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千层底。
皱起眉头,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布鞋里面的袜子,掀开裤腿,宽宽的袜口做的极其的细致,伸手摸了摸,手感细腻,“行啊成子,连袜子都是羊绒的了。”
哈哈一笑,拉起曲旭昂,得意的一仰头,“纯手工的。”
秦城的话让曲旭昂的眼睛蹭的一下变的锃亮,一把搂住秦城的脖子,“还有没有,匀给哥两双。”
挣扎的从曲旭昂好像钳子似的胳膊肘下住钻出,“拉倒吧,我才两双。”
啧啧两声,摸着下巴的曲旭昂贼兮兮的眼神让秦城打了个寒战,“不给,两双袜子刚够换。”
嘿嘿一笑,没在多说的曲旭昂转头看向站在秦城身边的耿天、全波,满是笑纹的眼挡住了眼底一丝探究,“屯主、全黑胖。”
带笑的称呼乍一出口,耿天是满眼的迷蒙而全波则瞬间黑了脸,木然的转头看向闷笑的秦城,沉默了半响,嗷的一声扑向秦城,“秦臭脚,老子的形象都让你毁了。”
好像一个球似的全波滚着圆溜溜的身体冲向喷笑冲出的秦城,爆笑声响起,轰然大笑中,冲进院子的秦城一把扯过顾伟挡在全波面前,“七哥,全黑胖疯了,这事你得管管。”
满眼的笑意,轻松的神情,让站在院外的曲旭昂眼底那抹隐藏极深的探究消失,转头看着笑的傻呵呵的耿天,“成子一直都这样?”
轰然大笑中,清晰的询问把耿天问楞了,转头看向曲旭昂,“啥样?”
不解的询问,让曲旭昂明白秦城的所谓的寂寥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可以说在这里,在这个看似贫瘠的山村不存在。
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为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曲旭昂从心底升起的那丝感激,五年的时间里,亲眼看着父母死在眼前的秦城真的在恢复。
压下眼底的那丝激动,笑呵呵的曲旭昂郑重的伸出手,“曲旭昂。”
郑重的带着一丝肃然的曲旭昂把耿天惊了一下,赶紧伸出手,突然发现满手的黑泥,被灰尘遮掩的脸颊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刚想缩回,被曲旭昂一把握住,“屯主,咋样,给哥哥十棵树,哥哥穷,交钱是交不起了,咱能以共代劳,你看哥哥这身板子,杠杠的。”
夹杂着认真的玩笑让耿天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别看耿天在一线城市生活了十年,可抠门的耿天真没习惯城市的生活,很多时候,耿天甚至听不懂那些所谓的城里话是啥意思。
有些尴尬的晃悠着完全包裹住手掌的大手,“树有,就是不知道你要啥树,这个体格子挺好挺好。”
挂着僵笑的耿天把曲旭昂逗的够呛,曲旭昂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屯主很单纯,单纯的有些超出预想,总算把闹成一团的全波、秦城打发走的顾伟快步走到耿天身边,按住满脸僵笑的耿天,冲着曲旭昂笑了一下,“老曲,逗孩子遭雷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惹的曲旭昂一阵大笑,看着好像田园犬似的顾伟,曲旭昂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顾伟,能安排下不?”
曲旭昂的询问让慢慢松缓下来的耿天皱起了眉头,大概扫了一眼,“多少人?”
“三十七,怎么样?有地方吗?要是没有我们去县里住。”
看出耿天有点为难的曲旭昂也知道这些人不好安排,来的这段时间,曲旭昂已经大概了解了双鸭屯的情况,人口不多,房子很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满口人,一下子涌进三十多号人,确实挺难办。
抿了下唇,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抬起头看向曲旭昂,“住多久?对住的地方有要求吗?”
虽然难,但对于第一批赶到双鸭屯的这些外来客,耿天还是希望能够尽最大可能安排好,哈哈一笑,,“没要求,十个人能住一个星期,剩下的三天就得回去。”
呼的一下松口气,耿天笑了,用力点点头,“能安排,不过住在一家不行,分开可以吧。”
再次点点头,笑着看着笑眯眼的耿天,瞄了一眼顾伟的曲旭昂呵呵的笑了,没有理会曲旭昂戏谑的眼神,低头看向满脸汗渍灰尘的耿天,“不行我就带他们回顾家坡住,反正都有车,也就四十分钟的路。”
笑着摇摇头,“不用,就住屯子里,能安排下,不过吃还是在家吃吧,俺一会跟大荔嫂子打声招呼,找两人帮忙做饭,对了…”
停顿了一下,耿天看向曲旭昂,“曲哥,你们定好要啥树了吗?”
呵呵一笑的曲旭昂随即拿出一张纸递给耿天,开速的扫了一眼,松口气的耿天点点头,“那行,咱明天过去,不过第一批果树苗已经下地了,要是在想种,只能等第二批了,现在要树苗,只能认养已经种好的行吗?”
无所谓种不种,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次与其说是来认养果树,还不如说是玩,不在意的点头后,耿天彻底松口气。
看看时间,现在整好的已经来不及,可耿天还是希望能够尽最大可能的招待这群第一次走进双鸭屯的客人们,想了又想,看看眼前这群完全跟双鸭屯不同的城里人,耿天有些犯愁。
“天儿。”
闹过之后,跟熟悉的朋友打声招呼的秦城走到了耿天身边,有点抽抽脸的耿天让秦城有些好笑,冲着曲旭昂笑了一下,扯着秦城走到一旁的耿天低声问道,“城子哥,你们城里人乐意吃啥?”
低声询问的耿天抽在一起的脸把秦城逗的够呛,本来也是打算跟耿天交代一声的秦城也知道这个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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