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会是那个样子,多少有些唏嘘。但是在惩罚结束后,又是无聊的商讨会,他俩也不知道究竟是费了多大劲儿才逃出来,反正之前建造珊瑚丛林里的密道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嘛。
“要是我当了大王,就让所有欺负你的人全都趴下跟你认错!”旗蚺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有我在你有人可以欺负你的!”
兰螈问道:“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突发奇想来欺负我,那我该怎么办?”
“你就欺负回来呗,反正就算你欺负我我也不会记仇的!”
“说谎,明明上次秋蜿偷吃了你的零嘴,你就把一张网子缠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你知道秋蜿哭了多久才有人去救他吗。”
“可是你不一样啊,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恨你的!”
“是吗,那你可记好啦!”
“当然当然!”
就算是在一遍一遍的轮回,此时此刻的喜悦是真的没错,这一点稚夜是可以确认的。也许,他们在这里轮回这么久,就是为了一次次地找回此时的喜悦吧。
“就算是将来你们要打个你死我活也不会怨恨对方吗?”这次说话的是稚夜,“就算变得和那具骸骨一样,也不会?”
兰螈和旗蚺都愣住了,为什么这个奇怪的人跟到了这里来?
“不会。”旗蚺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一定不会恨兰螈。”
见旗蚺先说了,兰螈也跟着附和:“我也是,我只会恨自己无能让事情变成那样。”
两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新生的婴儿,没有畏惧却带着些许迷茫。
其实……还是很害怕的吧,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喂,听说即使是在这里还是会保留轮回前的一点记忆吧,你们要是有功夫在这里装纯真,还不如告诉我们你们的本体现在在哪里。”雅尔绮斯也走了出来,“到底会不会怨恨不是靠嘴上说了,不如到未来去证实一下吧。”
兰螈和旗蚺被接二连三忽然冒出来的人吓住了,或许是因为只有一面之缘,这里的兰螈和旗蚺并不记得雅尔绮斯和稚夜,但是他们至少记得现在的身体的确不是自己的本体。
是啊,怨不怨恨不是靠嘴巴说说的,别在欺骗自己了。
“要是那时候,你会看到吗,我们不怨恨对方的样子……”兰螈问道。
稚夜笑了:“那当然。”毕竟就在自己对面病房来着。
雅尔绮斯道:“那时候,你们自己也会看到的。”
旗蚺和兰螈对望了一眼,分别指了指身为自己本体的珊瑚,而稚夜和雅尔绮斯连对望都用不着,一左一右很默契地把珊瑚打碎了。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不是吗,喜欢谁、讨厌谁、爱谁、恨谁……谁知道呢?
被束缚了不知多久的怨灵在这一瞬间被巨大的漩涡包裹住了,要是身为一切起因的旗蚺和兰螈想要消失了,他们也会跟着解脱的。
不对,这不是消失,而是去一个全新的世界,期盼着与全新的你相遇的过程。
到时候,可千万要做到忘记一切怨恨,做回原本的自己。
只有这样的自己,才有资格喜欢你,不是吗?
雪佑镇的冬天是很冷的,而且这种冷会持续将近半年。
只不过即使是这么冷的天气,在华旗染还在做复健的这段期间,华兰源还天天往他这里跑,有时候拎着换洗的衣服、华旗染点的零嘴或者几本书啊杂志啊什么的。
“你睡了半年呢,不着急这么拼命吧。”华兰源把东西放在窗台上,说道“不过,再过几天就可以恢复到正常了吧?”
“是啊,我工作室的兄弟姐妹一定也想死我啦!对了,等我完全恢复了,你就回省城工作吧,我大爷那边恐怕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吧。”华旗染伸了伸胳膊,现在还是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不然全身都会酸疼。虽然很舍不得华兰源走,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揪着人家不放啊。
华兰源点了点头:“嗯,其实我正考虑怎么才能到你这边工作。”
“为什么,我现在能自理了,就算不能自理也可以请保姆啊。”
“然后,你就趁着我不在和保姆发展一段地下恋情?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叔叔和老婶儿啊!”
“……别说的我好像和你正在谈恋爱一样好不好?”
“好……我会等到那时候再说。”
“……你、你还当真了啊!”
“怎么,不行吗?”华兰源叹了口气,“那你是不是打算就从现在疏远我、排挤我,一看到我就掉头走?”
“没有!”
“那你就是同意我追你啦?”
“不说这个了!你知道吗,我总是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自由自在的游在海里,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管。”华旗染赶紧岔开话题,看着远处的月色,有感而发,“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华兰源笑了:“要是那样,我只盼望自己不是渔夫了。”
“那你就当在我身边一块儿游的另一条鱼吧。”
“好啊,至少当一条鱼就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了。”华兰源从华旗染的后面抱住了他,“知道吗,从我听说你出事了的时候,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有点儿不想轻易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了。”
华旗染整个呆住了,僵硬的低下头,小声说道:“你以为谁不是啊。”
雪佑镇的冬天真的很冷,可是,总觉得只要有他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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