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雪的脸噌地红了,因为还没起床刷牙,陈恪之只亲了亲他的脸。
“球球。”陈恪之忽然叫他。
覃松雪:“嗯?”
陈恪之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气流喷在覃松雪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
“你长胡子了啊。”
覃松雪:“我一直都有啊。”
陈恪之摇头道:“不,不一样。以前那是绒毛,现在的有点粗了。”
覃松雪:“噢,我都没注意……那刮了吧。你不是有刮胡刀么?”
陈恪之反对道:“别用刮胡刀,越刮越粗,你才多大啊,满脸络腮胡子怎么看?”
覃松雪:“也是……那怎么办?”
陈恪之:“屉子里有把手术剪刀,我给你剪。”
覃松雪的胡子并不多,稀稀拉拉的有几根比较长。覃松雪抱着陈恪之的腰仰着头,陈恪之刚好能顺手剪到那几根胡子。
剪刀触碰到皮肤有些凉,覃松雪嘶了一声,微张着嘴含含糊糊道:“哥,里看哦……”
陈恪之:“别说话。”
覃松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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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梁这个人……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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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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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之在学校的工作非常繁杂,大一新生的各种问题不断地暴露,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在大学老师不愿意当班主任,并且当了还不怎么负责的原因。不过在召开例会的时候陈恪之和覃松雪就会多出很多共处的时间。
大一第一学期的课比较少,覃松雪用不着提前修学分,所以异常轻松。寝室人去网吧打游戏他也不想去,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寝室练字就是去找陈恪之。陈恪之除了上课几乎都在院学生会办公室呆着了,覃松雪偶尔还会帮忙钉个通知文件,从通讯录里翻个号码给他。
陈恪之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覃松雪立马放下毛笔。
“你写的怎么样了?”寝室没有空调,夏天为了通风通常都会把门开着通风,陈恪之提着两袋豆浆直接走了进来。
寝室的桌子比较大,覃松雪把毛边纸对半裁开,下面铺了一张毛毡,把家里的小砚台放在左上角,倒了点墨汁进去,一个人在寝室练字。
陈恪之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覃松雪对着他嘿嘿笑。
豆浆放在桌上,陈恪之弯下腰和他接吻,覃松雪热切地回应。
可是没一会儿陈恪之就将覃松雪猛地推开。
陈恪之瞪了覃松雪一眼,直接冲向洗脸池漱口,半分钟后才抬起头问他:“你早上吃的什么?一股怪味儿……”陈恪之刚才差点没被熏死。
覃松雪:“嘿嘿,肉包子啊!”
陈恪之懒得和他计较这些,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道:“小兔崽子……把豆浆喝了,好好练字。明年这时候要给国展和省展投稿了,加油吧。”
“国展还是算了……我爸说我水平不够,投三张省展就成。”说起来覃松雪这两年来练字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了,因为不用备战艺术生考试,所以相对地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面。导致水平停滞不前,把覃父之前的计划给打乱了。
陈恪之:“好好写字,大学你时间多,省展水平近几年很高……我还想着你毕业了有机会去帝都的美院念书。”
覃松雪笑了笑:“看情况吧,你不去帝都,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陈恪之没说话,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覃松雪又道:“对了,哥,你什么时候再参加省展啊?”
陈恪之撕开了豆浆的开封,喝了一口,道:“等保完研后吧……你们寝室的又去通宵打游戏了?”陈恪之十分理解他们这群小屁孩子,在寝室联网,不管玩什么游戏都没有网吧的氛围,所以一到周五晚上,很多人都不归寝,直接在网吧包夜了,就属覃松雪是个异类。
用不着覃松雪回答,陈恪之又道:“待会儿我去下办公室,我入党材料放那儿忘拿了,你顺便帮我签两个名。”
覃松雪:“好啊,我什么时候到?”
陈恪之答:“我一直在那儿,你把这两页临完了就过去,明天我没事儿,咱们一起回家。”
覃松雪嘟嘴要亲陈恪之,还没凑近陈恪之就闻到了那股怪异的肉包子味儿,嫌弃地推开他:“去刷个牙。”
经济学院在n大是个规模比较大的院,所以教学楼也修得特别大,覃松雪嚼着泡泡糖走进电梯,准备按下顶楼的按钮,突然有人进入了视线。
“等一下。”
覃松雪赶紧按了开门键,蹙着眉看来者。
那人和他差不多高,不慌不忙地,完全没有赶电梯的焦躁,这让覃松雪有点不爽。那人肤色很白,面色憔悴,轮廓带着老毛子的影子,鼻梁高挺,穿着衬衫显得整个人特别单薄,但黑框眼镜下一双眼睛特别亮,让原本相貌只有中上水平程度的整个人都增色不少。
覃松雪想给陈恪之发个微信说自己已经到了,但掏出手机发现没信号,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一动之下发现和他一起乘电梯的人居然在看他。
覃松雪奇怪地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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