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文书?”花凯翻白眼,“文书也是当兵的,好不好?”
“不准去!”对花凯,曾毅锋再清楚不过,工地上的环境是他怎么都受不了的,脏乱差。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花凯去吃那个苦,知道花凯学会抽烟以后,他愣是眼睛都不眨的把自己抽的烟提高好几个档次,一个月的烟钱直接翻了倍,“酒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必须得帮我!”
“少来,我都回来好长一段时间了,也没见你多忙!”对工地生活,花凯一脸向往,蹦跶着跑去收拾衣服,恨不得能马上就去工地住下。
“曾叔,放心好了,我会尽量看着他的。”孙降瑞对花凯做出的决定,没有表示反对,因为他了解花凯,“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下连队之前,举行了一次拉练,他还帮别人扛东西,况且,他去工地,完全是为了我。”
“我不在乎这个兄弟,平时多二,多会捣蛋,我在乎的,是他的信仰和坚持。”
就那二货?
曾毅锋瘪嘴,有那么高大么?
今天和冯先生聊了很多,心情有点忐忑,有点兴奋。
好兄弟,一辈子!
☆、第六章 只争第一,不做第二!
孙降瑞如愿以偿,第二天就搬去了工地,和刘波住在一个工棚,当然同行的还有号称为兄弟两肋插刀,有苦同吃的花凯。
只不过,一进工棚,花凯“嗖”的一声就跑了出去,站在门口始终不肯再进屋。
“花凯,你又干嘛呢,进来坐啊,跑外面去干嘛?”孙降瑞赶紧招手,要花凯回来,不过他的眉头也紧锁,这味儿,也不要太酸爽了!
工棚里,总共四架上下铺,因为刘波是班头儿,好歹算个领导,就只住了四个人,上铺都没住人。不过,就惨不忍睹的现场来看,孙降瑞也倒能理解,为啥花凯会连bō_bō面子不顾就冲了出去。
横七竖八的鞋子,脏的连原色都看不清楚,散发出阵阵恶臭,大概默数了一下,总共有八双布鞋,三双解放鞋,无一干净的,更夸张的是门后面一个涂料桶里,泡着袜子和内裤,那水的颜色,跟墨水不相上下。床上的被子,也是黑得没有边,卷成了一坨。
“嘿嘿,工地上都这样,慢慢的就会习惯了。”刘波脸上也怪难为情的,“另外三个都是做涂料的班主,工程比较紧,所以平时根本就没有收拾的时间。”
“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这个屋实在是住不下去。”花凯捂着鼻子,把头伸进屋里,“要是能有个单间,就更好了。”
单间?
刘波瞬间有种要晕死过去的冲动,工地也是有规定的,要不是关系比较硬,宿舍管理又是老乡,平时关系处得不错,说不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狗日的,一定是把自己当成来工地体验生活的了!”
“没有?”花凯要哭了,“其他房间可以看看么?”
“可以。”刘波晓得,不让花凯彻底的见识一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我只能让你住我带的班里,其他的宿舍,我没有那个权力,而且工地不比其他的地方,都是划分了圈子的,你一个外人住进去,只会吃亏。”
这个刘波没说假话,做工地不比其他行业,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谁都不愿意和不相干的搭档干活,挣钱是重要,更重要的还是有命花。工地上的工程,很多都是一级一级往下承包出去的,由此衍生出包工头,实力大点的,比如季东的爸爸,手下的人能够享受到的照顾也就比较多,起码结账都会干脆得多。
旁人看来,能够跟着刘波在季老板手下干活,那是一种运气,不用担心干了一年活,连工钱都拿不到。
花凯跟着刘波,走到后面一栋工棚,刚开门就跑了,比兔子都快,想都不想,直接钻进了刘波的那个宿舍。
“怎么了,你现在不嫌弃了?”孙降瑞从窗户里看到了整个过程,取笑花凯,“你是猪么,bō_bō是我弟弟,怎么可能让我们两个吃亏,下次不要这样了,越是亲近的人,越要注意,你就是平时生活过得太安逸了。”
“不是,你是没跟着过去,那味儿也不要太恶心了,差点没把昨晚的宵夜吐出来!”花凯心有余悸,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胃里都觉得难受,“原来在部队里,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那个也太凶残了一点,堪比生化武器!”
“你就知足吧,能有住的就很不错了。”孙降瑞指了指刚刚进来时,路过的那栋正在修建的大楼,“记得刚刚看到的那些木板搭的棚没,住的也是工人,我们这个好歹也是活动板房。”
孙降瑞第一眼见到那些棚子的时候,就想起了他叔傅海忠,心里莫名一阵伤痛,如果不是曾毅锋,傅海忠守鱼塘住的那个草棚环境还要更差。
很多时候,人们都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做是一句赞美的话来用,羡慕逆境中长大的孩子懂事,个人生存能力强,但很少人想到,这些都是被逼出来的,就比如孙降瑞和花凯两人,孙降瑞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比花凯,强得直接甩了几条街。
“哥,你和花凯两个人,暂时只能住上铺,他们两个很快就要去下一个工地,走了后就搬下来。”刘波一边跟孙降瑞打招呼,一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掏出一条烟递给花凯,“知道你要抽烟,先拿去抽着,没有了再跟我说。”
花凯眼睛瞪得溜溜圆,刘波递给他的烟居然是玉溪,一条要一百多呢,不敢轻易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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