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屋跟叔叔婶婶说了声,他们都没有意见。婶婶正在沉默地刷家伙,叔叔靠在破摇椅上,头朝着天花板发愣。我们这边没大有吃年夜饭的习俗,因为农活是停不下来的,如果零点的时候再弄一顿饺子,第二天大人都爬不起来了。
我迅速地洗脸刷牙、洗脚,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信双手托起,塞到我床单的下面。我觉得那封信非常沉重,如同一块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我的心。
我又拿了我的睡衣,还有银簪子,就前往李言笑家了。现在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把银簪子握在手里。
他们一家人似乎都知道了我收到了一封不太吉祥的家书,表情有点担忧地望着我,但都没有说话。“虞姬”把她的小手请放在我的肩上,说:“慕东,言笑说你要过来跟他一块儿,我给你收拾了房间,带你去罢。有甚麽事儿跟我们说啊。”
我艰难地点点头。不过,不是和李言笑睡一张床吗?
“虞姬”把我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和放钢琴的屋子挨着。房间干净整洁,比叔叔婶婶的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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