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只虚空鸟藏在第几天,自己都能找到它,再破碎壁垒而去。
一个月后,安息香药效退去,虚苍也会苏醒复活。
一切的一切,玄章都以为自己计划得完美无缺,却没料到匍一出手,便被星主全盘打乱。如今自己已经知道牌位的奥秘,更是万分不愿去对大哥痛下杀手。接连两次任务失败,命主怎能容忍?只怕回到命殿之日,就是自己命丧黄泉之时……
已经没有退路了……
明明离八月十五只差数天了!为何却陷入此般境地,又功亏一篑!
苦心谋划,以为算无遗策,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在命殿残忍血腥的折磨里,他为了那一天,苦苦坚持,苦苦坚持了那么久——
“啊——!”一声凄厉不甘的怒吼,玄章痛苦的握紧手掌,再次倾尽全部灵力,甚至调动最后一点本源之力,汇聚成一条凶猛的长龙,对虚慎急追而去。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此刻!他要阻止这场冥婚,再也不要留下一丝悔恨!
“冥顽不灵!”星主冷冷怒斥道,再次伸手捏诀。
长龙已经扑到虚慎身上,他起阵抵抗无效,只能眼看着长龙击碎阵法屏障,一口咬走牌位。龙爪撞到虚慎的胸口,他再次晕过去。
下一瞬间,另一只巨大的冰虎呼啸而至,张开吐着冰息的大嘴,一口咬断长龙的脖子。龙头砸在地上,尘土四散飞扬,冰虎被遮挡视线,担心踩着牌位,便不敢贸然动作。
见状,星主挥袖一甩,灵力化作冰刃斩向玄章。
黑色的披风挡住了兵刃的攻击,玄章低念咒诀,披风上的符文像是活物一般在布料上游走,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将玄章完全笼罩。
血阵护身,一刻内,不可入亦不可出,任何攻击都无法再伤到他。
玄章抬起手,一只绯雨鸟从他的披风下跳出来,把嘴里叼着的小方块放在他的手上,方块入手即长,迅速变回牌位的样子。
星主挑起俊眉,冷笑一声:“不愧是命主的徒儿,真是好心思,好手段!但你可知,帝君旨意不容违抗?你折断牌位的一刻,便是遭帝君抹杀之时!”
玄章连番操纵灵力,又遭数次反噬,已经及其虚弱,他喘息着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在牌位上涂写咒文。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玄章一边艰难涂抹,一边对星主嘶哑笑道,“其实你能当上星主,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吧……上任星主肯定也是被你的样子迷住了,就和我一样……你的智商急需充值,九块九的都没用……要九百九十九的才行!”
星主听完,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眯起眼睛问道:“你在写什么,法则排序如此奇异?”
“当局者迷,你当然看不懂……你的固魂阵就像防火墙……只需要这样的代码一攻击——”
“咔!”随着玄章的话落,写着咒文的牌位自动裂开。
星主一脸难以置信。
冥渊的魂魄被解放出来,他看着这一地狼藉,飞到玄章面前,焦急的询问:“元柏,你怎么了?为什么吐了这么多血?你的头发也变白了!”
玄章挡住他想取下自己兜帽的动作,轻轻摇头:“我只是耗尽了太多本源之力。大哥,你禁锢已除,还是速往泉台投胎转世去吧!”
“你以为我会放他离开?”星主怒极反问。
“那你是要放我离开吗?”玄章又喷了口血,虚弱地反问道。
绯雨鸟跳到玄章手上,偏着头对星主“啾~”了一声,精致漂亮的尾羽抖了下,霞光一闪,绯雨鸟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根虚空翎羽。
“是你——!”
星主怒喊道,周身灵力剧烈波荡,白衣翻动,面若寒霜。
“元柏,你竟然是——”冥渊也惊呼。
“是我……”玄章回道,用虚空翎羽包住冥渊的魂魄,待血阵时效一到,便操纵虚空翎羽往泉台疾驰而去。
星主果然对飞走的虚空翎羽不闻不问,只催动灵力朝玄章攻去。
“我该叫你玄章,还是林元柏,还是乾沐?”
随着星主的质问,无数的冰柱扎在玄章的四肢和胸口。
玄章只是继续吐血,有气无力道:“随你……其实当年第一次见面,我误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想说……我不是虚空鸟!你这个蠢蛋!”
“我曾碾灭你三次,你居然还未死!”巨大的灵力漩涡在星主手中凝聚,他一字一顿道,“你竟然还投胎为林元柏,恶意搅乱冥渊的命运线,又混入命殿?是我小看了你!这次我会重头到脚,将你碾成真正的尘埃,再永封冰中!”
星主说罢,灵力漩涡攻向玄章,要将他彻底撕碎。
——又结束了……
玄章心里默念,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不要——”有人忽然御剑而至,挡在了玄章面前!
灵力漩涡猛地改道,重重砸在一旁,半个院子都泯灭消失。
有人激动地抱起玄章,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
“二哥!二哥是你吗?我是元柳啊——”
又忍不住小剧场:
星主——在这章,本殿的智商被玄章反复吐槽,他是不是不打算爱我了?
作者——人又要被你打死了,还怎么爱?
星主——开坑当日,你曾向本殿承诺过he!
玄章——!!我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第二十章
喜厅里。
新娘头盖喜帕,被媒婆搀扶着进来。
莲步轻移,袅袅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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