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坐起来,依然感到全身无力,但知道身体已无大碍。我裹着床单下床,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床单遗落在地毯上。
我把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浴缸很大,我向下滑,把整个脑袋都埋没下去。我屏住呼吸,胸口开始痛,我却懒得上来。我是想彻底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和焦躁?还是留恋那放下的轻松?还是想要弥补那点遗憾和不公——我心爱的人儿最终将离我而去,要是我现在死了,我的魂魄是否就能永远与他相伴相随?
我从水里伸出头来,大口喘气,定住了眼睛,却对周围的东西视而不见,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曾经。破碎的镜子、满地的鲜血、怀里的爱人……那些日子,昭被药瘾折磨得精疲力竭、几近疯狂,我为他流血,为他担忧。我伸手摸摸左脸上的伤疤,已经摸不出隆起,看还是看的出来的;我摸着下巴,似乎还能感觉到隔着绷带,昭手上的热度。昭用受伤的手为我刮脸。我已经多久没有替他刮脸了?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当我回想起另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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