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见的地方,有一层无色的膜消减了正午太阳的强烈,这么大一块地方的全面覆盖,叫安瑾元有些好奇程瑜安的家产了。对于程家的财政情况,安瑾元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得到两个字,世家。
“要不要来点白兰地。”程瑜安手里拿着一个人头马的酒瓶。
“好。”
为安瑾元倒上一杯,程瑜安做出干杯的姿势。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同时感受到了白兰地干邑的香甜。
再次倒上,程瑜安晃晃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像是一杯杯地在喝二锅头一样。“我们这算不算牛饮?”
“瑜安。”
“嗯,瑾元哥。”程瑜安为自个倒上了第三杯酒。
“我跟沈鹿琪在一起了。”
程瑜安不吭声,自顾自地喝酒,他知道安瑾元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打算结婚了。”
“你确定和你走向教堂的人必须是她?”
“她是最好的选择。”
“祝你幸福。”程瑜安把高脚杯举起来,却不等安瑾元,就全喝了。
该说什么?谢谢吗。安瑾元只默默地喝完了一杯白兰地,葡萄酒的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柔柔软软的香甜,不激烈。
沉默像是章鱼的触角,朝着四周伸长、弯曲。美味二字的定义来自大脑,当你的大脑皮层告诉你这个不好吃的什么,再美味也成了索然无味。安瑾元和程瑜安在此刻只是进餐,单纯地满足生理上的饥饿感。
让武则天也赞赏的牡丹宴,却让安瑾元吃得很不舒服,突然想喝酒,不是香槟,而是烈酒。让人送了一瓶伏特加上来,比起人头马那种法国干邑区产,原料为葡萄的v..p香槟。俄国产的伏特加,这种由马铃薯或是玉米小麦等蒸馏而成的烈酒,它用高浓度的酒精,黑云压城之势地侵占了安瑾元。不像v..p一样有着玫瑰、香草、紫罗兰的香味,伏特加只有浓烈的酒味,冲鼻,火一般的烧着。
开瓶后,就是一杯杯地往高脚杯里倒。
对于安瑾元的狂饮,程瑜安没有阻止,几杯香槟还让他醉不了,他的笑格外有深意,若是叫安瑾元看见了,准会说: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听闻公子武艺高超,不知能否指点在下一二。”程瑜安把手一拱,针锋相对的气氛席卷了饭桌。
“鄙人不才,是安少指点才对。”安瑾元收下了程瑜安的战贴,这恰恰也是他此刻想要的。
这样子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两人都脱下了木鞋,外套。相互鞠躬。摆好姿势。
此次,率先发动进攻的人安瑾元,握手成拳。
接连十几下快拳,都被程瑜安一一用手臂挡住了,小碎步,程瑜安往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原地小跳着,安瑾元的呼吸声有点重了,而程瑜安却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把双手打开,扎了一个马腿,程瑜安弯弯伸直的手指,调侃的意味不容解释:e by。
安瑾元眉头一紧,右腿用尽往后一蹬,瞄准程瑜安锁骨的下劈有着破竹之势。轻巧地化解,让安瑾元攒足了劲儿的一脚踢到了空气上,左右轮流的七八下直踢也被程瑜安用手挡住了,两人脚下的路线成半圆状,此刻,程瑜安处在了左边的位置。一横踢,却被程瑜安用双手按住,又是一个加大了力气的横踢,却依旧成了没有杀伤力的挠痒痒。接着程瑜安往下一蹲,安瑾元又浪费了踢出一脚的力气。两人的位置又有了九十度的旋转,成了一开始面对面的局面。
依旧用脚,安瑾元的动作如同激荡的鼓点,气势十足,然而却被程瑜安摸准了节奏,每一次的鼓棒落脚点都被洞察了,程瑜安捉住安瑾元踢到了他胸前位置的右脚,一使劲,安瑾元成了没有打鼓的鼓手,轰然倒地。
“想必公子是迷醉在了温柔乡里,中了胭脂水粉的毒。”程瑜安的语气带着讥讽的味道,刀已出鞘,程瑜安闪着剑光,不饮血就成魔。“切莫成了芙蓉帐下的fēng_liú鬼。”
从地板上爬起来,安瑾元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对着头部的下劈,程瑜安小幅度的动动脖子,脸上的笑意难以消散,一点点地侵蚀了安瑾元的理性。
从安瑾元主动进攻的那一刹那起,他就成了一个每一步都正如下怀的局中人。
伏特加太激烈,这种被俄罗斯男人称作“第一妻子”的存在,它展现了俄国人消极、无节制、极度发泄的一面,这正是安瑾元此刻想要的表达。
“多谢指点,公子的醉拳果然厉害。”程瑜安拱手做成一个承让的姿势,为这次莫名其妙的比试画了句号。
安瑾元喝了一口闷酒,这样的程瑜安令他觉得不舒服。
菜香、花香、酒香照着一定的比例融合在一块儿,以风为传播的媒介,撩着人心。
采风的回归之旅只有安瑾元一个人,程瑜安因事而中途离开。
直直向浴室走去,把温水调冰,这让安瑾元清了不少。站在浴霸下面,把水速调到最大程度,一个念头闪过,又急急忙忙地关掉。拿起毛巾,安瑾元仔仔细细地把身上擦干,裹上浴袍。
瓦伊拿着醒酒汤在门外等他,安瑾元微做迟疑,终究一饮而尽。
“社长。还有姜汤、按摩、足浴、桑拿等服务,你可以一一体验。”
“叫我青衣即可。”
“yes sir”
“帮我把……嗯——你会泡茶吗?”安瑾元那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不怎么喜欢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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