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笑道,“我知道了,前几日出巡结识的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块乳黄香皂似的东西,闻着就是这个香,我把那盒子放在榻上的靠枕旁边没管它,这几天光在榻上歪着,谁知道香气瞒着盒子往外冒呢,因此染上的。我却不认得那个是什么香料。”
探春、湘云两个也辨不出来,凤姐儿笑道,“我猜着个东西,环兄弟过来让我辨一辨是不是呢。只那种香十分难得,再不可能的。”又凑近贾环肩袖那里闻了闻,不由十分惊讶,“竟真是那个东西,我也多少年没见了,还是原先做小姑娘的时候,‘那时我爷爷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的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就那样也只见过一回,只有一只鸡蛋那么大,却千金也换不来的。”
说得众人皆笑道,“偏她就跟个说书儿的似的好吊人胃口,究竟是个什么宝贝呢?”
凤姐儿笑道,“环兄弟说的也不大准,应该是跟蜡似的一块是不是?”
贾环点头道,“对,你一说我也觉得像蜡了。”
凤姐道,“这个东西却是唤做龙、涎、香,传说是海上的灵宝,究竟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次一等的有灰色的金黄的,你说的那乳白的,却属极品中的极品了,需得在海水里浸上不知道多少年,风吹雨淋的,直把里头的杂质都浸泡淘澄干净了,才变成那种乳白的颜色。你说的这一块,我竟不知价值几何了。”
众人不由惊叹,贾环命秀云回房去拿了来给众人过目,又笑道,“即是这么了不得的宝贝,我何能独享呢,该给老太太送了去才好。”
凤姐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暗悔自己嘴快,不小心将此事说破,贾环又岂能自己据着这么个宝贝,因此忙道,“你且别急着去献宝,依我说,这东西另有一件你定不知道的,这龙涎香就跟那黄田石一样,非天子不能使,老百姓手里私藏都是大罪,你既说是旁人送的,如今去老太太那里回一声儿也使得,却不好轻易再转赠旁人,让原先赠你的人又怎么想呢?”
众人原听说是贾环出巡路上结识的人送的,如今凤姐儿又这番说法,如何还想不到,先头儿还想跟贾环要上一点把玩的念头自然打消了,忙让贾环收起来,复又说起旁的笑话儿,忽然见贾母房里的琥珀从外头急急跑来,向贾环道,“环哥儿快出去看看,宫里来了旨意,等你去接旨呢!!”众人不知何事,忙放了贾环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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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苦命鸳 ...
贾环一直出到荣府仪门,才见贾赦等正在指划小厮儿们抬香案摆供品,又在地下置好了跪团儿,来宣旨的却还是御书房内史令单公公,一见了贾环忙上前几步笑道,“小贾探花新春大喜!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儿办了,再来说话儿?”
贾环忙道,“有劳单总管。”
一时单总管面南展开黄绫绢将圣旨宣了,正是云贾环伴驾巡视河堤,所提治河方略条理明陈、切中关键,今采纳为工部治河之方略,行备实施之事。赐贾环金银丝帛若干,以示嘉奖。又道待今明年治河工程果有成效,将黄河水域大治,再一并厚赏。
另一道旨意则擢贾环为翰林学士(正五品),次日起进南书房侍政。
贾环听了不禁郁卒,他若天天上南书房,岂不要与每日上早朝的水瑯作息时间同步,哪里还能舒服得睡到自然醒呢。
旁听圣旨的贾府诸人却皆欣喜若狂,赶紧命人接了赏赐之物,又将单总管迎至厅内奉茶,又使人飞跑到二门内报与贾母等人知道,单总管今次倒欣然留下用了盏茶,并向贾环笑道,“小贾探花如今高升,咱家抢在头里道声恭喜。此番擢升原在初一圣上开笔时便与诸位大人议定了的,只是圣上一时又是国宴家宴,又要拈香赐福,至今日方得了圣上朱批,这不一早儿咱家就赶着过来了。”
贾赦等忙笑道,“单总管说笑了,如此浩荡天恩已为殊荣,哪还敢有迟早之想!”
不多时翰林院里亦给贾环送来了新官服并入宫腰牌等物,贾母过了目,笑得嘴都合不拢,又命李纨张罗出一顿酒席,带着众人贺了贾环才罢。
席上贾赦等皆道,“赏赐的金银东西倒不算什么,难得此番环儿能连擢两等,别看翰林学士虽无实权,只看起来清贵,其实是个十足的美差,较一般人都近侍圣上,若哪天得了今上赏识,提拔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呢!”又拿出长辈的款儿来指点了贾环一番如何揣测上心、小心办差的话。
恰好贾环借着这件由头,说要回山庄去准备东西,一并跟贾母等辞了要搬出大观园去,贾母便道,“在园子住着岂不更好,每日上南书房听差也便宜些。”
贾环笑道,“一来我上差下差的没个定时,到时候儿早出晚归岂不扰了老太太和哥哥姐姐们歇息,何苦拉着门儿上的人为了我一个起早爬黑的。二则我从西门进来直接上南书房,其实跟从咱们家去那里差不多的远呢。”贾母因见他打定主意,也只得罢了。
待收拾好东西,方明方亮兄弟两个赶了马车来,一并拉着秀云锦月和彩云彩衣四个丫头出了荣府,贾环不见墨砚,不由问青箫道,“墨砚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青箫道,“今儿原不是他当值,从昨天傍晚就跑的不见影儿了,我跟两位方大哥找也没找着,爷不用理他,回来看不见人,他管知道自己回山庄的。”
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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