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父亲也都连连称是,说这一点是最重要的。爷爷还说:“也不能说你是地主出身,别人问起你,你就说家里大人都是贫农,记住啊,贫农。”
父亲微微苦笑一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我留意到母亲微微蹙起了眉头,于是想起前两天母亲指责父亲不硬气云云,便说:“不,我还是不说‘贫农’了罢,这样不是愧对于祖先麽?地主又不一律都是坏的。别人问我,我就装傻。我可以吃的穿的将就一点,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我。”
这番话,让他们更加惊讶了,母亲把手罩在合不拢的嘴上,以掩饰她的激动和喜悦,爷爷虽然遭到了我的违抗,但还是默许了我,望着我若有所思。父亲微微地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有我们林家的血的,才七岁啊……”
他们真的是对我刮目相看了。他们看我的眼光,突然间变了,似乎在审视一个踮起脚尖走向成人世界的半大孩子,在欣赏一个即将成熟的作品。
我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为甚麽要把我送走,而且不能跟我一起去。”爷爷和父母似乎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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