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封钦小心地将江翊放到床上,然后给他脱了鞋袜,盖上被子。这份细心,若非真的有情,以封钦平日的作派,肯定是不会做的。
江翊心下更乱了,如果封钦不是真心,实在不必这样的。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相信封钦是真心的……
掩好房门,封钦对等在院里的江恒德和江度道:“叨扰了。”
跟江恒德和江度往来,他并不觉得陌生,夺位那近两年的时间,他也看清了他们的为人。虽然江翊的事一直梗在他们中间,想亲近起来也是不可能的,但对于他们的忠心,封钦还是相信的。
“王爷客气了。”江恒德道:“是江翊不好,居然喝醉了,麻烦王爷送他回来了。”
封钦:“本也是本王叫他出门的。点了果酒也是想让他尝尝看,没想到就这么醉了。”
江恒德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平时那些酒是不沾的,果酒倒是能喝上一杯,不过果酒也是最容易让人没有数的,待喝多了,才惊觉原来还是很醉人的。
封钦:“是本王不好,没有及时提醒他。”
江恒德:“不敢不敢,大概是江翊高兴,贪了几杯的缘故吧。”
高兴?说实话,封钦没看出来,心下也不禁有些烦闷,但无论怎么样,这个亲他是肯定要成的!
江度:“王爷,前面准备了茶水,王爷去坐会儿吧?”
封钦摇头道:“时间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嫁妆的事,本王已与江翊商量过了,按江翊的意思办就好。”
江恒德:“是。”
封钦转身就往外走,江恒德和江度赶紧去送,方不显得怠慢。
江翊次日醒来,头有些疼。
夏风听到动静,就轻声走了进来,“二少爷,您醒啦?”
说完,又跑了出去。
江翊看着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过了辰时了。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夜无梦,也是难得了,大概是酒的作用吧。
没多会儿,夏风跑了回来,手里端着一碗东西,“二少爷,这是律王府一早送来的莲子百合粥,说您醒了就让您吃,解醉宿后头疼是最好的了。”说着就端到了江翊床前的小桌上。
江翊一早还真没什么胃口,但看到这清清淡淡的胃,空落落的胃口倒也有些饿了,急需这样一碗热粥来平复一下。
于是漱过口后,江翊第一次坐在床上吃了早饭。
夏风在床边叽叽喳喳地道:“这粥是佑公公亲自送来的,还有一些点心。说律王爷说了,那些点心您一早看了恐怕会腻,所以只让给您端粥过来,点心等下午再给您吃。”
江翊胃里暖了,才想起来这是律王府送的东西,里面可能有药……
不过吃都吃了,吃一口跟吃一碗也没什么区别,随便吧。
吃着粥,想着昨晚的种种,江翊不禁叹了口气——若上一世,封钦用心待他,他们也许……会幸福吧……
但哪有那么多也许呢?过去的种种是他真切经历的,那种绝望又有谁能懂呢?
之后的日子,封钦那边没也提让他回律王府的事。宫里也来人细细讨论了婚事的各项事宜,从始至终没对平南将军府提过任何要求,都是在问他们满不满意,可见对这段婚事的重视。
封钦虽没再叫江翊出去,但不时地会让佑兴送吃的过来,江翊基本不会碰,都让夏风悄悄倒掉了。
夏风不是很明白江翊为什么这样做,但也不敢违命,只得去倒了。
这日,律王府送了云腿酥饼过来,橙黄香酥的,看着挺诱人。
江翊叫了佑兴过来,“你回去跟王爷说,以后别送了。很多东西我不是都吃得了。”
佑兴笑道:“二少爷,您就收着吧。王爷给您送吃的,除了让您高兴,也是图个自个儿高兴。您吃不下也收着,王爷知道也高兴。”
佑兴这奴才当的,江翊还真挑不出个错来。而且两边都顾及到了,两边都安心。
“知道了。帮我给王爷带声谢。”
“诶,您放心吧。”
江翊给夏风使了个眼神。
夏风立刻拿出一个小荷包给了人佑兴,里面有一颗金花生。
“不敢不敢。”佑兴忙推辞,“来前儿,王爷已经给了赏,怎敢再收二少爷的?”
“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跑了这么多趟,不赏你点什么,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王爷要问起来,就说是我硬塞你的就是了。”
佑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下了,“谢二少爷赏。”
江翊微微点头,“若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奴才告退。”
回到律王府,佑兴一点也不敢隐瞒,将荷包上交了。
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封钦将荷包扔还给佑兴,“他赏你的,你就收着吧。等他进府了,用心伺候就是了。”
“是。”佑兴磕头道。
“起来吧。”封钦喝了口茶,“他怎么样,j-i,ng神还好?”
“挺好的,跟在王府里时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
挥退了佑兴,封钦勾起嘴角,看来江翊的病态和苍白并不是因为来到了律王府,这样他就放心了。
如他们所料,皇后果然开始给大皇子找侧妃了,理由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姑娘,而且宫里要忙封钦的婚事,实在顾不过来,所以大皇子还是先纳个侧妃的好。
话说得漂亮,却一副委曲求全的语气。
皇上未曾理会,收回了兵权,他心情正好呢。现在也没什么事比封钦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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