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孺推开男人:“我不要在朱国,我要去玄国。”
男人不悦:“去玄国做什么?”
肖孺说:“我要去找陵祁。”
男人很生气,他第一次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小竹子还认识其他人。
肖孺揣着的红玉微微发烫,就像男人渐渐升起的怒火一样,令他难以招架。
肖孺:“我不是小竹子,我叫箬竹,我也不认识你,我要见的人是陵祁,他在玄国。”
不再听肖孺说下去,男人直接扛着肖孺飞回宫了。
肖孺也很生气,从魔宫出来,留下一条命,却还是到不了玄国。
男人扛着肖孺回东宫的路上,有人来报:“陛下,三公主不见了!”
男人说:“太子呢?”
那人上报:“太子知事之后立即封锁了消息,可不知为何,白国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此事也有白国人参与,此事得利必为白国。”
朱国有公主嫁往白国,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想娶,都是被宫中势力所迫,公主干脆逃了。
整个皇宫陷入一片冷寂之中,所有人都怕男人震怒,大气都不敢喘,然而男人只是召见了太子,并没有迁怒惩罚宫人,这还要功归肖孺。
肖孺被男人一直盯着没法儿离开。
太子一身黄蓝相间的袍服,看到肖孺的时候,微微惊讶了番,然后说:“父皇回宫了。”
男人点头:“嗯。”
太子说:“三皇妹这一逃婚,实际上白国可以更头疼些。”
男人会选择他的二儿子当太子,还是看重他的行动力十足,遇到问题不会想着积极去论述解决问题,而是已经相处措施,只需要向男人禀报完毕实施即可,对对手的打击也快速。
男人问:“皇儿有何计策?”
太子说:“只需要父皇给出宴请白国使者和皇子的时机。”
男人挥手:“准了,只管去办。”
太子退下:“是。”想到肖孺的事,补充道:“父皇,之前皇兄寻我问了小竹子的事,既然人寻到了,那儿臣去与皇兄告之。”
提及肖孺的事,男人就不平静了,他说:“慢着,朱靖说了些什么?”
太子顿了顿,他这个父皇什么都好,就是在小竹子一事上不正常,他不敢多想,说:“皇兄之前也派了人出去寻小竹子,没提什么。”
男人:“行,下去吧。”
肖孺一脸懵逼,看着太子离开,说:“小竹子是谁?”
男人说:“是你。”
肖孺更正:“我是箬竹。”
男人抱着箬竹去了一间扑灰很久的殿内。
肖孺扇着鼻翼下的灰,说:“为何来这里?”
男人垂下眉眼,眼底的哀伤流进肖孺的视线内,他说:“朕想起和小竹子的旧事。”
肖孺摸着又在发烫的红玉,皱眉,问道:“你究竟是谁?”
男人亲耳听到肖孺遗忘了自己,还是会心如刀割,他再是帝王,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男人说:“你本不是宫内的小少监,你没有做过宫刑,还是男儿身,是因为,我们第一次相识,朕以为你是哪个小宫女,将你讨要了过来,那时从没想过你的来历是多么的莫名其妙。你当是好小,才七岁。”
又在听别人的故事,很多次了,肖孺很头痛。
男人继续说:“谁也没有怀疑过你,一个七岁的孩子。朕也不会。朕带着你度过了三年,三年里,你看过宫内多有的书籍、奏折,这些朕都没有阻止过你,因为你说你能帮朕一起护天下。朕甚至还拟了,封你为妃的圣旨。这间屋子,就是你当年住过的。那段时间是朕最快乐的日子。可,变故还是发生了。”男人低着头,手指轻轻触摸着肖孺的脸颊,一边回忆。
男人说:“你杀了朕身边的忠臣,偷走了军·事·密·报,背叛了朕。但朕一直在等你,朕给你画了三年的画像,就怕忘记你的样子,怕你长变了样,再也找不到你。”
男人的眼晴越来越红,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大叠画纸,全是清一色的肖孺的模样。
肖孺摸着滚烫的红玉,冷汗涔涔。
男人一把将上百张千张画纸往空中一扔,也将悲哀扔了出去。
肖孺闷哼一声,神经疼得快要爆炸,他在昏迷前念出一个字,那个字他从不相识:“擎……”
男人跌跌撞撞抱着肖孺想御医殿跑去,只觉寒气从直冒,都忘了能用灵力为肖孺医治。
他怕,再失去一次。
男人叫朱擎玉,是朱国的皇帝,四岁的时候进宫,在那之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王爷的孩子。众所周知,当年的皇帝极其顽劣,任性乖张,即位后热衷微服私访,生了一大堆子嗣,最后染上恶疾而亡。因为小时候的朱擎玉的安静乖巧,太后收养了四岁的朱擎玉。
那时的朱擎玉只觉得皇宫如同巨大的,荒凉的死城,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冷漠的。那时的朱擎玉仿若被从亲情中剜除去的蚌肉,除了看着跪在远处成为他臣民的爹娘,什么也没有了。
进宫后的第二天,因为内心的恐惧,朱擎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太后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其次便是,小时候的朱擎玉太过文静,胆小出其。
太后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若非女人不能当政,太后也不会选择再培养一个皇帝出来。
太后依旧尽心尽力培养着朱擎玉,寸步不离,亲自教授。
从那天起,朱擎玉的生活只剩下反反复复的几件事:坐上皇位,供太后垂帘听政;在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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