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帮我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我喝了一口醒醒神问了梁楚逸和四公主的情况,听到翻羽说四公主带着梁楚逸另行包船了,我哈哈笑了一声。见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让翻羽告诉船家靠岸,找到在甲板上看风景的华金祥一起回府吃饭去了。
吃完晚饭,我转眼想了一下,找来翻羽让他去了一趟梁楚逸下榻的驿馆,替我告了声不辞而别之罪。
脑子里幻想着白天梁楚逸被四公主纠缠的一脸不耐之色,我高兴的差点儿笑出声来。直看得一旁伺候的包子,以为我犯了羊癫疯。
洗漱好我让婢女关窗熄灯,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在我窗沿落下,我忙让她下去,趿拉着鞋子把信鸽抓在手中。打开它腿上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只草芽粗细的纸条用手指轻轻碾开。
看到纸条上逾晖说已经顺利的见到了苗疆大祭司沧紫,不出几日便到达京城,我心中一阵大定。
在逾晖去苗疆的时候,我先让他特地打听了沧紫这个人如何,若是可以结交就把金蝉蛊在京城的消息告诉他,并且让他亲自过来取。若是同叶思青那般残暴无度,善恶不分,那便尽量打探出毁掉金蝉蛊的法子,让那只恶虫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看逾晖要带沧紫来京,说明这个人在苗疆还是不错。
心中的事又放下了一桩,我只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轻了几分。今日听从宫中回来的老爹说,皇上想要外放一批官员,同时还要商议同西陵结盟的事,最近京中在册的官员怕是有的忙了。
我暗自掐算了一下时间,此时距离六皇子夺位还有三年,也是时候为安平侯府准备后路的时候了。
这几年老爹年纪渐大,身子骨早不如从前。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向皇帝递折子告老归乡,也省的三年后被卷进去摘不干净。
只是我冒然让老爹辞官回乡只怕他会不肯,毕竟在官场打拼了大半辈子,猛地让他放下,他心中肯定不愿。若要告诉他三年后发生的事,我又说不出口。就算是能说的出口老爹那牛脾气如何能信。依照他对皇上的忠心程度,怕是更不会离开。所以此事急不得,只能慢慢的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七日之后的下午,我听绝地说逾晖回来了。闻言,我忙让他带逾晖过来见我。起身找出床下的瓷瓶,拔?开瓶塞看了看,我便放在袖筒里。瓷瓶凉冰冰的贴着胳膊,让我想起上辈子金蝉蛊在我身体内作祟的感觉,心里一阵膈应忙将东西从袖筒里退出来,起身放在多宝格的格子上。
片刻之后,绝地带着逾晖来到我的房间,同时两人身后还跟了一个身高七尺,身材消瘦的男子。只见他被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头裹到脚,只有两只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
我仔细的打量着对方,见他也看着我,目光灼灼不知其意。
逾晖从我俯身行礼,被我抬手虚扶起来。侧身让出身后的人介绍道:“小侯爷,这位便是苗疆的大祭司沧紫。”
闻言,我冲他笑了笑,伸手请他坐下。那沧紫也不扭捏,道了声谢便做坐了下来。
“在下听说我族流落在外的金蝉蛊在小侯爷手中,可是真的?”
我点头:“确实不假,我曾经跟下人路过河间县,在一名老乞丐手中偶然得知。”
听到我的话,沧紫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敢问小侯爷又怎知那是我族的金蝉蛊?那位老乞丐呢?”
“我遇到他时,他全身武功尽废,许是饿的紧了,竟想用此物迫害与我,幸的我身边有懂得蛊虫之人。抓了那老乞丐,严刑逼供他受之不住便说了实话。我听金蝉蛊乃是你们苗疆的圣物,这才让人去苗疆报信与你。”
沧紫闻得此话,眼神一转,说道:“那敢问此人可说了他姓甚名谁?还有,小侯爷能让我看一眼那蛊么?”
我点头:“我叫人请大祭司过来,自然是想把东西交还给你,哪有不给看之理?”说着,我起身从多宝格上拿过瓷瓶递给沧紫。
沧紫从宽大的黑袍中伸出了一只苍白的好血色的手,从我手里拿过瓷瓶打开看了一眼。我见他微微点头,确定这瓶子里的小虫子正是那只金蝉蛊,便又坐回了原位。
“那人说他名叫叶思青,我命人结果他性命之前,他曾高声叫骂一个叫‘沧紫’的人,我想着这人心术不正,能让他痛恨之人,必定是心地良善之辈,所以才冒然遣人去了苗疆。没想到被他痛恨的人,竟然是苗疆的大祭司,还望大祭司原谅我的打扰之罪。”
听我这么说,沧紫起身冲我躬了下身:“小侯爷客气了,小侯爷帮我族找回被盗的圣物,沧紫感激万分,怎能说是打扰。”
我同沧紫寒暄了一阵,沧紫便拿着瓷瓶想要告辞。我也不欲多留他,便起身相送。待走到门口时,沧紫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瓷瓶,看到瓶口的血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我。
见状,我开口问道:“大祭司,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哦,我见瓶口有血迹,可是小侯爷用血喂养过这金蝉蛊?”
我点头应是,说是我身边认识蛊虫的那人告诉我这东西需要以人血喂养。那沧紫听罢点了下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待沧紫离开后,绝地同逾晖随我进了房间。逾晖见我悠然喝茶,眉头紧蹙开口问道:“小侯爷当真用自己的血喂了那金蝉蛊?”
我点头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表情焦急。
逾晖看了眼一旁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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