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和苏辞在两分钟内抵达了校长办公室,万幸,校长今天来的似乎格外的早,苏辞看着虚掩的门,急切了敲了两下,未等应答就推门而入。
“校长,请您马上......”苏辞在看见校长室里犹如开着家长会一般的人群时,一下子有些愣住了,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继续了未说完的话,“请您马上通知学生们不要进入教学楼!”
苏辞从来没有这样着急的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应该说,他以前就没有进过这个办公室。而且一来就说这么超自然的事情,他轻咳了两声,稍微感觉有些腿软,忽然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然后苏辞就本能转头看了看言泽。
言泽也看着他。
嗯,稍微有些安心了。
苏辞重新看向校长和一大堆领导干部,站的更加笔直,大声的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请各位领导马上通知学生们不要进入教学楼!”,他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我在我们教学楼里看见了一具干尸。”
在听见干尸两个字的时候,校长办公室的一大群中老年人的神色骤变。
言泽看着他们的神情,微不可查的切了一声。
“什么干尸?在哪里看到的?”校长盯着苏辞,神色凝重,率先开了口。
“在我们班......呃高二六班的教室中看见的。”
其余的学校领导听了,都面面相觑,就这样过了一分钟左右,他们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辞急了:“请您赶快发通知吧,再不发通知就晚了,其它同学可能也会遭遇危险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辞眉头皱的死紧,最终心一横,还是将他非常不能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具干尸在两分钟之内离奇失踪了,按照我的推测,杀人凶手很可能还在教学楼里。”
校长的眉头皱的更紧,似乎也对这种事情非常不能理解。
眼看时间又要一分一秒的流逝,言泽轻轻推开苏辞,绕到一大群领导前,语气极为平淡:“不管这件事在不在您们的理解范围内,还是希望校方能尽快发通知,毕竟......”言泽稍微停了一会儿,眼光扫过面前的一众人,吐字变得稍微重了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对吗?”
“你......你胡说些什么!”一大群校领导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人眼睛睁得老大,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言泽,语气中带了明显的怒意。
可这幅场景在苏辞眼中,却成了十足的欲盖弥彰,外加恼羞成怒。
老一辈的人总会对自己工作的地方有着过分的维护心理,自己能说它的不好,却听不得别人对其评价些不好的言论,尤其是涉及到这个地方的名誉时。
苏辞能理解这种感受,却对这种不合时宜的护短感到气愤。
一个人的感受很重要,几千个学生的性命更重要。
他上前两步,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算了,马上发通知,毕竟我们刚才在讨论的,也的确是这件事。”——是校长的声音。
苏辞看向校长,眼中带了些不明的情绪,他之前一直抱怨学校的放假制度与种种他认为非常多余的改革,对于校长,也多是埋怨,可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才似乎真正认识到了他们校长——这个看起来如此瘦小怕事的中老年人。
校长也转过头,看向了苏辞,两人对视几秒,苏辞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毫不掩饰的感激。
两分钟后,校广播台终于传出了一阵清晰又让人如释重负的女声:“请各位同学不要进入主教学楼,已经进了教学楼的同学也请马上出来到c,ao场集合!”
苏辞透过校长办公室的窗户看见同学们停下的脚步,长吁了一口气。
他偏头看向校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能相信我。”
信任其实是个很微妙的东西,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人们往往也只能对寥寥几人真正做到,而就凭着苏辞这短短几句话,校长就相信了他,那么,就只能说明,校长他是真的在用心的经营这个学校,对待他的学生。
苏辞微微弯了弯嘴角,拍了拍言泽的胳膊:“走吧。”
言泽将口袋中的手掏出来,盯着上面的脉络看了一会儿,才跟着苏辞出了办公室。
他们到达c,ao场时,已经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在躁动了,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总是j-i,ng力旺盛,在校领导还没到c,ao场台上时,大家已经一起嬉闹调笑的不亦乐乎了。
“诶诶,你说学校这么紧急的让我们来c,ao场上干嘛呀?”
“切,肯定是又要收钱了,只有在收钱的时候才会这么积极。”
“......”
苏辞听着旁边两个完全在状况外的人议论,轻轻皱了眉,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教学楼里面一阵刺穿耳膜的尖叫声打断。
刺耳又绝望的尖叫声。
言泽和苏辞的眼睛同时睁大,尤其是苏辞,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了,强烈的紧张与不安感一齐涌了上来。
他怎么就没想到,他能那么早去教室,那别人也能去啊!而且刚才他和言泽在跟校方交涉的过程中也用了不少时间,虽然校方发出了通知,阻止了大多数学生进入教学楼,但时间毕竟是太过仓促,那教学楼里面没有撤离的学生也肯定不在少数!
苏辞狠狠地咬牙,虽然他自己也很害怕,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就像你绞尽脑汁解一道数学题,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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