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叶无名靠着床边坐起,一勺药递到嘴边,又放回来吹一吹,然后才喂他饮下。
“苦”叶无名皱起眉头。
“苦也忍着”又是一勺。
这世上的苦有千万种,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于他叶无名来说,困在这殷墟仙居便是他的苦,苦的不是药。
“还是琵琶甜”又喝下一勺药,吧唧着嘴说“叶玄羽,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呀?”
放下碗,用薄纱的袖边轻轻擦掉那人流在嘴边的药汤:
“等你能过的了凌霄门再说吧”
殷墟的凌霄门如同一道与世隔绝的结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将世间所有的俗尘过往都阻隔在外,却又将殷墟的空灵寂寥画地为牢,上一次打破那道鲜红的大门便是众仙家门派血洗殷墟,那是一段谁也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我要是能冲破凌霄门你就让我下山吗?”对着准备离开的背影喊。
那人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听得不那么真切,还想再确认一遍,蛙鸣声声入耳,掩盖了渐远的脚步声。
也许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叶无名的腿伤好的特别快,没几天又能蹦蹦跳跳下地了。
“刚消停几日,你这小子一好师傅又该发愁了”叶无藏看着林无名已经结痂的伤口说。
“你以为我伤没好他就不发愁了吗?”抬起一边的眉毛,歪着嘴坏笑。
叶玄羽为了能照顾好这个顽徒,让他日日夜夜躺在自己书房里,煎药,喂药,换药一日不敢懈怠,谁知道这个混小子天天不是在书房里玩弄他的笔墨,就是用手卷着林玄羽的银发,到了晚上,叶玄羽捧着一本书还没看几页,就听见床上那人又嚷着要听故事,不讲就一通撒泼打滚,吵的叶玄羽不得安宁,几日下来叶无名到是修养很好,叶玄羽洁白如玉的脸上却生生印出一对黑眼圈。
以前你整日不睡觉也没见到有黑眼圈啊?叶无名瞪着一双大眼假装无辜的看着法坛上打坐入定的叶玄羽。
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修行中人不睡觉也是可以,但一定要打坐入定休养生息,结果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呱躁的老鸦能休息好才怪。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打坐吧。一片放肆的笑声,好似很有成就感一般,趁着叶玄羽打坐又可以c-h-a科打诨了。
叶无名伤好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凌霄门,他就想看看这道红色仙门到底有多难逾越。
看似厚重的仙门两旁没有任何仙兽把守,轻轻用手一推便推开了,下山的路就这么□□裸的摆在面前,容易的都有点不敢相信。
叶无名前脚还没迈出大门,忽然就看见一道黑影踉踉跄跄朝他走来,刚走到脚下,吧唧一声倏然倒地。
用手指朝那脏兮兮的脸上戳了一戳,皮肤弹性很好,很快就恢复原样,下巴已经吓掉了的叶无名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这这这……是个人啊!
于是,殷墟山上出了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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