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荆瞪大眼睛,旋即穿上外袍夺门而出,留下祁亦思愣在原地,低声喃喃:“真不是啊,那······”
余灵荆刚出门,便与白绝师兄迎面撞上。
白绝见人急匆匆的模样,眉梢一挑,拦住去路:“师弟这是想潜逃?”
“冤!真冤!”余灵荆举手发誓,一脸严肃,“师兄明察,不是我写的,我正要去灵株园看一看,究竟是何人给我泼脏水!”
白绝轻点了点,旋即反问了句:“那你昨夜摘雪参果了吗?”
余灵荆思忖片刻,决定与那人同归于尽,他果断道:“摘了!”
白绝瞬间笑了:“这么快就招了,我还没来得及严刑逼供呢。既然摘了,走吧,跟我去千株长老那走一趟。”
余灵荆立即道:“我要举告,昨夜除了我,还有人进了灵株园!”
刚出门的祁亦思吓得腿一软,陡地跪在了地上。
门前两人一同回头。
白绝:“祁师弟这是······”
余灵荆:“······他没睡醒,尚在睡梦中,师兄别管他,先带我去趟灵株园,苍天可鉴,那字真不是我写的!”
“是么,我怎么觉得就是你。”白绝衣袖一摆,手负身后,不紧不慢地提步离开,“既然如此,跟上。”
余灵荆到灵株园时,有不少弟子围在雪参林外,议论纷纷,见他来了,更是交头接耳,气氛达到鼎沸时期。
“厉害厉害!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这般霸道人物,偷个灵果还生怕别人不知道!”
“长见识!我也能这般嚣张该有多好,只能说不愧是余家子弟,天不怕地不怕啊。”
余灵荆尚未走近,遥遥一望雪参林入口,忽地磨了磨牙。
只见入口处,一块极其显眼的人高乌石上,有人刻了一连串桀骜不驯的字迹——丑时,余灵荆到此一游,摘取雪参数百,不服来战!
听到是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余灵荆望着那几乎要从字里行间挣脱出来的嚣张气焰,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捂着胸口扫了眼人群。
好,写的真好!
要不是他自认记忆没有错乱,也会怀疑是自己写上去的······他要知道是谁这么坑他?!
余灵荆视线晃了晃,忽地捕捉到远远站在人群后方的陆沅修,只见那平日冷俊的脸上,此时露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引起他的怀疑。
尤其是陆沅修发现他的视线后,竟然唇角一勾,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余灵荆心中瞬间犹如火山爆发,滚烫殷红的岩浆炸成一团团烟花,映得他双目通红,他怒喝道:“师兄,陆沅修昨夜也进灵株园了!”
白绝有些惊讶,说:“有证据吗?”
此言犹如一袭冷水,给余灵荆心中喷涌的火山来了个彻底的透心凉。
余灵荆觉得此刻明朗的天空都蒙上一层灰暗,心里颇凉颇凉的,有种名为悲伤的调调在脑海中打转。
这时,他听到“吱”的一声。
“这灵猴好生大胆,咱们这么多人,它竟然完全不怕生!”
“哎,它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嘴边的浅毛被染成红色了。”
余灵荆闻声望去,一夜不见,昨夜那个略显羞涩胆小的灰猴,已经全然变了样。
只见它叉着腰,下巴高扬,大摇大摆地走在给它让出路来的弟子中间,长尾高甩,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余灵荆见它径自走来,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而对白绝道:“宗门灵兽虽有灵性,但灵智未全开,不会有骗人撒谎的举动,师兄说是不是?”
白绝点头,宗门散养的灵兽都非高级灵兽,通灵不通智。
余灵荆一把拎起走来的灰猴,给它指了指乌石上的字迹。
那灰猴歪了歪头,旋即挣扎下来,捡起地上的尖石,灰扑扑的脸上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好似倨傲的表情。
随后,它高扬手臂,在空中狂乱的比划起来,末了,将尖石向后一丢,优哉游哉地转身往外走去。
表演结束后,它又飞快地奔了回来,仰着头在余灵荆面前高吱了两声,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意思。
余灵荆伸手揉了它的脑袋,指了指字迹,又指向人群:“知道是谁吗?”
灰猴挠了挠头,左右瞟了瞟,半晌,忽地拽上余灵荆的衣袖,拉着他望人群走。
最终,在万众瞩目下,灵猴拽上了陆沅修的衣袖,并且将两人的衣袖迅速打了个结,蹦蹦跳跳地站在上面跳起舞来。
余灵荆:“······”
他一把将灵猴拎了下来,但没着急解袖结,而是冲陆沅修挑了挑眉,“沅修兄,解释一下。”
虽然同样被罚,但余灵荆此时的心情简直好到巅峰,他斜坐在桥栏上,一只垂着腿轻轻晃荡着,舒坦自在地咬了口雪参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正擦桥墩的陆沅修。
“啧,我罚扫七千台阶,你罚擦三十座桥,我们也是难兄难弟了。”
空无一人的七千台阶上,余灵荆用控物术,费了些灵力,让扫帚自动扫着,自个则跑到陆沅修跟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陆渊修不搭理,余灵荆也能自顾自地说起来。
“控物术你还没学,真可惜了,不然也能像我一样偷个懒。”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被罚的如此轻吗?那是因为千株长老出了名的和善,我早打听好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摘的雪参果没被没收吗?那也是因为千株长老出了名的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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