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苗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全都吩咐妥当后,老爷子自个儿也不闲着,拄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照着那车夫描述的事发地点,不放心地亲自寻了去。
最后人算是找着了,有些事却是老爷子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问题便出在这儿,昨晚一场暴雨让那对落难鸳鸯只能狼狈的在柴棚里,稻草堆上将就了一晚。
昨晚沈胜武又情况颇多,璞玉可谓应接不暇,后来俩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欢好,初尝人事,事后便空留疲乏,也顾及不了多余的事,瘫软在对方怀里便沉沉睡去。
哪会想到就独独是这副赤裸裸搂抱成一团的模样儿被老爷子见了去!
可想而知,老爷子亲眼看到自个儿子,璞家大院未来的接班人赤身luǒ_tǐ的被男人抱在怀里,不着一缕的腰腹腿间尽是那一看便知的淫秽证据,瞠目结舌间,可谓是气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用拐杖狠狠捶打着地面,却丝毫解不了心中的怒火。
气急得用拐杖直指着眼前衣冠不整的俩人,老爷子气得没法,虽知晓小儿子身体特殊,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真正如女儿家般被个男人,还是个低贱的下人占去了身子!
只是当时那副场景,明眼人一看便知璞玉必定不是被那野种强占了去的,否则见到他,第一反应必是求救于父亲,又怎会一步不动地护在那野种身边,像是怕他即可便处死了这人。
这才是真正让璞老爷气愤的!
他璞家的人!怎能有如此娼妇般的作为!
这等下贱坯子的事要是传扬出去,那璞家自此之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下人们都在场,老爷子当时也不好发作,索性先把这丢人现眼的不孝子带回家。
本想直接让伙计将那野种乱棍打死,却禁不住璞玉在一边的哭闹求饶,以死相逼,无奈之下决定捆了带回府事后再说。
所以待沈胜武再次醒来,怀里哪还有人,发觉自己被捆着手脚关在堆放柴草的杂房里,肩上的伤口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想来自己应该昏睡了不止一天…
之前璞老爷寻到他和璞玉的事,他记得一些,却因发烧有些记不真切。想到俩人的事被发现,璞玉当下情况定是好不到哪去,只是他这会被如犯人般囚禁在这里,半天连个人都不曾经过,心里就是再担心对方,也无用。
好在璞老爷倒还没打算让沈胜武活活饿死,晚间饭点还是差了人来给他送了点吃的。
来人是院里干杂活的下人,沈胜武并不熟识对方,却也并谈不上生分。
和对方近乎地称兄道弟了几句,他便借机打听璞玉的状况。
其实这人被吩咐了给沈胜武送饭,每天都有往这柴房过来一趟,前几趟来,沈胜武都昏睡着,今天才赶上这哥们清醒,只是没想到他一醒来便问起璞玉,当下饱含深意地打量了对方几眼“胜武兄弟,听兄弟一句劝,老爷们想尝点儿荤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水灵的姑娘家遍地都有,就是你这副身板子,想必再哪都是极招女人家喜欢的,何必又去想着沾咱大当家家里这独苗子呢?”
说到此,他又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调,像是怕给爱嚼舌根子的听了去,传到主人家耳里去,“你也知道咱这东家在咱这地头上也算大户,这大户里的糟烂事儿,咱们这些靠力气吃饭的还是别沾的好...”
事实上这人也是忠厚的很,换了别人,怕是也不会把这些事儿说的如此直白,毕竟人家的事儿,说多了管多了总容易引火上身。
所以听了这人一番话,沈胜武只是一阵沉默,后却是无奈笑笑“这位兄弟说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一番好意兄弟自然心领,只是小弟和这璞家之间的这事儿难道又是我不想提便能解决的吗?”
“如今我被困在此处,只劳烦兄弟告知一声外头的风声,如有顾虑,我沈胜武必不会强求于人。”
这样话要是换了以前仅孔武有力却从来不会开动脑筋的沈胜武定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一介莽夫在璞玉的潜移默化下,也会顾左右而做事说话了。
想到此,那心尖上的人的一颦一笑竟是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中,沈胜武顿时心上一阵酸甜,好似想到璞玉这人,浑身便舒爽了起来。
那人见沈胜武如此模样,想来自己也不该多说,叹口气,只把自己在外头听到的略微和沈胜武说了些。
原来当日俩人被带回璞院,自己被关进柴房,璞玉竟也被幽禁了起来。
璞老爷自然免不了大发雷霆,听说要不是璞玉那守了寡的大嫂拦着,璞玉定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
另外便是不知是否是受的刺激太大,璞二少自那天起便昏昏沉沉地生起病来。
本也就是发烧,可吃了几剂汤药后,病情竟是不见好,璞老爷这下才算真的慌了。
有了大儿子的先例,他是必定怕死了这些发生在骨肉身上的病痛的,当下后悔当日下手太重。
璞老爷自以为是自己训子过分了,可沈胜武却清楚并非如此。
想起当日璞玉被那帮人羞辱一番,本就身上带着大小伤口,后来又和病中的自己交了欢,怕是就是那时把病给过了去。
自己身强力壮,这些小病小痛根本不算什么,可要是换了本就略显羸弱的璞玉便不好说了。
此刻的沈胜武真是恨不得飞奔到病重的心上人身边,却是无计可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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