夫人私自藏纳先前被抄的江南甄家之物,若真有,赶紧处理了为好,皇后娘娘专门看皇上奉着两位老圣人去西郊云佛寺礼佛时查办此事,可见早有准备,到时万一再抄出来,府上脸面须得不好看。”
贾环忙笑道,“多谢周大人指点,感激不尽。”
一时又赶忙回荣府,与贾母、贾政禀了,又恐贾母受不住,少不得缓缓的解说道,“娘娘近来风头儿盛了些,皇后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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