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车棚子的遮掩,李玄那单薄的身子骨,直面这样的寒冷,也还是有几分吃不消的。就在他还有些抖的将手里的汤婆子再往怀里拢了拢的时候,便被凌桓那对他来说有些长的狐裘从头上罩了上去。
这是凌桓经常披在身上的东西,李玄眨了眨有些湿意的眼,鼻翼里充斥着那人熟悉的味道,跟三年前一样令人安心的芙萝花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凌桓。
以为李玄不想穿,凌桓皱了皱好看的眉,伸手将狐裘上的帽子罩在了李玄头上,说:“穿着”。
在两人身后的瑞喜偷偷一笑,纵是他家殿下平日里孤傲非常,但在凌公子面前,却是少了几分刺。他站在马车旁,想着这两人三年未见,又是在这样一个冷梅寒香的地方,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便未跟上去。
凌桓偏爱浅色,这件月白狐裘也是穿了许多年,他穿着是一个样子,如今狐裘换了个人裹着,道又是与凌桓不同味道。李玄不似宣和帝,应该是随了他那位不知名的母亲,纤眉水眸,梳云掠月,要是隔远了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好兴致。
两人就这般踏雪寻梅,呼吸间,净是那绕过寒气窜入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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