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歌愈发觉得无辜,他明明这次什么都没有干。
孟学君继续嘲讽:敢想就要敢做,你还是男人吗!
袁重歌:这和我是男人有关系?
孟学君没有回应他,留给他空间自己思考,袁重歌于是试探地问:还是你要我向你证明我的性别?
谢谢,不用。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袁重歌明智地察觉自己不应该继续说话。
孟学君瞟了他一眼,收拾餐具,扔下一句话:你要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不必顾及我,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就此别过。
他想了一下午,他不应该干涉袁重歌,也不能禁止他找寻契机回自己的时空。在立场上,他和袁重歌都是一样的,所以他能体会那种心情。不,不能体会,袁重歌比他经历得要更多,所以内心的痛苦比他多。袁重歌试图回归自己的时空,却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止步不前,他都已经把所知道的告诉自己了,还能怎样?孟学君心软了,在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就心软了。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袁重歌和他相继消失在这个时空的某个角落,无人知晓,也不会在同一个时空相遇,即使再次被传送到同一个时空,世界那么大,也未必就能重逢。
注定孤独的旅行,注定两个人要分别,不如早断早好。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远离袁重歌,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潜意识,只是不知,这潜意识是因,还是果。
他听到身后椅子的响动,知是那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却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个人,渐行渐远,他自己的人生,如同以前一样,只有一个人。
转角之后,再不见踪影。袁重歌的视线只到自己伸出去的手臂,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显现自己的徒劳孟学君再一次拒绝了他。
数数看,他到底拒绝了自己多少次?他惨淡一笑,似乎数不清了,也有可能是自己告白的次数太多了吧?可是,他的初心,从未变过。
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逃!
此时,四楼
顾远戈身上只着一件浴袍,松松散散的,饶有兴味地看着大屏幕里袁重歌的炙热眼神,右手一杯酒,悠闲自在。他的管家站在一旁,恭敬有礼。
少爷,你确定这个人有这种力量吗?管家口中的这个人是已经在监视器画面里消失的孟学君。
顾远戈道:我当然不会看错。再说了,即使他没有这种力量,只要有袁重歌,我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管家波澜不惊:嗯,袁先生之前一直不同意和少爷的交易,这次是必须同意了。
顾远戈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表情,眼中倒映着半杯的红酒,声音似从远方传来:袁重歌这个人也会有弱点,真是天助我也。
监视器画面停在了袁重歌最后一个表情,有些决绝,有些深情,有些无奈。
就算孟学君那么说了,袁重歌也还是没有出门,这天外面阴雨绵绵,天空阴沉地怒吼,连窗户都被震得呼呼作响。
偏偏就有人不怕死,非得站在花园里经受风吹雨打。
袁重歌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顾远戈的动静,或许他一眨眼,顾远戈就消失了也说不定。
管家替他撑着一把黑伞在一旁,两个人静静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寻常人看不见,袁重歌却能看到那一层薄薄的屏障护着他们。
电视机里也传来播报的声音:今日,本市迎来二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这分明是天劫。袁重歌不动声色,看这天气情况,怕是第一个雷要很厉害了。
顾远戈得罪过谁,违逆过谁,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只有硬要违反天常的人才会遭到天劫的惩罚。不过这些惩罚对顾远戈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有一句话他没有骗孟学君,他在这个时空的确待了很久,几乎是他一来到这个时空的瞬间,就被顾远戈盯上了。
顾远戈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完成他想要的,而自己恰好符合那个条件,所以就被找上了。袁重歌眯眼,因为顾远戈把手伸向了伞外,似乎是在享受这种过程。
果然是妖孽!他想起这人用孟学君来威胁自己时的诡笑,不寒而栗。
关于顾远戈,他知道得也不多,只有一点,顾远戈想要离开这个时空。可笑的是,他是这个时空的人却想要离开,他和孟学君都想要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命运就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别人弃之敝履的,自己奉若珍宝。
雨点越来越大,几乎要模糊了视线,就在此时,第一个雷,劈了下来。
12.交易
雷打在屏障上,仅仅是打出了一个凹陷,顾远戈一动未动,泰然自若地处于正中央。
风卷云涌,狂风怒吼着,仿佛要撕裂这个屏障。
任外面的境况如何惨烈,袁重歌仍是云淡风轻。一个在结界内,一个在结界外,都是那么得淡定。
雨下得更大了。
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袁重歌才不得不收起看戏的心态,相对的,结界里的那个人慢慢地露出了邪笑。
当然了,这一切孟学君是看不见的。顾远戈叫了他来,却只字不提是什么事,外面雨下得这么大,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讲?因为这份怀疑,所以他走向顾远戈的脚步越来越慢。
即使脚程慢了下来,也比袁重歌下楼的速度要快。
顾远戈转过身,向处在结界边缘的孟学君招手,温柔道:过来。
孟学君只能选择走过去,而这时,袁重歌正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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