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起来,第一件事当然是放水,只是脚疼得要命,完全下不了地。
“你能不看么?你这样我根本尿不出来。”
“有便宜不占,我傻啊我!”吴老六根本不听招呼,等我尿完的时候,竟然还抓住我家伙抖了两下,再帮我塞回去,弄得我满脸黑线。
“年轻就是好啊,看见你的,我就想起我和老傅年轻的时。”吴老六感概,此时的他的眼神完全变了样,真诚的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说出口,我才发觉用青梅竹马似乎有点不合适,但又找不到确切的词语。
“嗯,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只不过他小时候过得并不好,和你有点像,也是爹一人养大的。”吴老六表情有点感伤,“虽然你以前总不愿意正眼瞧我,我却一直在留意你。”
听到这句话,条件反射性的,我单着脚往后退了一步,这句话威力不小啊!
“滚,爷心里就老傅一个,你算个鸟。”吴老六看见我一脸嫌弃兼担忧的表情,直接骂出粗口。“你只是像他,不是他!全天下就只有一个老傅。”
我很想戳戳他的手臂,傅叔公人根本不在这里,鬼影都看不见,有必要这样凶神恶煞的表白么,还是对一个矮两辈儿的孩子说,也不亏得慌。
“六公,我想听你和傅叔公的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是全看见了吗,都里的事。”
“不是,”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谁想知道你们那啥的事,不就是他在你的身上起起伏伏。“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
“不知道怎么说,缘分吧。他一直照顾我,很照顾我,就像……就像……”他居然也会害羞,估计是当着我这么一个晚辈,不还意思说。
“就像一个强悍的男人疼个人婆娘一样,嘿嘿!”我替吴老六说了出来,臊得他眼睛瞪得比他家牛眼都大。
“你个死娃娃,说啥子呢!”恼羞成怒的吴老六,翻脸比翻书都快,可在那一瞬间看到他的眼睛中,隐藏着难以发觉的笑意,满足的笑意。
“你不稀罕傅叔公,那就把他让给我,我要。”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心想:让你欺负我,别以为毛头小子就好欺负。
“就你?当心后庭花残哭不完,一心只怪郎野蛮。”吴老六鄙夷的看着我,大有让我去找傅致胜试试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么一首打油诗,成功的压制住我嚣张的气焰。
“六公,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啊?”想起他和傅致胜赤裸相拥的时候,身上粗目惊心的一幕。
“代价,有悖人伦的代价。”或许我的话戳到他心中的伤口,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一点反败为胜的喜悦都没有。
“降瑞,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条路很难走,真的很难。”吴老六的话透露着伤感,“老早我就隐约的发现你有这方面的倾向,你也别惊讶,这个村能看出来的人不多,要不然早就天下大乱了。”
我绷紧的弦一下松开,一言不发,安静的听吴老六说。
“你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儿子该有的眼神。你看海忠的时候,像极了当年的老傅。赤裸裸的爱意,一点不懂得隐藏,懂得修饰的爱意。你看别人的眼神和你看海忠的眼神有着根本的区别,你看他的时候,嘴角会会心的笑,直接连接到你心底的笑。看别人时,你或许会笑,但是感染不了人,你的那种笑,只有同类人才懂。”吴老六还不忘叮嘱我,“以后人前,尽量不要直勾勾的看着海忠,有种可怕的东西叫女人的直觉,它能够截获你眼神中的信息。”
啊?我不敢相信,吴老六仅仅凭眼神就看穿了我,但他说得没错,我就喜欢注视海忠叔。
有他在地方,就是我的天堂,他是我的神,我的一切。今生我不奢求大富大贵,不祈望出人头地,只想一心一意看着他,不想有一秒的时间错过。
吴老六把身上的马褂脱了下来,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指着一身醒目的疤痕说,“这些鞭痕,是我爹留给我的,他这一辈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那一年,我和老傅躺在在谷跺里面被人发现,我爹知道后把我吊在横梁上,用马鞭不停的抽,马鞭抽断一根又换一根,直到他累了才把我放下来。”
吴老六的眼眶红红的,我突然发觉我好残忍,硬要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悲痛的记忆唤醒。看着颤抖的吴老六,我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了,当他在被他爹死命鞭笞的时候,傅致胜在哪里?
“他呢,你受苦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跑了。”看似很轻松的说,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痛苦,一把无形的刀正将他割得全身血淋淋的。
“他光着屁股跑了,一走就是八年,回来的时候他就帮我报了仇。”
脑子里出现一幅傅致胜光屁股逃跑的滑稽画面,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报仇?”
“对,他回来的时候,就遇上土改斗地主,我爹就被他们拉出去,活活的打死,我也才能重见天日。”
“这道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我手指的地方,正是他的心脏,“砰砰”跳着的心脏。
“这个不是,这是我自己留下的。在老傅成亲的那天晚上,用烙铁烙的。想在死之前,把他从我心里彻底的揪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相信,吴老六对他的父母没有敬爱之心。同志之所以成为同志,不是性格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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