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俩人最后的那点“棺材本”都给搭进去吧?
大姐走后一问,司马溪才长长舒了口气。原来大姐农忙,人手不够,是过来抓胖子光这个壮劳力来的。胖子光也明白司马溪的担心,笑着说:“还好,咱没钱,可有的是力气!”
司马溪心有余悸的说道:“光哥,我随便说说你也别生气啊。你家里人可真是有一套,要么不来,一来就全来。还都是各有各的事情。”
胖子光用手挠着后脑勺,也很无奈。“我每次从外地打工回来,不出三两天,肯定能见到我这帮哥哥姐姐,或者侄子侄女。这回,还算时间长的呢。你还别说,指不定一会我三姐也会从哪钻出来呢!”
“光子你说我啥坏话那!”胖子光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道十分不满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又是好话不出门,坏话也不用传千里,传出几米就够了!
这下根本不用胖子光介绍,司马溪就心里就雪亮了,赶忙迎上前去,替胖子光解围。“三姐,您好!我叫司马溪,是光哥的把兄弟。”
这是一个三十六七风韵尚存的中年女人,瓜子脸柳叶眉,双目之间生了一颗痣。鼻梁陡峭,两张嘴唇片子一般的薄。耳垂上分别一只穗型耳链儿,穿着打扮在村子里算当上干净而时尚。三姐也打量了一下司马溪,见是个大帅哥,就有些矜持起来,学着城里人的样子,伸出自己涂了指甲的右手前探。司马溪急忙举手迎过去,礼貌的握了一下,便想收回,不料三姐抓得还挺紧,一下居然没抽回去。
“溪——溪——,大兄弟啊,你好你好!”
司马溪打了个冷战,慌忙使劲一扯,这才将手收回去。三姐这才将脸转向胖子光。“光子,姐姐今天来,没啥大事。我直说吧,最近手头紧,想跟你拆兑个两千块钱。”
“没有!”胖子光也烦了,连个解释都懒得说。
“没有?怎么可能?你在外打工,一个月起码两千多吧?半年乘以六,足有一万二。你不会又跟我说,都借给那三个哥哥姐姐了吧!”
司马溪一阵头晕,光哥脑子那么笨,怎么哥哥姐姐们的算术学得都那么好呢?还都是同一种算法,根本不把光哥的吃喝花销算进去。这真的都是一个妈生的吗?不待胖子光张口,司马溪先苦笑道:“三姐,您还别说,我长这么大,今天一天就把光哥的哥哥姐姐们都给见全了,您是最后一位。”
“这帮b玩意,就知道占光子的便宜!”三姐一听,刚才的淑女形象立即了无踪影,又一细想,问道,“不对啊,光子,不可能一万多都借给他们了吧?”
“不是,光哥大部分的钱都给我交住院费了,现在他真的没钱了!”
三姐满脸鄙夷的看了看司马溪,刚才对帅哥的一点点好感云消雾散,似乎司马溪花的不是胖子光的钱,而是她的。又见胖子光不说话,心里有气,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不料瞥见胖子光左手腕上的那块昆仑运动手表,顿时来了兴趣。
“光子,你这表哪来的,好漂亮啊,这得小一千块吧?”
“一千哪行啊,好几千呢!”胖子光很得意,伸过胳膊来让三姐看。三姐爱不释手的摸着表盘,说:“真的假的,这么贵啊?光子,你说你吧,上次找你拆兑你都没答应,这次又没戏。这表给我玩几天总可以吧?”
“那可不行!”胖子光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这是溪溪送我的新年礼物。”
三姐狐疑的看看胖子光,又看看一旁尴尬的司马溪。“哼!”心里有气,扭头便走,边走还边念叨,“没见过你这样的弟弟,啥都想着外人,也不帮自己的亲姐姐!”
司马溪跟胖子光就呆立在院子里,大眼对着小眼,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司马溪终于忍不住,犹豫的说道:“光哥,这些哥哥姐姐们,跟你真的是一母同胞,哦,也就是说,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吗?”
胖子光眼睛黯淡下去,思索了一阵,又是眼神一亮,说了一句特雅致的话。
“溪溪,至少还有你!”
新的一天有新的忙碌。一大早天都不太亮,胖子光就被老四喊了出去,好一阵才回来。喝了一碗司马溪最新学会做的玉米面粥,对司马溪挤挤眼。“溪溪,今天有乐子玩了。”
“破庄里能有啥乐子?”司马溪跟胖子光待的久了,说话也开始土里土气。以前都说“什么”,现在也是“啥啥”的。
“昨晚死人了,今天要出殡。”
“晕死,办丧事也叫乐子?”司马溪摸摸胖子光的脑门,“光哥,你是没睡醒啊,还是发烧说胡话呢!”
“嗨,溪溪,这你就不懂了吧。死的是村里的一老头,都九十八了,这叫喜丧,不用哭的。还请了戏班子呢。一会我先帮着扛棺材入土,完了就带你看戏去!”
“这样啊,也是啊,要是再活两年,就变成百年王八精了。”
“草,溪溪,你现在说话咋跟我一样粗俗呢?你是真的大学生不?不过,哥哥我喜欢,嘿嘿!”见司马溪开始开玩笑,胖子光很高兴,看来,溪溪真的把那些不痛快的事情给忘记了。
一直到了十点多,胖子光这才忙活完,跑回家拉着司马溪就跑到村头那个熟悉的草场边去看戏班子。远远的便看见那里搭了个简易的演出台子,几个花红柳绿打扮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戏子才手舞足蹈的唱着戏。
周围都是人头。也难怪,村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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