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连赞叹,“阿生,好浪漫哦!”
“哟,你还知道浪漫?”贺昉打趣。
如果这时有贺家下属在一旁,一定会被自己的少爷给惊呆,清冷得几乎可以升天的贺家少爷竟然也会去做收拾东西这样在少爷眼中看来完全属于低级人类才会干的事!
而且还会顺着别人的话去打趣!还会有“哟”这样本以为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几欲成佛的贺家少爷口中。
贺昉的回答一般都是:“嗯”、“去办”、“我要……”诸如此类的永远处于命令模式中的话。
……
法国的秋天很美,贺昉先带着靳程鲤去周边转了一圈,让靳程鲤把时差倒过来之后,才带着靳程鲤去了库尼亚的办公室。
约翰?库尼亚是当今世界上心理学成就最高的心理学研究大师之一,而单就以他研究的课题来说,在这个领域上目前为止无出其右者。
库尼亚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因为在一个月前,已经初步了解过了锦城里的状况,也表示对他的症状很感兴趣,愿意助贺昉一臂之力。
当然,库尼亚也绝不是迂腐之人,这件事之后他所得的研究资金是相当可观的。
靳程鲤先进研疗室,库尼亚表示需要和贺昉谈一谈。
贺昉的法语很流利,对谈基本没有问题,因为靳程鲤的原因,他还懂得许多在心理学上的专业术语,库尼亚和他交谈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你确定你要消除靳先生的一部分记忆?”库尼亚仍然不解。
“我想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贺昉道,说一部分实情,隐瞒一部分实情,这本身就能让真实更加真实。
库尼亚却连连摆手摇头,“我不相信你的那套说辞,在我看来,你没有经过靳先生的首肯,而擅自对他的记忆做遗忘疏导,这是不人道的。”
贺昉面无表情,声音冷冷的:“抑或是停掉你所有的研究资金?”
库尼亚顿时无言。
贺昉转过身,“好话不说二遍,库尼亚大师,我的人我自然会照顾周到。”
库尼亚不便再说什么,讷讷无言,只好转身走进研疗室。
贺昉坐在外面静静等待,他要求库尼亚进行的心理疏导并不是简单的疏导,而是要将记忆里一部分记忆永远隐进深层意识里,即便想起,都只是在做梦时,或者零星一闪罢了。
最难以探究的便是人的想法,人脑中的想法在一秒以内能闪现数亿个甚至更多,有很多都是无法捕捉到的。
而从此以后……
贺昉抬眼,从这边看过去,路旁的梧桐叶正翩然落下,风景很好,贺昉微微眯着眼,从此以后,阿生不过是那数亿个想法中的一个,不过是一个甚少梦见的梦境里的一个零星片段。
他等待了那么久,努力让自己更加强大,更能配得上好如在神坛之上的靳程鲤而学习着怎么强大,就是为了这一天不是么?
虽然,现在靳程鲤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可也能得到完美的解决不是么?
法国秋天美得正好,浓淡相宜,就如自己手里的咖啡,贺昉低头抿了一口,回味着唇齿间的余香,就好像回味这几年自己的努力,也同时享受着此时的心满意足。
……
研疗室内,只库尼亚、凯文、靳程鲤三人,凯文是库尼亚的学生,德国人,但精通中法双语,库尼亚让他来做翻译和助手。
“凯文,我能相信你吗?”库尼亚看向站在一旁整理资料的凯文。
凯文有着德国人根深于骨子里的严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才开口回答,“说实话,老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库尼亚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这么一问有点多此一举了。
看向旁边坐着茫然的靳程鲤,他叹口气,东方美总有一种含蓄的低调在里面,眼前模样清秀的这个年轻人,也是如此,特别是那双眼睛,黑色总是能容纳下各种颜色,就如他的眸色,如点漆幽湖一般,无不散发着神秘之感。
“你好,我是库尼亚,你的心理疏导师。”库尼亚的中文不是很好,这一句还是凯文教给他的。
但无疑引起了靳程鲤的极高兴趣,他茫然无措的眼睛一亮,随即咕咕咕地笑起来。
库尼亚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奇奇怪怪的口音,但是没办法,能把这句话给抖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想要了解了解你,你有什么开心或者伤心的事情想要跟我谈谈吗?”库尼亚耐心地等着靳程鲤笑完,用自己的母语——法语,对他说道。凯文很快翻译了出来。
连温和的口气都学得差不多。
库尼亚挑着眉,一副怪模样盯着凯文,那样子有些滑稽,靳程鲤又捂着嘴悄悄笑起来。
靳程鲤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好分享的,不过他想了想,说道:“现在我就很开心了。”
库尼亚挑眉,“你做梦吗?你的梦?”
靳程鲤想了想,自己的确会做梦,有些时候睡着睡着就会被贺昉喊醒,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做的什么梦自己却记不太清了。
他摇摇头,“我记不住我的梦。”
这对平常人来说,有些时候醒过来记不住自己的梦倒还算正常,并无什么多说之处,只是对于靳程鲤来说,库尼亚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是药物作用。
梦是人类意识在无意识状态下的再体现,会根据大脑潜意识或者意识中还在活跃的记忆存储,将其提取出来进行组合。
在一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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