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黎洗白,甚至还要把过错推到尚夫人身上企图蒙混过关,啧啧,他当这里是辩论会现场吗?真是——自掘坟墓!
尚父轻飘飘的一句“说完了”让姜寒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恩”了一声,他本来以为尚母会大声反驳他,说不定还会直接让他滚,没想到尚母的情绪完全被尚父安抚了,尚父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尚父听到姜寒耀的回话,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只是平静道:“我跟我儿子说话,你冒冒然地插嘴,家教呢?”
尚父抬起头,嘴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公然职责长辈,你的家教呢?”
“真是可惜,”尚父将一杯茶水递给尚夫人,看着她喝下,才慢慢道,“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就像被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姜寒耀的嘴唇抿得紧紧地,脸上猛地烧红,又迅速惨白下去,他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受不了一般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手掌整个握成拳,不得不大口喘息,这份耻辱,这份耻辱,姜寒耀心中翻涌着岩浆,猛烈的火焰仿佛能将他湮没!他在心里一笔一画地写下沐空安这三个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沐空安尝尝这份耻辱!
姜寒耀的灵魂仿佛跟身体分离了,身体仍旧是那般温和而平静的样子,灵魂却在燃烧着,他眸子平静地看向沐空安,只看到那个人精致的面容透露出从容的笑意,那个人看向他的眸子里还有几分可怜!
姜寒耀垂下头,细碎的发遮掩了他所有的表情,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沐空安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沐空安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是自己的!他那个败家之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沐空安从高处拉下来!让他悲哀到泥石里!让他只能对着自己摇尾乞怜!要他比尘埃还要低下!
姜寒耀的脸微微扭曲,心中被愤怒屈辱和仇恨填的满满当当,他身上爆发出来的戾气即使他极力掩饰也泄露出一些,身子更是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尚旻黎心里有些愧疚,他知道姜寒耀那几句话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尚旻黎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我说过今天要带一个人回来,他是姜寒耀,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我的下半生能跟他一起度过。”
即使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沐空安仍然不受控制的心尖一痛,尚父平静地喝了口茶,道:“哦,”
尚旻黎以为他同意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复杂,只听尚父继续道:“我不同意。”
尚旻黎抿起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母亲都不同意,寒耀是个很好的人。”
尚父严肃的脸没有任何变幻,只是平静道:“我们家不需要一个没有家教的人。”
姜寒耀张口就想反驳,尚旻黎摁下了姜寒耀,只听尚父继续道:“不要想转移话题,尚旻黎,你刚刚的意思是小安挑拨离间?”
明明是问句,却说得是肯定的语气,尚父坐在那里明明比尚旻黎和姜寒耀矮了一截,却硬生生让他们俩感到尚父居高临下的蔑视。
尚旻黎道:“是。”
“呵,”尚父笑了,冷得几乎让人发抖,他手里握着的杯子一下子就向尚旻黎砸了下去,没砸到尚旻黎,却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声音,“不孝不义,尚旻黎,你的家教也被吃到狗肚子里了?!”
“对母不尊,视为不孝;随意猜忌污蔑友人,视为不义;尚旻黎,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尚旻黎心里有些愧疚,被愤怒遮蔽了眼睛的自己确实难看的紧,不仅对母亲大呼小喝,还无故猜疑沐空安,只得抿起唇,道:“对不起。”
算是诚心,敢作敢当,尚父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对着门口的王伯道:“王伯,先送这位小先生出去,至于旻黎,暂时现在家里住下了。”
姜寒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尚旻黎低声对着他说:“你先走吧,”姜寒耀咬下下唇,手指甲都快掐进血肉里了,最后从牙齿里憋出来一句“那我回家等你”就离开了。
白伯将他送出了门口,又让司机送走了他,姜寒耀坐在车上回头看向山顶白色建筑,恨意毫不遮掩地从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来,本来温和优雅的面容轻微的扭曲,是那么的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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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沐空安还是被尚夫人留下了,尚夫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尚旻黎气到了还是仅仅只是给尚旻黎一个教训,总之整顿晚饭没有跟尚旻黎说一个字,尚旻黎也习惯了沉默,倒是没感觉有什么。
但当他看着沐空安和尚夫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深深地疑惑了,他不知道沐空安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那一件事发生以后,沐空安对自己避之不及,一开始自己还以父母亲为缘由邀请沐空安回家吃饭,实际上只不过是想要跟沐空安多多相处一下,结果沐空安毫不心软地拒绝了,一连几年几乎没有进过尚家的大门,甚至连同一山头的沐家都没怎么回去,以至于尚旻黎自己都没怎么回过家。
现在沐空安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和姜寒耀作对?尚旻黎皱起了眉头,好笑得想,总不会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吧?
这不可能!
尚旻黎好笑得在心里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还抱有这么荒谬的念头,明明知道沐空安是个直男不可能喜欢男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抱有这个念头,当真可笑。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有占有,如果跟自己在一起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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