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了,身下血液汇成的小溪混着泥土在如此大的雨下都冲刷不去。赫连云天暗叹一声,这伤根本没法救了,正要蹲下去合上那白虎怒睁着的眼睛,那白虎肚皮却起伏了一下,惊得赫连云天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睛紧紧盯着那混着泥浆的白色肚子,以确定刚才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在赫连云天的注视下,那皮毛又蠕动了下。赫连云天皱了下眉,这白虎分明已经断气了,那起伏也绝不是呼吸,倒像是它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莫非……
掀开那血肉模糊的皮肉,一眼就看见了那蠕动的东西,居然真的是这白虎的遗腹子,赫连云天看那一团小东西怎么也挣不开母亲的血肉,又被雨水一淋,挣动得越来越微弱的,连忙把伞撑过去,挡住了那倾盆而下的雨水。
小心地把那一团血肉从它母亲肚子里捞出来,粉红色的肉全部都皱巴巴的挤在一起,还沾着血污,丑极了,完全想象不出以后它会长出和它母亲一样漂亮的皮毛,赫连云天把这小家伙放在手心打量,瞥见那母虎肚子里居然还有一团,连忙抓了出来,那小家伙差点没闷死在肚子里,大概感觉到了旁边的热度,靠紧了它的兄弟,两个小家伙蜷缩在一起抱成一团安静地趴在赫连云天掌心。
赫连云天看看手上巴掌大小的两个小家伙,再看看死透的白虎,轻叹一口气,大的他没办法救回来,小的就当尽点人事吧,放任这两个小生命死去,赫连的心肠还没这么硬,否则他也不会出手救下小桑村的村民了,至于能不能活就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了。
取了汗巾把这两个小家伙小心地包起来,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药箩里头,再看看那死去的母虎,这雨势也只有等停了再来安葬它了,至于把它的尸身剥皮取骨,赫连云天却是做不出来的,毕竟算是收养了两个小家伙,把它们的母亲抽筋挖骨的,太过残忍了。
返回了山间的木屋,烧了热水,把两个小家伙身上的血污零碎都擦去,然后拿了条被子绞碎了给它们围了个小窝。
许是赫连云天的手指比那冰冷的被褥要暖和些,两个小家伙闭着眼睛时不时地去舔他的手指,逗得赫连云天一笑,这难不成把他的手指当成母老虎的奶子吸了?一想到这个问题,赫连又是一阵头疼,这俩小家伙以后吃的奶水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吃不吃羊奶?
看着两只小家伙窝在一起边想着杂事愣愣出神,等外头雨势渐止,慢慢地停了才回神过来。安置好了它们,出了门,寻着刚才的路去把那尸体掩埋了,那白虎已经被雨水冲刷的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毛色了,肚子上的肉翻圈着,被雨水浸泡的有些发白,那模样很是凄惨。
赫连云天摇摇了头,在边上寻了个地势稍低的低洼,就着地势准备再挖深点,覆上土就算当作它死后安身的墓穴了。
哪知道赫连才挖了没几铲,身后就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相遇
赫连云天听见声音,扭头看去,一个青年正站在山坡上对他怒目而视,赫连愣了下,随即看见一旁破败不堪的尸身,顿时明了自己被人误会了,也不生气,指了指自己正在挖的大坑,微笑道:“挖坑埋了它,否则会被其他野兽吃掉的。”
那青年一呆,没想到这人还真回答他,他也是被此处血腥味引来,一入目就是那白虎凄惨的死状,未多想就怒不可遏地呵斥,他以为是这人把那白虎开膛破肚了。
等那人转身过来,看见他那英俊的相貌和儒雅的气质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捕捉白虎的屠夫之类,再看他手上除了一把铁锹也再无其他凶器,明白自己可能是有所误会了,真要猎杀猎物,那白虎的毛皮哪里还能完好的健在。况且一身白衣也纤尘未染,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了这白虎的凶手。
思及此,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吭吭唧唧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八成是见了这白虎曝尸荒野好心掩埋了它,自己却不由分说,恶声恶气地将他当成了猎杀的歹人,自然是好不尴尬。只好佯装蹲下查看了下那白虎的尸体。
那伤口却是被利器划破,切口整齐,而且还沾染着慢慢的妖气,那青年眉头一皱,更加确定不是面前这人所为,这人浑身没有半点妖气,甚至连所谓的内力也全无,顶多就算个身体健康罢了,徒手根本不可能伤到这白虎。
余光瞄过去,见他还在一锹锹地挖坑,以他这力气这速度大概得挖到明天,站起来道:“我来吧……”
赫连云天听到他出声,停下了手里动作,转眼看他,见他伸了手,才明白这是问自己要手上的铁锹呢,看对方健硕高大的身材,怎么说也比自己力气大点吧,能者多劳,遂自然地就把手上铁锹交到了那青年手里。
那青年二话不说接过了赫连云天手上铁锹,一锹下去就挖出老大一个坑,赫连笑了笑,干脆地退到了一旁站着。
两人沉默无语,气氛颇为尴尬,最后还是那青年瓮声瓮气地道:“我叫苍言,你呢?”
赫连云天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名字,暗笑不已,哪里有这么唐突地问人姓名的啊,不过面上却始终保持着温和笑意,答道:“赫连云天。”那叫苍言的青年“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默默挖坑。
赫连云天侧眼看去,这青年也生得一副好相貌,如果说他自己的容貌偏文弱,这苍言就偏武相了,薄薄的单衫完全掩盖不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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