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自问自答:“不用了,再也不用了!哈哈哈!”
邻居们看着放声大笑的父亲,有些奇怪,也有些吃惊,可是,见老父亲如此欢快又如此幸福,大家随而又为他高兴起来,恭维他老人家好福气。
我们出了院子,此时正逢下班时间,路上行人车辆很多,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尤其是那些放学的学生娃,自行车骑得飞快,在人流中穿来窜去,吓死半个人。我摩托后面带着父亲,可是一点也不敢分神。
快到离家不远的路口那里,父亲拼命地扯着我的衣服,压低声音说:“一枫,我又看见上次那个人了,就是那个大胡子,就在右边路口那几棵树旁边,好像还在瞅着我们。”父亲抱紧了我,有点紧张地问:“一枫,这人你认识吗?他干啥老是瞅我们?”
☆、第二十六章 用笑声征服
第二十六章 用笑声征服
我听了父亲的话,立刻回头朝右边的路口看去,那个人已经背过身往树干后面躲闪。但是,一看见他粗壮的个子,两腮浓厚的胡子,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买光碟的。顿时,我这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人难道真的只是个买光碟的,我们今天只是偶然遇上他?可是,他为什么看见我就往树后面躲呢?这个人他好像特别注意自己,那么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他与我有过节还是我对他有过好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呀!记得那天傍晚看着这人的背影觉得有点眼熟,可是,自己就是记不起来在哪儿与他见过面。唉!自己做了好几年副县长近十年书记,很多人自己不认识,人家却认识自己。这里离家里很近,这人会不会找到家里来?就算他没什么目的只是个买光碟的,如果他闯进家里来,让父亲知道买光碟的事,父亲会不会在意呢?
这时,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在这个人手上买了两次那种光碟,这人肯定猜得出我有那种爱好,如果今天遇上他不是偶然的,那这人就是在跟踪自己?难道,难道这人跟我一样也是那种人?难不成他对自己有、有那意思?如果他对我胡言乱语,让老父亲听了去那该怎么办?他老人家会不会误会?唉!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紧张,否则,会吓坏了老父亲。
想到这,我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呵呵!我们俩啊,一个黑胡子老头带着个白胡子老头,可能人家感到好奇吧。”
“哈哈哈!黑胡子带着白胡子。”父亲一听便大笑起来:“一枫你看,确实有不少人在看着我们呢。黑白俩胡子老头,哈哈,太有意思了!”
这时候,真的有不少人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这对老父子。
我被父亲的笑声给感染了,就不再胡思乱想,我甚至与他开起玩笑来:“白胡子,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哪?”
“呵呵!”父亲撒着欢儿说:“黑胡子,这些个日子呀,白胡子觉着特开心。”
“白胡子,”我也笑着说:“能带着您逛街,是黑胡子这辈子感到最幸福的事。”
父亲深情地对我说:“黑胡子,白胡子有你这个好儿子,才是白胡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呢!”
旁边有一对父子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车后的儿子对他爸爸说:“爸,等您老了,我也带着您上街!”
“孝顺儿子!”孩子他爸一边高兴地夸着儿子,一边友好地朝我们微笑。
没想到就这样给一个孩子上了一堂“忠孝”课,我和老父亲也是非常自豪。
回到家里,一个街坊过来告诉我们:“你们女婿后来又返回来了,说是把钥匙拉在了家里,他刚走不久。”
我听了就问:“我家嘉依没跟回来吗?”
“没有啊。”邻居回答。“你女婿说,你们嘉依在半道遇上一个老同学,他就是趁着这个空儿回来取钥匙的。”
我谢过邻居,等他告辞送他出门时,我顺手把院门锁上。
父亲一脸疑惑地问我:“这天还早呢,你关啥院门啊?”
我向他解释:“今天太累了,懒得回头出来关门。”
进了屋,我走进厨房做饭。可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这颗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会是谁的电话呢?
老父亲过去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对着厨房大叫:“一枫,快来,是你沈大姐的电话。”
我这儿一听,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终于安定下来。
沈大姐是小钟的妻子,当年小钟去世后,沈大姐也下放到乡下,过了几年又返回老家百花公社。沈大姐真是个令人佩服的女人,她一直没嫁人,一个人带大了小钟的一双儿女。
77年沈大姐平反,她不愿意回城,待在老家一个小学教书。她的儿子钟诚那会儿已经在乡下务了两三年农,都结婚生子了。那年高考他试着考了一次没考上,可是他还想再考一次,刚好,我恢复工作不久在百花公社搞大清查,沈大姐来求我帮忙给钟诚找个人补课——那时候还没有补习班,找一个好补习老师很不容易。巧的是,我在青龙山有个同监房的难友,他文革前便是个很有名的高中教师,这会儿正在县中学教高二毕业班,我走他的门路,将钟诚放在他班上旁听。这孩子很给我们长脸,旁听了半年,78年高考还真考上了。
父亲听说后,特意从省城回来出席了钟诚的谢师宴。这孩子给他敬酒时,亲热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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