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道歉。
我心痛起来,这在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是多少思念,多少渴望积聚起来的勇气。我搂住他的双肩,那比我宽阔,比我厚实的胸膛在我怀里微微颤抖,他的头搁在我的肩上,脸的皮肤贴着我的脖颈,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没什么,你到家了,进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刚松开的手就被约瑟夫拽住。“马蒂,谢谢你!”
“什么?”我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经跟他进了屋。
约瑟夫的屋子很小,但很熟悉很亲切,曾经有一段日子,这里是我疗伤,寻求慰藉与平静的地方。
“赖宁格太太说,我不在时,你常来,有时就睡在这里。”约瑟夫拉着我的双手,含情脉脉。
我动了动嘴,想告诉他那是以前,他刚离开的时候。那时,我回家几乎不住自己的卧室,仿佛跟那幢大屋有仇似的,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寻找约瑟夫留下的痕迹,呼吸有他气息的空气,抚摸有他体温的床褥,做着与他缠绵的梦。我熟悉窗台上的刻痕,熟悉小书桌上的墨迹,熟悉墙上的双管猎枪……有意思的是,约瑟夫在的时候,除了幽会,我从不进他的屋子。要不是他坚持不要在大屋,我的卧室,或是其他场合,恐怕这里我一次都不会来。
只有当他走了,思念让我痛不欲生的时候,这里所有的东西,只要跟他有关,都成了我疗伤的良药。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可贵,所以当你拥有的时候千万不要任意伤害他。
后来我来的少了,心痛到麻木,这里的一切从陌生变得熟悉、亲切再变得视而不见,最后是厌烦,厌倦,连凯撒庄园,我也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直到……
这次回来后,我还没有来过这里,今天是第一次,可是我不能告诉他。“我知道,你放心吧,他这个假期会很开心的。”昭,你要我答应的我都答应,可你知道这有多难。
“你怎么了?马蒂。”
站在小屋中央,我们的头不小心会碰上吊灯的搪瓷灯罩。约瑟夫在灯下注视着我,我的眼睛模糊了。
“你别担心,马蒂,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夫人答应了我们,我们将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约瑟夫一边轻啄我的眼睛,我的嘴唇,一边安慰我。“法国投降了,其实战争已经结束……有消息说等局势稳定了就会遣送大批士兵回家,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来了……不过,有可能将军不放……那也没关系,将军是个好人,很通情理,这次的假期就是将军特批的……我说家里的葡萄要收获了,缺人手,他就同意了,只要我回去时给他带两瓶今年的新酒。”约瑟夫边说边吻,弄得我一脸口水,真是哭笑不得。
约瑟夫拉着我坐到床沿,张罗着给我倒水。“你刚才酒喝了不少,来,多喝些水吧,不然酒劲上来你会难受的。”
小屋里很干净,一尘不染,我的目光被对面墙上的双管猎枪吸引住。那是父亲送给约瑟夫18岁的生日礼物,等我到18岁的时侯却没有。
约瑟夫注意到了,手覆上我的胸膛,摸索着我衬衣的扣子。“谢谢你,马蒂,你总是给它保养上油,这次擦得锃亮,还调好了准星。我们什么时候去打猎?”
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他一颗一颗解开我衬衣的扣子。我重来没有碰过这杆猎枪,因为我18岁的时候没得到,在这件事上我恨父亲,就算我不善于玩枪弄棒,可我是你的儿子,你就真的认为我如此懦弱,不配拥有一杆自己的猎枪吗?我恨这杆枪,我从没碰过它。是昭!一定是昭!赖宁格先生会给枪上油保养,但调试准星这种事只有昭会做。我的宝贝,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的心究竟有多大?
西裤的背带已拉下,衬衣的下摆已抽出,门襟也解开了,约瑟夫跪在我面前,低下头去。
“别,别,约瑟夫。”我恍然叫道,想推开他,可双手被他抓住。他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让我动弹不得。“别动!小心弄疼你!”约瑟夫抬头看了我一眼,叫道,又埋下头去。
我低头看他,有些陌生。以前那个腼腆的,谨慎的,老实本分,被动木讷的约瑟夫是这个人吗?
“约瑟夫……”我想叫他停下来,可声音听上去却似乎很享受,意思好像是“继续、继续”。我攥紧拳头,浑身颤抖,不停冒汗。
约瑟夫也感觉到了,松开钳制我的双手,把我的衬衣脱到一半,从他伸出双臂能够触及到的地方开始抚摸。面颊、嘴唇,我呼吸困难,只得张大嘴,仿佛再多的空气都不能为我提供足够保持头脑清新的氧气,他的手指在我唇上停留,他仍是不敢的,不敢进入,即便他认为我张大嘴是在邀请他。脖颈和锁骨,我知道那是他最爱慕的地方,约瑟夫因为长期劳作,肩膀宽阔而平坦,骨头外包裹着厚实的,强健有力的肌肉,每次,他都会细细描摹我锁骨的形状,“真好!”他会反复说,只说这一句话,“真好!”他的手覆上我的胸膛……我愈加剧烈地颤抖,拳头攥得更紧,眼睛死死盯住对面墙上那杆双管猎枪,想象着昭擦拭它的情景。我希望身体变得麻木,希望思想保持清醒。
☆、第十一章 约瑟夫(12)
头脑清醒是多么的痛苦。我希望把事情做好,原来根本不可能,所有的努力都是弄巧成拙,可笑之极。
我说:“我们就像飞蛾扑火。”我想告诉约瑟夫我们已经完了。而约瑟夫却是:“不,现在应该是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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