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穿的,吃的,最基本的,这个不能省的,我拍拍她的肩。新买的皮衣手感还不错。“借过借过,”见她们母女把厅门挡住了,我挤了进去。
“不准过,不准过。”牙牙学语的小侄女站在厨房的门槛边,双手撑开,双腿也稍稍裂开,粉嫩的圆脸,幼稚的声音。挡住了想要从厨房里出来的爷爷。
爷爷没说什么,抱起小侄女,脸上露出祥和慈爱的微笑。抱到厅堂,见小侄女一直蹬腿挣扎,就把她放下来,右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来,我的小乖乖。奶奶抱。”“就是不准他过,他昨天骂了奶奶,呵呵。这么小就懂得维护我。真聪明。”是我的奶奶,抱过小侄女,放在双腿上,手紧紧的箍住她的小腰肢,嘴巴在她的脸颊拱了几下。给小孩灌输一些不该灌输的言语。
爷爷瞥了一眼,不予理会,转身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听见叫我:“毛丫,收拾碗筷,准备吃饭了。”
“哦,好的。他们还没回来。”我看了一下,父亲和弟弟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赵欣叫唤。
我摆好碗筷,见他们回来了。弟弟双手插在上衣口袋,缩着脑袋,耸着肩膀,小碎步踢踏着走进客厅,笑哈哈的,一种输了钱却要装作高兴快乐的怂样。
“世上只有妈妈好呀!”父亲见母亲身上的新皮衣,露出羡慕的神情,看了看赵欣,然后看看我,似乎在查探是谁给母亲添置的新衣。
“这个死样子,你也有的,在你房里。”
“我家老妹买的,老人小孩人人有份。”奶奶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别人的心思,放下小侄女,朝着父亲,责备的说。
“哦哦哦,有就好啊,过年就要有啊。哈哈。”父亲今天的心情不错。
嫂子一直没有说话,在这个家庭待了两年,他应该看惯了,听惯了,这些如同百老汇里上演的五味杂陈的剧目。
“妈,赵欣,大家吃饭了。”
嫂子端过来一个小碗,用小勺子准备给小侄女喂饭。
那年过年,哥哥在酒店餐厅上班,没有假期。
“诶,没有煮菜吗?”父亲提起筷子。
“煮什么,晚上杀鸡,今天早上煮了那么多菜。这饭还是老骨头给加热的,你们这些后生好意思,早上饭后碗筷一放,拍拍屁股就不见人影了。”奶奶停住筷子,停下咀嚼的动作,又开始发表意见,虽然年事已高,说话却中气十足。
“奶奶,我爸爸说叫你晚上去我家吃年夜饭。”厅外,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少年,羞涩胆怯的模样,朝着奶奶,低声细语。
奶奶回头:“不用了,每年都吃,吃福你们啊。”
那个小孩是奶奶的孙子,小孩的父亲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大哥,是奶奶进我家之前生的儿子, 在同一个村子,平时不怎么来往,每年除夕的夜饭却是少不了要叫老人过去。
每年,每次都这样,奶奶口头上说不用了,不去了,实际每年都会去的,父亲说她是去那边发红包,母亲叫他不要乱说,她哪里来的钱。
我记得,每次奶奶去之前都会在我们家里这事那事的交代一番,就一顿饭的时间,搞得好像要离开去远行似的。回来之后又仔细的把她吃的什么什么好东西讲述一番,虽然大部分时候我们都不怎么听,因为乡下过年嘛,家家吃的也都差不多的。
回来时,见小侄女还没睡:“来,小乖乖,奶奶抱。”塞了个红包给侄女的口袋,一张红纸包裹着。说:“奶奶给你压岁钱,乖乖津津的哈,快快长大哈。”
“发红包喽,来,奶奶,给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弟弟也开始派红包了。
见奶奶叨叨的,估计是喝了不少酒,奶奶是这样子的,出去喝酒很经常喝醉,喝醉了回到家,说说这个,指指那个,这种情况下经常发生口角。严重的时侯大喊大叫,更严重的时候,哭哭啼啼,在床上回忆历史,声嘶力竭,别人去看她,她又不糊涂,只说是神灵附体。像开坛的神婆,抑扬顿挫,一口哭腔,用非正常人的声调念叨着一些正常人不能听懂的言语,我们劝慰她,给她一杯蜂蜜水。慢慢的停下来,就睡着了。
今晚估计喝的不是太多,看她很清醒的,一个劲的逗着小侄女。
“这个是大哥的,他没假期,叫我帮他给你,祝您身体健康。”弟弟递上第二个红包。
“老仔诶,乖孙诶,你们出去交好运,赚大把钱啊……。”奶奶不停的赞叹,赞得弟弟笑哈哈的,过去抚了抚她的双肩:“您在家里也要注意身体,带好小孩呀。”
我和赵欣相继也过去把新年的红包给了她,都获得了相应的赞叹。赞过之后,起身:“你们收拾一下碗筷啊。我先睡了,那个仔骨头,说是在外面买的什么外国人的养生酒,我说不要还给我倒满一碗,说是专门给我买的。嘿嘿,还很好喝,又不醉人,喝了身子暖暖的……”奶奶放下侄女,慢慢的朝她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交代,一边炫耀。
“家里还有鸡汤,你喝一碗再去睡吧。”母亲提醒。
“不要了,他家也杀了一只大线鸡,七八斤重的,煮了很多鸡蛋,吃饱了,你们吃。”
母亲不再作声,赵欣见大家都吃饱了,开始收拾碗筷。嫂子在准备给侄女洗澡,爷爷去睡下了,父亲不知道几时走掉了。
门外有人叫弟弟,说是在谁谁谁家等,他先走过去拍拍母亲的肩膀,见母亲没说什么,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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