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水阳镇实在太远。于是唐安文和唐郎他们提了一下。
张兰是个有脑子的,马上就招呼夫郎,两人把孩子交给阿爹看着,就去水阳镇买了些东西,挑着货物沿着村子叫卖,什么麦芽糖红糖,针线香粉,村子里很快就有学唐郎那样的,去水阳镇进些东西沿着村子叫卖。
原本在镇上的市集如今朝着宋家村边上,靠近唐家村这边,因为并没有房子,所以不少人就搭了木棚放东西,有人开始做,就犹如开始学,很快一个小小集市就在路边上形成,每隔三天就开一次市。这也让唐安文他们方便很多。唐安文大哥和二哥这回倒是抓住了先机,也在哪里搭了四个竹棚,这事当时唐德全来看三宝的时候,唐安文提了一句,说那些竹棚搭起来也就费些力气,又不要钱还能够买东西。就算自家不卖,也能租借给别人卖。
于是唐德清回去就和两个儿子提了一句,当他们开始赚钱的时候,终于说出了一句感激唐安文的话,说只要他们家三叔子愿意,手指缝里漏出一些,也够他们现在生活的,在赚了一些银钱后,到是有时也会带些卖不玩的瓜果给木风他们送过来,学聪明了不少。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镇上终于来了一位倒霉的府衙,因为如今镇上的人家已经很少,能走的都走了,能投奔的都投奔亲戚去了。
只剩下那些忠心的仆人,比如宋家的老管家,他还要替主子看守着院子,诺大宋家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月,如今也是完全萧条了。因为宋家的仆人活着的也就五六位,其他的都被杀了,老管家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就带着心腹躲进地牢中。而那些短工,他很清楚若是整个宋家人都跑光了,那些凶徒必定会怀疑这屋子里有密室之类的,所以必定会寻找,为了自身的安全,死去一些人是必须的。
唐安文也不是没有去过四弟的家,不过那边宋管家也有时常看着,唐安文也就不太去管了。那边的房子他可不认为宋云惜会去住,他四弟同意,宋家人也不会答应。
转眼又过了些时间,天气还算凉爽,陈老在毛毛睡着后准备去割些青草回来,家里虽然有干草料,不过陈老更喜欢喂那只小母羊吃鲜草,陈老说这样喂的羊,羊奶更好一些,这只小母羊下的奶都给三宝和毛毛吃。另外一只用干草料喂出的羊奶,倒是全家人都在喝,连陈老也被唐安文说动,平时没事也喝上一碗补身体。
木风让唐安文看着四个孩子,他也背着背篓随陈老一起出去,两人割的也快一些,陈老年纪不小了,虽然没有罗老年纪大,但是这样的夏天出去,木风还是不太放心。
唐安文最近颇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豆子已经七岁,可以帮着他做不少事,比如照看两个小弟弟,果果五岁,只要他往中间一坐,总是挖空心思想要去欺负小弟弟的三宝,就滚不过去找毛毛的麻烦,只能对着他小哥哥张牙舞爪的挥动小肉掌。
每次三宝敢咬果果,果果就立马去咬弟弟,当然不是很用力,就是轻咬着弟弟的手指不松开,三宝几次后争不开后,就学乖了,小哥哥是不可以咬,爹爹是可以咬的,因为爹爹就会亲亲他,不会也咬他。
木风在割好草后,让陈老先带回去,他去小集上看看,最近木风总会去路上走走,并不是想要买些什么,而且最近边疆那边的人逐渐多了一些,木风已经遇到多次,拖家携口经过集市路上的北边人。北边人和这边的人还是有些诧异的,北边人体格普遍比这边的人高大很多,人的皮肤也更粗糙一些,因为常年暴露在风沙中,皮肤也更黝黑一些。
木风站在集市边上,前些时间集市刚开始的时候,下午大家散集都回家了,是不会有人继续卖吃食的。这几天因为陆续有人经过,小集市上也出现了新开的茶棚,买些茶水饼子什么的一直开到傍晚才收摊子。
木风走进一家茶棚,这是张家村人开的,要了一杯寡淡的茶水。木风刚坐下来没有多久,就有六个人进来,携带了老幼。大约是囊中羞涩,这些人就要了两个烧饼一碗茶,烧饼分给了老人和孩子吃,那对夫夫就光喝茶水,这里买一碗茶水一文钱,可以一直喝不用另外加钱。
木风喝了一口水,就听到男人身边的哥儿说道:“阿郎我们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阿郎是北边哥儿对夫郎的称呼,证明这一家是一家三代同行。
汉子脸色焦脆,叹口气道:“阿芙在走走吧,在走走我们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们两个去做工,总能养活我们全家的。”
那哥儿低头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他也很饿,但是身边两个年幼不足十岁的孩子,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知道阿郎手里的银钱不多了,几年的干旱,如今地里是颗粒无收,草都已经已经全部枯黄了,家中存粮全部吃完了。若是在不走,难道饿死在家中吗?阿郎决定带着全家出来,也是为了给家里人找条活路。
那叫阿芙的哥儿接过茶水又喝了几口,把手里阿郎分给他的一小块饼子塞进小儿子的手中。这孩子大约七八岁,个子虽然不矮小,但是却非常的瘦,都瘦的皮包骨头了,另外一个大约八九岁,也是极瘦,虽然目光盯着弟弟手中的食物,却最终忍住饥饿转开了视线。
木风向店家要了十个饼子,端着茶水来到几个人的桌子前,几个人看着桌子上的饼子,就算那个高大的汉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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