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熟悉的声音响起,三皇子轻笑,都出现幻觉了,明明刚刚擦肩而过,自己还让他放手,再说了,自己这副样子,谢无渊哪里会多看一眼,竟然还妄想着他会来救自己。
呵。
谈子墨啊谈子墨,你想的可真美。
“草,”谢无渊气急败坏的爆了句粗口,只恨刚刚下手没有再重点,最好让那群人这辈子下不来床。
“你回京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带个侍卫?!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在街上走?!”谢无渊抱起谈子墨,粗暴而又轻柔,恨不得把一肚子怒火全撒在眼前的人身上,又生怕一个不小心,扯到谈子墨的伤口。
谈子墨朦朦胧胧,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他伸手揽住谢无渊的脖子,仰头凑上去,小声哀求:“谢无渊,亲我一下好不好。”
“草。”谢无渊觉得今天一天骂光了一年份的脏话。
早前在茶馆,他出门的时候瞧见门帘旁边的手印,心里就是一惊。
毫不夸张,鉴于谈子墨没事喜欢自己扎自己的手掌心玩,谢无渊对谈子墨手掌大小,手指粗细万分熟悉,只一眼,谢无渊就能笃定,三皇子已经回京,不仅回京了,还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家茶馆。
之后谢无渊就对身边的人比较留心,今天在街上,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对方的样貌,只是单纯的那一擦肩,谢无渊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谈子墨,而后听见声音,才发现不是,又仔细瞧了对方的长相,谢无渊甚至有些疑惑,两个人相差这么大,除了身高,别的地方都不一样,自己是怎么把人认错的。
那人语气不善的说“放手”,谢无渊松了手道歉,那人没理,继续往前走。
谢无渊摇头,自顾自的去联系狩猎场的人。
都跟人约好时间了,狩猎场的人,拿的是皇家的银子,替皇家办事,能找到这么一个愿意吃里扒外的,也不容易,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走到一半,谢无渊忽然心神不宁,越想越不对劲。
哪怕之前已经证实认错了人,谢无渊心里仍旧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万分笃定。
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草。
谢无渊掉头狂奔。
谢无渊并不知道刚刚那人去了哪里,他只能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
疯了似的找。
他真的觉得他要疯了。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谢无渊如此失态。
当谢无渊看见一群流浪汉围殴一个人时,不用看,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那种笃定,甚至都不能用任何道理去解释。
就像之前的擦肩而过,谢无渊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两个时辰,谢无渊跑遍了半个京城。
谢无渊抱起谈子墨的那一瞬间,心里又悔又涩。
是的,从来不后悔的谢无渊,第一次,后悔了。
他后悔之前一时冲动答应何贺,他后悔再之前怒气上头自我放纵去找了何贺,他最后悔的,是当年在牢里招了谈子墨。
怀里的人,安心的缩在谢无渊的臂膀里,满是依赖。谢无渊狭长的双眼低垂,神色低落,谈子墨他,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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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京城里什么最快,那肯定不是马啊。
答对了,流言最快。
第二天早上,谢无渊跑遍了半个京城,最后抱着一个流浪汉回了别院的事儿,整个京城就传遍了。
何贺轮值的时候,手下的两个侍卫正在小声讨论这事儿。
谢无渊怎么着也算是大梁朝纨绔第一人,说赌钱就赌钱,说向上就向上,三年五载的给你考个三甲回来,再等个三年五载,差点儿把尚书给你捧回来。
再加上谢无渊跟何贺又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过去在,最受欢迎的八卦是什么,是你的上司的心上人/前男友背着你的上司找人了!
哈哈哈。
嗯,何贺平时太严肃,还脾气不好,手下的侍卫们都受过他的气,这会儿理所应当的,有这么大一个笑话,不看白不看。
何贺当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没有立场指责谢无渊,他自己娶过妻子,现在家里还在张罗着纳妾,谢无渊至今孤身一人,只不过是在路上看上了一个流浪汉,好吧,看上流浪汉可能比较重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何贺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谢无渊什么。
身体的不忠贞,是从他开始的,他没有脸要求谢无渊对他忠贞。
更何况,他跟谢无渊之间,至今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何谈忠贞与不忠贞。
而感情的忠贞,在他选择家族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这段感情,他更是没有立场对谢无渊做任何的要求。
可心里还是堵得慌。
何贺特意调了两个时辰的班,去了一趟谢无渊院子。
谢无渊当时正在喂三皇子吃药,游小林开的方子,亲自煮的药。
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三皇子不宜露面,更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大夫,好在游小林跟着谢无渊回了京城,不然光是这伤口的处理,就得愁上好一会儿。
何贺一脚踹开门,话还没说出口呢,瞧见三皇子,马上哑巴了。
“关门。”谢无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提醒何贺。
“哦。”何贺回头把门带上,半晌才找着自己的声音,“怎,怎么是他?”
三皇子面无表情的扫了何贺一眼,转头面朝里,假装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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