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高音调说话,就是怕他会将miu与李尧连结在一起。
而电话另一端的人在他抛出示好讯息後,沉默了一会。
面对他的停顿,李尧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很怕下一秒蓦然自他口中听见难听讽刺自己的话,将今天对他重新建立起的好感推翻。
「其实那件事我也有错,明天八点半来摄影棚,我们先把这两天的进度赶上吧。」
意外听到他的道歉,李尧惊奇地眨动眼睛。
原本他只是想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行为认错,然後希望唐俨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将案子顺利完成,但眼下发展却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好。
压在心里两天的疙瘩就这样解除,他松懈身体坐下,脸上透出笑容,「嗯我知道了,那我们明天八点半见。」
「嗯。」
结束通话後,李尧把手机搁在桌上,如释重负地将自己抛向柔软床铺。
看著白色天花板,回想著昨天严厉怪罪自己的唐俨,与今天在学校亲切教导自己的唐俨,他突然有个想法:难道他当时是故意那麽做,想让自己明白社会险恶,对男人有所警惕吗?
其实他的心地没有那麽坏,只是表达事情的方法有点偏激而已。
如此判定後,李尧开始对明天的拍摄充满期待。今天在学校看完唐俨的新作,给了他一个心灵震撼,所以他命令自己一定要克服内心障碍,成为能在他作品里大放异彩的主角才行。
为了明早的拍摄,他另外打了通电话给梅姊,想安排化妆的时间。不过这一打才又发现一个惊人的事。
原来唐俨并没有把自己任性离开一事告诉大家,而是向大家表示为了不让自己感到太大压力而将拍摄进度放慢,休息两天。
透过梅姊知道这件事後,李尧更加确认一切都是自己误解唐俨了;他还是自己心中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唐俨。
隔日早上八点半,李尧直接穿著拍摄的衣服来到摄影棚。不过一进大门他与小齐两人就嗅到诡异气氛。
原本应该在门口接待的小姐还未就位,而那天不停来回忙碌工作人员是一个都不见人影;走进摄影棚,布景、相机都准备妥当,但整个空间却杳然得令人匪夷所思。
「怎麽会这麽安静,m计的摄影棚,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应该没有错,才对....」既然大门是开的那就表示有人先来,李尧也对眼前状况一头雾水。
「你是没听错,是早上八点半拍摄!」此时一道声音回应两人心中问号,唐俨一脸精神抖擞出现在门口。
「今天早上我们要一对一单独拍照,所以化妆师可以先离开,下午1点再来替他换装就好了!」昂首阔步走进棚内後,他直接向小齐命令一句,开始调整相机焦距,完全没有跟李尧正面打招呼。
小齐当然也想轻松工作。可是上次自己只是暂时离开去吃午餐,回来就发生李尧因为压力太大被唐俨命令休息的事。
梅姊这次特地交代他今天的拍摄一定要全程关注,适时给李尧一些建议与帮助,所以他怎能离开这里,放他与唐俨独处;谁知道唐俨会不会趁著私下无人又苛待他。
「这个嘛...我可以待在化妆间等待没关系。」
唐俨扫了他一眼,挑眉而道:「你想待在化妆间等待或是外出都可以,不过拍摄结束前我不允许有人进入这个摄影棚。」
规则说的很清楚,而在这个摄影棚里身分最大,作主的也是他,料小齐没胆搞什麽小花样。
「小齐你就听唐俨的话先回去吧,我不会有问题的。」李尧明白小齐的用心,但他心里也想与唐俨两人单独相处,想在正视自己对他的那份异样情感下,面对他的镜头。
「那好吧...」小齐轻喟了一口,接著一边迈开脚步,一边比出讲电话的手势,要他有事马上用电话联络。
李尧用微笑回应他叮咛,目送他离开。
随著铁门被阖上,偌大空间里只剩下李尧与唐俨两人。
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李尧是带著一丝期待看著他,希望能与自己先化解彼此间的误会,再开始拍摄;不过唐俨却依然没有正眼看他,只用一个手势命令他上去布景。
「上次我已经说过我要的感觉了,今天你就先别看镜头,先看著远方放松自己,慢慢练习那种眼神,等自己觉得可以了在看向我这里就好。」对著镜头里的他交代一句後,唐俨便专注在他的一举一动上,等待时机按下快门。
对於他的冷漠,李尧没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轻「嗯」一声後,听话的坐上秋千,就这样开始今天的拍摄。
缓慢加重腰力,秋千在他的控制下呈现微笑摆盪,他遵照唐俨的话先看的远方,确实觉得心中压力是没那麽大了。
将视线放松在某个墙面上,他在内心思索著为什麽唐俨要自己露出如爱恋般的柔情目光?
今天虽然相片里的主角是自己,不过厂商真正要推广的主角是慕兰(葡萄酒);到底葡萄酒跟恋爱之间有什麽关联性?
回想自己以前喝酒时的经验;尽管只是酒精程度7的一瓶调酒而已,就让自己感觉像是要飞上天的飘飘然。
说实话,那感觉与自己和唐俨亲腻接触时的心动很像。当这句话浮出脑海後,李尧蓦然明白其中关联,露出笑容。
得到这个点醒後,他发现其实只要自己从现在开始什麽都别想,大胆将内心对唐俨的感觉表现出来就行了。
突如其来的他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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