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褐色皮鞋,右手端起咖啡,看我一眼,抬一下眼眉,眼珠子里投来喷火的光芒。
之后的深聊,之后的交集,之后的淡忘,我不能违心的说是因为不喜欢,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总是存在着隔阂,朦胧的隔阂,清晰的隔阂,如同梦境,不太现实。
让我不敢贪恋,唯有逃离,逃离那具找不到任何可以蛊惑我心智的气息的躯体,逃离那个仅仅为了某种苟合而开启的房间,逃离那个没有姓氏的名字。
逐渐的,那个戴着厨师帽子的头像不再跳动,那个戴着厨师帽子的头像不再光亮,那个戴着厨师帽子的头像不在我的qq好友当中。消失了,结束了,竟然不疼不痒,无动于衷。难道两个男人的爱就这么简单?只是为了做一场爱而已?是麻木?是淡漠?好像又都不是,因为,内心还在追寻,还有期盼。
“您好,回来了吗?”一天晚上,看见那只不经常发光的小企鹅发出红白黑三种通透的光亮,我写下几个字,点击发送。
“还在北京,买了明天中午的飞机票。”对方回过来一条信息。
“几点钟到,我去接你。”我附带的发了一个笑脸。
“谢谢,不必劳驾。”他委婉的拒绝。
“老秦,您的饰品接受代理吗?”我心生一计。
“可以的,可以接受的,你想……?”他总是那么不冷不热。
“想先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谈。”我说。
“这个星期三吧,嗯……,忘了,星期三我约了加拿大的客户见面,这样吧,星期天吧,星期天我一般没什么事,可以约个时间见面,我们一起喝杯酒。”
“好的,到时我过去找你,到时见。”我写下我的电话号码和真实姓氏,两三秒钟之后收到了他的回复,一串阿拉伯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后面写一个秦字。
这是老秦,在广州荔湾做高档饰品生意,有两三个门店,还批发,多数出口,出口到各个国家,他自己选料,自己设计,自己营销,一身的能耐,满脑子的艺术细胞,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见面之前,我们已经断断续续的聊了一年。
最初的时候,我们只说两三句话就开始沉默,直到下线,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不问我情况,我也不会像查户口那样去问别人的情况,遇到对方在线,简单的打一声招呼,如同你好,再见,再简单不过。有一天,他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突然的发过来三个字:看看你。
害得我顿时一阵紧张,紧张得如同闲散时遇上领导查岗。我端正一下坐姿,抚一抚头发,擦一把眼脸,捋一捋衣领,电脑里发出嘟嘟嘟的如同座机电话的响声,我的心跟着嘟嘟嘟的跳,我害怕,害怕视频关掉,缘分终结。
一咬牙,点击接收,他的影像出现在电脑屏幕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短发,宽额,印堂倍儿亮,圆头,大耳,线条粗犷,浓眉,小眼,双目聚光,一脸的络腮胡子,鼻梁高耸,唇角匀润,让我的心跳加速,血液上涨,有点窒息的感觉。
他坐在一张黑色老板凳上,半个身子塌陷在里面,看到我,端正一下,挪动一下屁股,举起右手轻轻的左右摇摆几下,牵扯一下嘴角,微微的笑,魅力无敌,足可杀死几头大象,典型的北方男人的豪爽气质。
“先关了吧。”他身子前倾,双手在键盘上敲击。
“嗯,你关。”我呆呆的,一脸不舍,像是喝了mí_hún汤。过了一会,回过神来,没了自信,写几个字:“我们还聊吗?”
“聊吧,聊点什么呢?”他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刚才视频里的样子,没把你吓到吧?”我发了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嗯,挺好,不错。”不知道对方是在真心的赞叹还是在善意的安慰。“诶,你确实看起来不错啊,干嘛那么自卑?”他再次这样说,让我的内心非常高兴。
第一次视频之后,我们还是清清淡淡的偶尔说说话,多数时候,临下线前,我会要求他开一下视频,看一眼,他也不拒绝,很配合,视频里总能看见他粗犷的外表,温和的动作,匀润的嘴唇稍稍的扯动,露出迷人的笑意。这个人我要见一见,一定要见一面,我脑子里这样想着,越想越紧张,那种恋爱的感觉再次萌动。
约好见面那天,我早早的出发,先到上下九买了一双黑色的红蜻蜓皮鞋穿在脚上,买了一件黑白相间的短袖开领纯棉t恤穿在身上,裤子是原来的,黑色纯棉休闲,整理一番,站在镜框前挺胸收腹立直,倒也还算精神。
“您好,我到了上下九。”我紧张得都不敢打电话,只好发信息。
“哦,不好意思,可能要你等一会,我正在见一个国外的客户,我看…,下午一点吧,下午一点钟我没有安排,到时见面,如何?”他打电话过来,言语中充满歉意。
“没事,你忙,我等。”我简短的说出三个词语,离下午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我的心一松一紧,提起放下,放下提起,把手放进裤兜,摸索一番,掏出一张叠成燕尾的信笺,像查看自己有没有掉钱一样查看一遍,见其安好,重又放进口袋。
站在熙熙嚷嚷的大马路上,车流人流,来往穿梭,行色匆匆,晃动着我那躁动的心,不得平静,我问了几位路人,找到最近的一家书店,钻进去,木质的书架,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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