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排场,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金銮殿?
虽然颜色不对,但感觉没有差——不!整个殿堂无处不隐藏又实实在在充斥着彰显着天赐一般的神秘而震撼的巨大力量!
那么旁边这硕大而华丽非常的台子就是“龙案”了吧,还好上面没摆玉玺兵符圣旨奏折啊之类的电影道具。不过……大大的台面上只摆了一台小小薄薄且未开机的电脑,那视觉效果也很……惊悚。
然后龙案后面便是龙椅了罢。看那圆润华美的质地,幽静而深远的色泽,莫不是玉做的吧——哇!靠背那竟从里面隐隐透出个龙蟠云海的图案来!
不由惊喜:终于让我找着点“本来就该这样”的现实感来,不说是“龙的传人”么,没有龙的标识哪行?
但看那歪坐在龙椅上,支着下巴顶着我目不转睛,嘴角勾着邪笑的“龙的传人”……
不是我宫廷剧看多了,而是,就算时代变化,龙袍不流行了,不符合时代审美了,但是,您多少也得给这金銮殿,龙案龙椅以及门外九个宝鼎一个面子,穿得正式一些不是?
然而眼前这个:一身普通得不能再简单的休闲装扮。就算大佬您身材再好,脸蛋再帅气,化腐朽为神奇那也是有局限的不是?是,您头发是很有型,就乱了点。嘴角叼着根不知什么时候就点上了的烟,懒懒的歪在椅边,支着下巴,敲个二郎腿,挂着人字拖的长脚一晃又一荡……
那视觉冲击……请想象一下,故宫潜入了一流氓,大摇大摆晃到金銮殿,往那金光灿灿的龙椅上一歪,悠然自若的就跟躺他家一破竹椅似的……太令人痛心了!
我不忍心再看,悠悠叹了口气抬头研究巨大柱子间嵌在墙上的球形发光体。
是灯吧,整个殿堂亮堂堂的基本上就靠它们发光。不过人造的灯具发出的光芒没这么柔和中带了无尽辉煌贵气的吧?
莫不是夜明珠吧——嗨!想太多,世上哪会有大如足球的夜明珠,那得值多少钱呀!
“口水,擦擦。”
哈?下意识一抹下巴,那边就是一声喷笑,顿时清醒:被耍了……
敢怒不敢言,但我可以瞪,杀人无形的眼刀还没扔出去,眼前的景物就腾的上升——不,是我被人拉低了身体,坐了下来。
“傻站着做什么。坐着好好看!”
嗯,还挺贴心的,走了蛮久才到这地方,腿算是有点酸了——等等,坐?坐龙椅?和男人坐龙椅?我区区一个“三陪”——不行,听着瘆得慌,改叫……跟班吧——我区区一个跟班跟这块头来头都无比“”的大人物,堂堂“龙的传人”同坐这尊贵无比的龙椅?!
要死了,会折寿的!
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摸摸屁股又弹弹龙椅垫子上看不见的灰:“筱……小的站着,站着就好……”
底下一片抽气声。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被大殿的宏伟和富丽堂皇震撼了,忘记了龙台下还站着一大班活人。他们不同于早上进城是遇到的“黑人”方阵,多是些老者,几个鹤发童颜的,眉毛胡须飘飘然,很有些仙家道士风骨。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方各种颜色的玉牌。
方才大只佬一踏进大殿,他们就双手高举玉牌,集体做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大揖,等大只佬龙椅落座,齐声高呼震耳欲聋:“参见少主!!!”大殿的回声效果又好,真是一呼三叹,余音绕梁啊!
我记得当时大只佬没什么反应,就看着我一惊一乍左顾右盼,瞪眼咂嘴皱眉呲牙做五官秀,一直到现在。
我摸摸鼻子,尽力把面部表情调整到自然状态。瞄了眼台下,皱眉思索:台下的人们,该不会一直保持着那个长揖姿势吧?好像听到了老骨头嘎嘎作响的奇怪声音……幸好他们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倾身伏拜,不然我可要折寿的!
那个……作为小跟班的我,是不是该拉尖了声音替大只佬传个话,像“众爱卿平身——”,或者“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之类的?
可是,那个好像是总管太监的伙计吧……筱爷我顶天立地一男儿,再说手上也没个拂尘什么的……那事爷不干!
可是,台下那些个开始微微发颤,眼看就要维持不住完美就是度的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老人身躯似乎在谴责我耶……
一根手指在龙案边缘圆滑的纹路上来回搓着,我是相当烦恼,相当为难。最后只得求救的看向神态自若悠然好像没看到台下有人的大只佬。
“老大……”
“嗯?”上扬的鼻音,好像并不代表愉快。我才想起先前的约定,现在算是正式场合的。
“轩,轩辕!”
“嗯。”
底下又是一片抽气声,明显更激动了。
我气:应得那么顺口又心满意足的样子,敢情是“少主”听腻了,改走亲民路线?
“那个……你们在拍戏吗?”
大只佬明显一愣,嘴角似乎还抽搐了两下,又见我故作好奇的样子,脸一下子黑了,眼睛还是盯着我,大手一挥,沉声道:“都坐吧。”
“谢——少——主!”
拉长的音调不甚整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勉强,然后是一阵响亮的嘎吱嘎吱老骨头运动声,随着几声低低压抑的呼痛声,几十个老人家撑着腰,扶着桌子坐了下去,长长叹息响成一片,听地我好生愧疚。
“你也坐。”
大只佬指指我刚刚坐过又弹走的位置,修长的手指轻叩两下坐垫,然后抬起,夹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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