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把苹果和水果刀塞进他手里:“吃吃吃,就晓得吃,自己削,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断手还要我服侍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了多少年,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过得这么滋润!隔壁张老师天天都是他烧饭,人家老婆从来不动手!”
“你怎么不看看隔壁老徐呢?”
……
别看夫妻现在吵得凶,陈一霖亲眼见到过晚上中年妇女抱着老公去洗漱,用公主抱的姿势,那个面色黝黑的男人娇羞地靠在他老婆的怀里,感情相当的好。
中年妇女和他老公吵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转向陈一霖:“你们家那笔车祸赔款什么时候讨回来?肇事逃逸责任大得很,能分到不少钱呢。”
陈一霖说:“问交警大队,说看肇事者的时间安排,周三之前都没空。”
“呸!”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这么拖拖拉拉的,一看就是想赖,之前还逃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老公说:“省省口水,来帮我削苹果。”
她瞪了她老公一眼,一边骂肇事者夹杂着几句对丈夫的嘲讽,一边娴熟的削好了苹果。
陈一霖看了眼时钟,午休快结束了,他把卷子一收,碗筷都洗好拎着御宅屋走了,关门的时候他听到中年妇女对他的夸奖。
陈一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可不止她,班里的同学也在偷偷摸摸的说,谢老板也时不时过来探望,陈一霖听久了也就脸皮厚的承认了自己很厉害。
可他确实很厉害。
苏峻平看他围着学校和医院团团转,却还能忙里偷闲的把作业做完,准确率一如既往的高,每天来上学也是精神奕奕,眼底没有一丁点儿乌青。
苏峻平心想:“人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后半句他没有在心里说出来,可脑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把自己摆过去比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真是没脸。
他那场突如其来的烧把杨虹吓了一跳,冲淡了杨虹想冷对待几日的念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对他嘘寒问暖。可苏峻平自己心里头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时间低落得很,也没有提起再做微商的兴致,反而老实读了会儿书。
可惜他就算老实读书也赶不上陈一霖。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陈一霖底子硬的一塌糊涂,苏峻平帮他抽过单词,上个学期一整本书的单词,抽之前还没有看过,居然能背出个七七八八,少有几个背不出来的也知道它的意思。
苏峻平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置气,卯足了劲去做作业,那一沓沓的厚卷子居然真被他给啃下来,不但如此,周末他还做了自己买的参考书,早上还提前半小时去背英语单词——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活见鬼了。
苏峻平对于这些冷嘲热讽就是一个字:“呸!”
他第一次如此期待的盼望着月考的到来,在千盼万盼中,月考来了,是周三周四。
苏峻平第一次无比顺溜的写完了语文的古诗文默写,只觉前途一片光明(虽然他作文又跑题了),数学的最后俩选择也都蒙对了,他和王文杰唠嗑兴奋了一节课,第二节自修才急急忙忙地去看理综和英语。
理综还是那个样儿,反正苏峻平从来没能看到过生物的第二道,所以今天见到班里的同学痛骂出生物的老师,他也没多大感触。
苏峻平吃完中饭逮住了王文杰,缠着他考完后去网吧开一局。
苏峻平中午看了会儿英语作文就去睡觉,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摸身边的桌子,这时候陈一霖回来了,他总能碰到他柔软的手,或者是毛乎乎的毛衣,可今天却还是一片冰冷,苏峻平猛地睁眼,那位子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苏峻平摇醒了王文杰:“你见到过阿霖回来没有?”
王文杰迷迷糊糊地应道:“啊?我一直在睡觉啊。”
“废物!”
他跑到第一排问全程看书的肖伊苓,肖伊苓摇了摇头。
苏峻平压下了心底的不安,心想应该是有事来晚了,可是到考英语要求入场的时候,陈一霖还是没有来。
苏峻平看了眼没有睡醒的王文杰说:“我等下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吧。”
王文杰:“……”
陈一霖在哪儿呢?
他在去交警大队的路上。
车祸事故的协商和仲裁都在交警大队。
陈一霖在去之前多方打听,一般肇事逃逸得负全责,可考虑到他奶奶是逆向行驶,按照七三分,肇事者七,受害者三。
多亏了同房间中年妇女的八卦,她还告诉陈一霖,那个肇事的老女人有两套房,两个儿子,她偏心小儿子,一套房自己住,一套房给了小儿子。现在协商她却让大儿子来,让大儿子出这笔钱。
这年头啊,偏心偏心,就是将所有好东西都留个自己宠爱的,当需要帮助时又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吃亏,让自己厌恶的那个孩子来。
同样是孩子,有时候刻薄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陈一霖到了交警大队,问了门卫一路走到会议室去,碰到了协商的那位交警,长了一张面团似的脸,白白胖胖的挺讨人喜欢,他客气的请陈一霖坐了,倒了杯热茶给他,先把仲裁结果说给了他听。陈一霖晃荡着碧绿的叶杆子,同他打听的不错,按照七三分。
交警又问了问他奶奶的情况,表示了祝愿,见时间已到,打了个电话给老女人的大儿子,大儿子表示有事,得晚些到,麻烦他们等等。
按照约定时间是两点半,又过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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