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的。
我没在意,勾了他的脖颈子大步往毓天门走去。
那边绛云上仙已经跟守门参将用通行证换了腰牌,正站在门边等我们俩跟上前来。
你们认识?皋方看我跟白珀勾肩搭背的样子,有些好奇。
是啊,以前就认识。
我随口回了一句,转头却发现白珀一双眼在瞧到皋方的时候,发出贼亮的光芒。
我心里一咯噔,捂额哀叹,又又来了。
这个世界上,能有幸被白珀同学调戏的人群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叫做李往谏的人们。对,就是区区在下我。
第二类,就是像皋方这种方正、刚毅、低调、寡言沉默的人们。总而言之,就是那种正经又内敛的男人,都是白珀的调戏对象。
我也不知道白珀这厮是从哪里从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见不得人的毛病,只要是以上两种人群,不论刀山火海,一律不怕死地上前调戏一番方肯干休。
若不是这厮行事颇有分寸,不会轻易招惹来什么麻烦,他那一双狗腿估计早已被我打断n次了。
不过私下里我也有过疑惑,就白珀长这奶油小生的小白脸模样,怎么看都应该是被调戏的一方吧。所以说,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吶。
而这厢皋方尚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老虎眼中的小白兔,依然一副正经模样,跟白珀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皋方。
白珀两眼放光地飘过去,还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已经自来熟地将皋方的手握住,抬起,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白生生的手臂,跟皋方的蜜色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美人,我叫白吸了吸口水,想想不对急忙改口:我叫曲商,很高兴能认识你。
白珀双眼脉脉含情,脸上浮起梦幻般的笑容。
皋方浑身一抖,脸色顿时赤红如血。估计这位老兄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叫过美人,如今眼前紧紧抓着自己手的人虽然头发短得有够诡异,但是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明显比自己更适合美人这个称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僵成一块木头,冻在了当地,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而这边白珀却是越看越中意,忍不住伸出手指,轻佻地挑起青年的下巴,细细端详,然后叹出一口气,深沉道:唉,真是美人吶
眼看着那张脸似乎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皋方如遭惊吓,猛地后退一步,却不期然慌乱间踩住长衫一角,身形不稳,登时啊呀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白珀一见,顿时心疼不已,急忙上去要搀他起来。皋方有生以来哪里见过这般架势,被白珀一碰就像被烫了似的,急忙甩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转身急急就往门外走去。
白珀还要往皋方身上扑,被我上前踹了一脚方才老实下来,可怜巴巴地回头看我:往谏,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当头凿了一个爆栗,我恨铁不成钢:只是个头!你能不能改改这个烂毛病?!啊?调戏人很好玩么?
白珀先是委屈,继而眼前一亮,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一般兴高采烈地冲我扑来:我知道啦,小谏谏!你是吃醋了对不对?放心吧,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永世不变,比珍珠还真,绝对经得起岁月的推敲,来,到我宽阔的胸膛里来吧
我摁住白珀的脑门不让这家伙扑上前来,继而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扭头,转身,绕过这个丢人的家伙往前走去。
第47章:孝子羞鱼
偌大的毓天门寂静得诡异,兵哥将哥们估计受刺激过大,连皋方和我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天门外都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个面目扭曲,脸色诡谲,脸肿成了馒头,一副被噎得不轻的模样。
还是绛云上人沉着,见了面前这场闹剧也只是肩膀抖动片刻,笑笑就过去了。随后带着白珀,将我和皋方的腰牌给守门的参将亮了亮,示意我们此次出门符合上界规范,这才施施然往前走去。
这是你们的腰牌,务必要收好,否则回上界之时没有凭据,守门参将是不会让你们进来的。
细细叮嘱一番,见我们三人都将腰牌收束妥当,绛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一句出发,随后脚尖一点,当先往下界飞去。
估计皋方还对刚才的事情有阴影,脸赤红依然,离着白珀老远,连头都不抬一下,紧紧跟在绛云上人身边,这时也腾空而起,一同向下飞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珀已经恢复平常那副漫不经心的嬉皮神情,看起来似乎刚才那股傻劲儿过去,终于不彪了,可喜可贺,可我看来只觉得心里恨得牙痒痒。
你说这个混小子,就算调戏人也总得有点职业操守吧,就是这个样子!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只要调戏完了一次,就没见过他再搭理对方的,好歹做事也应该有始有终吧?这家伙倒好,刚开了个头就煞了尾,知不知道什么叫持之以恒铁杵成针,知不知道什么叫水滴石穿集腋成裘啊!啧!
抱怨归抱怨,毕竟这家伙正经点是个好事儿,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一同追着绛云二人而去。
穿过层层云海,眼前豁然开朗。入目不再是浮云缭绕,梦幻般的上界奇景,脚下黄土裸露,焦土遍野,河床干涸,寸草不生,绵延万里的群山如同被炮火轰炸过,零零散散,岩石翻出,沟壑纵横,渺无人烟,实在是荒凉得令人忍不住大皱眉头。
尤其是自上界那般鸟语花香,景致宜人的地方骤然脱离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令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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